秦風和蕭令瑤在靜議堂里膩歪,可愁壞了在外面守著的荊無命,算算日子,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白淺了,五皇子府和公主府來往並不如想像得多。
現在都知道五皇子與他的義兄關係一般,談不上親熱,一個月里能走動上兩三回最多了。
這是秦風有意避開與趙倫的聯繫,以免來往過甚,兩人若有什麼舉動都能被人想到對方那去,趙倫瘋狂地收禮與他們公主府何干?
反過來,秦風這邊若有什麼舉動,趙倫也可以以來往不多推得一乾二淨!
「真是精明哪。」荊無命想到秦風的打算,不禁發自內心地讚嘆,當初殿下選中秦風合作時,他本覺得這滿都城的好兒郎為何偏偏挑中太傅府的庶子,現在想想,臉疼。 ❁✺
靜議堂里突然沒了聲音,荊無命納悶,便朝裡面走了走,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一聲低吟,那聲音柔得入骨,聽得人酥麻,荊無命的臉臊了個通紅,暗罵自己一聲後趕緊避得遠了一些。
咚里個鏘,這可是白天哪!
老祖宗可是說過,白日宣淫要不得!
靜議堂里,剛才還穩坐在一側的蕭令瑤被秦風薅到了懷裡,整個人都坐在他的懷中,唇齒相依哪能解渴,蕭令瑤被按在他懷裡被好一番掠奪,衣衫漸開……
眼見得那裹胸都要露出來了,秦風方才罷手,在她唇上摩挲過去,順手替她整理好衣衫。
方才孟浪的是他,現在一本正經的還是他,蕭令瑤這襲青衫將散,而秦風的衣衫卻還是好好地,看上去跟個正人君子……似的。
她臉早就紅透了,她額上有薄汗,秦風卻怡然自得,衣衫又這般整齊,看得蕭令瑤眼熱。
偏偏這男人神色自然,還能細緻地替他整理好衣衫,替他擦汗,怎麼看都像個老手,依以往的情報,他可是連個通房都沒有的,以前就浮現過的疑慮再度浮了上來。
衣衫整理好了,她順勢抓住秦風的手,因是坐在他的懷裡,卻是居高臨下地望向他,眼神里多少帶了幾分審視的味道:「以前不知秦公子調起情來如此得心應手?」
「無師自通,何況還有那麼多冊子。」秦風想到公主府私庫里私藏的那些,壞笑道:「還要多謝宮裡的賞賜,比民間流傳得好多了,一會兒咱們去私庫里共同賞鑑賞鑒?」
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當初大婚時皇后為了做慈母的樣子的確讓女官送了不少冊子過來,但她和秦風是假夫妻,哪裡用得上,出於好奇心大略地翻了翻,大婚後就扔到了一邊。
她都不記得當時是怎麼處置的,許是白淺見沒有用處就整理好收進了私庫。
看她面露猶疑,秦風心下也一松,借殼而來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雖然前有大啟皇后,後有呂奇,但都是已逝之人,留給世人的也只有他們具有先知灼見的印象。
無人考究過他們到底為何超前這麼多,敢在這世間改革,尤其是呂奇,玩得稀爛,倒是讓人沒懷疑過他的來處,秦風還沒做好解釋的準備,甚至覺得可以就這麼下去。
自從親手殺過人,他與這王朝已經徹底融合!
誰要和他去私庫里鑑賞那東西!他方才的喘息都重得很,一下又一下地在她耳邊響著,這且是白天,外面還有人呢,靜議堂的隔音效果雖然不錯,但也難保聲音不會漏出去。
蕭令瑤終是從他懷裡逃出來,連喝了幾杯涼透了的茶水才將躁熱壓下來,再看秦風,比剛才更自在,完全看不出情動的樣子。
分明剛才那炙熱明顯,就在他小腹處,蕭令瑤平復了心情,這才說道:「慢做快打。」
這是方才兩人總結出來的結論,雖是有袁不期這個難纏的存在,還有左平道在暗中蠢蠢欲動,但他們必須人在都城但進程加快!
兩人雖是意猶未盡還是冷靜下來一起用了膳,直到天香閣來人說有事需得蕭令瑤處置,她才匆忙離開公主府,只是運道不太好的是剛出府門就遇到外出歸來的袁不期。
兩人從未正式照過面,也不曾當面打過招呼,蕭令瑤自是當作不認識,只有送她出來的秦風望向袁不期,主動拱手打個招呼。
那袁不期剛下馬車,與往時的一身黑衣不同,此番正兒八經地穿上了紫吾衛獨有的深紫衣衫,這是不藏著掖著自己的身份了?
袁不期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這對公子,一個貴氣逼人,一個俊秀不已,站在一處倒是十分養眼,只是秦風出去跑了一趟,皮膚粗糙了一些。
他微微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道:「原來府上有客。」
「算是半個自己人。」秦風毫不遮掩地說道:「如今商行的不少生意都有冷公的參與,出去走了一趟有了不少新思路,找機會與冷公子一聚商談。」
蕭令瑤默默地看向袁不期,此人的年歲不輕,與元帝相仿,面具將那半張臉遮得嚴嚴實實,但若是仔細瞧的話,那面具底下能看到形似燙傷的痕跡,好端端的皮膚上似有肉質蚯蚓。
只露出這麼一端端,但也想見當年元帝有多狂躁,硬生生地毀了這人的半張面孔!
秦風並不避諱自己出去一趟的事,雖然瞞天過海之舉,但大部分是暴露在紫吾衛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出去公幹了。
袁不期盯著眼前的年輕公子,能從庶子成為駙馬,又能在公主離世後依舊得陛下的青睞,此人的心機不可謂不深,偏這樣的一個人圖什麼呢?
派人盯了他這麼久,他果真是一門心思地扎進鑽營里,各種收攏人心,各種調整經營。
當真是只想做個舉世無雙的皇商,賽過那三大家麼?
眼見得袁不期的眼神越來越有深意,秦風也不理會,轉身送蕭令瑤上了馬車,得虧有他,袁不期的注意力並未完全放在她身上,目送馬車離開,秦風才轉身,袁不期並沒有走。
想到夫人所說,秦風不禁深思,此人多年前為何能放有孕的夫人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