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夫人雖是賢良地替夫君納妾,要大度,但心裡哪能沒刺,蕭令瑤沒學過心理學,也沒白在宮裡呆九年,把後宮裡的套路都玩清楚了,在這些夫人心上點火,一點一個準!
秦風看著銀票,再看蕭令瑤現在披著一頭秀髮的模樣,晚間卸掉了那特異的妝容,露出她原本的模樣,她眼神本就透著一股莫名的媚意,似要勾人心魄一般。
偏偏這臉蛋卻是清純一掛,現在身著白色的寢衣,純白的顏色襯得她又純又欲!
這樣的一個美人扮成公子哥也是美男子一名,這樣的美男子站在這些夫人的立場上為她們出謀劃策,一個個能不受用?
一想到那些夫人對著蕭令瑤不知道心出多少心思,秦風心緒複雜:「你一個女子扮成了男子還把這些夫人小姐弄得迷了魂,你要是恢復女裝又得招人。」
蕭令瑤長長的睫毛微抖,似笑非笑地看過來,眼神裡帶有幾分深意:「招何人?招來的不都是財狼嗎?剛解決掉一隻,剩下的將來解決了不就成了。」
秦風想到死在她手上的陳伯遠,正要說話,蕭令瑤將那一疊銀票放在他胸口,順勢也躺下去,恰好壓在他的心口,秦風不禁罵了一聲娘,心臟的跳動就快了些。
躺在幾十萬兩的銀票上面,蕭令瑤滿足地閉上了眼睛,誰讓她以前窮怕了呢,以前要顧著應付皇后,還要安排宮外的暗衛各種事情,又要與江北保持聯絡。
待到接應趙倫入宮,那要操心的事就越來越多,在賺銀兩的事情上心有餘而力不足。
是以常常落到捉襟見肘的份上,現在不一樣了,有秦風和武安侯夫人加持,她這天香閣的生意越來越好,以前是投股了紅羽樓,但她分紅就好,不參與經營就缺少參與感。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親力親為,銀兩是實打實地從她手裡過,賺銀兩的感覺真是好呀。
如今這三十餘萬兩銀票是用秦風的宅院和田地換來的,但是她一手促成,這份成就感更是沒法用言語表達,躺在銀票上,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有銀子的感覺真好。」
這邊廂,她是只顧得感慨有銀子,被壓著的秦風腦子裡想的東西就要多些了,溫香軟玉就在胸膛之上,還是女上男下,他不多想都不成!
偏這丫頭趴在他胸膛上並不老實,兩隻手一張張地數著銀票,心思根本沒在他這裡。
秦風有些哭笑不得:「躺著舒服嗎?」
「三十萬餘兩銀票,你說躺著舒不舒服?」蕭令瑤的心思是全讓銀票吸引了,突然掃過秦風不悅的臉色,才想到他來是圖安慰的,倒是她曬了曬銀票,注意力全讓銀票勾走了。
眼見得眼前的男人面色不虞,她雙手可算從銀票上拿開,嘴角微微地揚起,學著他剛才的樣子,雙臂撐在他身側,俯身下去在他嘴角啄下去,左邊一下,右邊一下。
秦風哪裡禁得起這種撩撥,尤其她還在上方,他攬著她的腰往下一勾,兩人頓時唇齒相依,蕭令瑤只穿著單薄衣衫的身子欺壓下去。
感覺到胸膛上的重量與柔軟,秦風心中謂嘆了一聲,摟緊了她的腰,抬頭後裹住她的唇。
只聽得一聲嚶嚀,蕭令瑤的身子便軟了,秦風伺機將兩人位置倒轉,一瞬間便將她壓在身上,重新奪回了主動權,看著她媚麗的臉上那片緋紅,輕輕摩挲著她的唇。
輕輕觸動的感覺就像在抓痒痒,有一下沒一下地才叫勾人,蕭令瑤腳背微微弓著,不悅地看著他,話出口時卻有些啞:「秦風……」
「叫我作甚?」秦風不理會她的說話,摟緊她的纖腰:「銀票不是很香嗎?看得眼珠子都不眨一下,兩隻手還忙著數,你把我擱哪去了?」
上回和趙倫置氣,這回和銀票置氣,秦風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兩輩子,語氣里便多了幾分威嚇的氣勢,是丁點不溫柔:「凝兒,我是個男人。」
要是他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沒在父母恩愛的家庭中長大,沒有那種素養讓他保持著對女性的尊重,在東越這樣的環境下,她早就被吃干抹淨了。
蕭令瑤顰了顰眉,她一動腿才感覺到身上有處灼熱,那熱卻不是她身上的,而來自秦風。
畢竟經受過教養姑姑的薰陶,瞧過不少避火圖,蕭令瑤面紅耳赤,嘴上還是要逞能,哼哼唧唧道:」廢話,你不是男人,還是女人不成?」
秦風壞笑一聲,輕輕一頂,蕭令瑤低呼一聲,不自覺地就抱住了他的肩膀:「秦風!」
以前她是瘋了,才覺得此人是君子做派,隔了這麼久,終於露出禽獸的一面!
「好了,不嚇你了。」秦風的壞心思得逞,把她摟在懷裡,滿足地吁出一口氣,剛才的憋悶也沒有了:「借著最近事亂,炸藥包已經做了一批出來,咱們出城的時候可以帶上些。」
「你準備現在就撤?」蕭令瑤不懂秦風的打算,難道不是要將所有家財全部變賣後再走?現在撤,手上雖然已經折現了不少銀兩,但要把根基丟掉實在可惜。
秦風瞧出她的心思,鯤鵬商行如今的生意鋪得太順了,只要存在一天,就是日進斗金。
她捨不得,他如何能捨得,所以才有新的盤算。
「全部帶走不可能,只能變賣一些固定資產,像宅院、田地,除此以外便是以投資新生意的名義將各商號帳目上可挪動的資金抽一部分出來。」
「再加上最近施行先充值後消費的模式弄出來的銀兩一起,如果不招兵買賣,這些銀兩足夠我們支撐許久。」秦風突然湊到蕭令瑤耳邊,輕聲說道:「我們手上還有閣主的籌碼。」
那些礦雖然分布在東越境內,但有不少礦位置偏僻,真缺錢時去采個礦也未嘗不可。
可惜的是周晉的身份被袁不期所揭,浮生閣閣主手上有礦圖的事在元帝那裡曝了光,秦風現在對袁不期真是恨得咬牙,又偏對此人了解不多,其手上有多少勢力也不得而知。
對袁不期如今只能是又防又避,秦風這才想到,何必要丟掉盤子呢?一改思路!
「你想如何離開?」蕭令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