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財不能露

  剛才查驗時也有官兵用手放進去探了探,但都是走個過場 ,根本沒有探到底,就算是探到底又如何,秦風將這盒子打造得與箱子的長寬幾乎一樣,只是窄了少許。

  高度則要相差許多,就算探到底也以為是觸到了箱子底部。

  若非武安侯居然提前下南方,提前入了隋城,時間還要更充裕些,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秦風本想做得更周全,只能棄了原來的方案改用這種方法偷天換日。

  秦風打開取出來的木盒子,裡面放著滿滿的銀票,龍七與荊無命照本宣科,把這樣的盒子一一取出來,除了銀票以外,便是放著不少金銀寶石,還有馮寶一直監督弄出來的金葉子。

  票行通天下,這些銀票出了隋城,在其它票行也能取出銀子來,秦風不想驚動袁不期,準備去其它地方兌換再變成金葉子。

  原本這些東西放在隋城,但如今那地方的水越來越深再不安全,秦風另外擇了一處地方存放這些東西,比此前的更加隱秘。

  看著堆成一座小山似的木盒子,荊無命興奮地舔了舔嘴唇:「果真是比咱們殿下要富,小的跟著殿下的時候可沒見過這麼多銀票和金銀的。」

  這不是拐著彎的說蕭令瑤窮麼,秦風這人護犢子,自己的女人自己可以吐槽,還真聽不得別人說她窮摳,就冷笑一聲道:「她為什麼窮你不知道為什麼?還不是了養你們?」

  荊無命一聽面色慘澹,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要不咱們對殿下如此忠心,不過和公子你合作以後,殿下的情況可改善了不少。」

  這可不,用他的宅院和田地換了幾十萬兩銀子,那銀票都由得她處理了,如今的蕭令瑤也算是個小富婆了。

  「不知這些錢財要藏在何處才安全?」荊無命心想要是自己有這麼多銀子定不能交給旁人保管,這財不能露面,露了就易招來禍心, 這人心哪能經得住誘惑?

  不說別人,就是自己見到這些東西都覺得刺激,若是由旁人守著這些錢財豈能不動賊心?他都明白這個道理,料想秦風應該想得到吧。

  秦風自然想得到,所以慶幸自己還在秦府的時候就想過如何掩蓋自己的錢財,借著當年游醫的機會在山中建了一處密室,那密室若不用上炸藥很難進入。

  一是那密室的大門用上了加厚的精鐵,二來是鎖具的改造,東越國的鎖具精美但防盜性差,否則權貴人家也不會加強護衛看宅護院。

  本朝最有特色的鎖稱這為八重寶函,看似精美牢固,其實不堪一擊,秦風是造不出什麼密碼鎖指紋鎖,畢竟帶電的玩意都不好弄。

  但他可以研究出一字鎖和月牙鎖,這月牙鎖的防盜性在一字形鎖的基礎上又加固許多。

  這個地方他只帶荊無命和龍七過去,馮寶早知道地方,但他要留在商行準備接下來的事。

  荊無命聽完秦風的解釋,突然有種莫名的感動,這秦風帶著他與龍七過去,豈不是說明他把自個當自己人,這是完全的信任啊,媽的,真是有點昏頭。

  他正想抒發一下感動,剛才離開的何安又回來了,湊在秦風耳邊說了些話,秦風的眉頭皺起,說道:「叫幾個人盯著那幫人,別礙了我的事。」

  他略一沉思,從懷裡取出一個藥包遞給何安:「今天晚上讓他們睡得沉一些。」

  休息站里,那些客商已經住了三天,休息站畢竟只是過路人暫歇的地方,哪能住這久?

  三天就夠長的了,偏偏這些人並沒有離開的打算,且何安一眼能瞧出這些人都是練家子。

  何況除了這幫人,又有朝廷的探子來了,明顯是衝著這幫人。

  何安雖不在城中,但過往客人諸多,知道的消息不少,聽說那鎮北侯進了城,再一細想最近發生的事,不難將這批客商與鎮北軍聯繫起來,這是趕過來護主子安危的。

  他們在這裡要是老老實實地倒不要緊,但是東家有要事要辦,這批人又引來了鷹犬。

  何安事前安置了那「停車場」便是要避開這幫人,至於要如何應付,且要聽秦風的,拿到藥包,何安心裡踏實了些,東家是配藥的高手,這事他清楚。

  其實他也弄了一些蒙汗藥,但那藥能讓一般的走夫無察覺,若這幫人真是北關來的,這休息站的消停日子是到頭了,但若是東家給的藥麼,何安咧嘴樂了。

  夜深人靜,馬車已經重新整裝待發,滿滿的一輛馬車準備就緒,只待時機成熟便可從休息站出發,只是一直等著何安的動靜罷了。

  直到子夜,何安才快步過來,站得遠遠地只給了個手勢,龍七便點頭趕著馬車離去。

  何安也不管這馬車是要去往何處,站了一會兒便找人過來守著這些物資,自己才折回休息站,休息站的大堂里只有值夜的夥計,還有幾名客人在角落裡喝著悶酒。

  他也找了個位置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看著休息站外停靠的各種車馬,心中一笑。

  當初這位秦公子拉攏他做這個休息站時,他覺得有些荒謬,豈可與朝廷的驛站相比?

  可現實讓他知曉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情辦不到,縱然是皇帝老兒在這裡也說不出來休息站有何不妥,沒有律法規定不可建,沈戰天來了又如何,不一樣未有察覺?

  這休息站便是一條監控朝廷動態的可賺錢的情報站,絕了,絕了,豈會有人在幾年前就開始籌劃,如今看東家的動作,這是又有新動態了。

  何安感覺到久違的熱血沸騰的感覺,一時間口乾舌燥,不由得便多飲了幾杯茶水。

  沈戰天那日看到他時眼底的痛惜與鄙夷是那般清楚,後來兩人就在此處對飲,沈戰天喝多了幾杯就開始數落起他來:「你真是大錯特錯,你生來就是庶子,豈有庶子頂天的道理?」

  何安回想這話不禁嗤笑一聲,嫡庶有別,但庶子的才幹若在嫡子之上,要成全嫡子,也要委屈自己,裝作才幹不如人?主母若是有賢,便應知曉庶子有才也是府門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