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不見芳蹤

  秦風笑道:「方便攜帶,且要是出了東越國也能使用,白銀、金子都是硬貨幣,你以後就知道了,不過要看怎麼自由地用,沒有官方的標記更好。」

  馮寶的腦子自是跟不上秦風的節奏,反正秦風讓他做什麼,他便做甚就對了。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擇的都是秦風信任的人,馮寶能當這個頭自是歡喜,只是想到失蹤的蕭令瑤,馮寶嘆道:「駙馬爺是否在為以後做打算,小的說句大膽的話,要是殿下……」

  「她不會回來這裡了。」不論生死,她都不會回到這公主府來,在她的計劃里,錦華公主必須消失。

  所以,他必定會成為鰥夫。 ✱

  秦風心中早就篤定,至於這金葉子,早在之前他就開始準備,只是現在才成形罷了,這馮寶忠是忠,就是笨了一點,兩件事情的時間線並不能扯到一塊。

  虧他能把這兩件事硬往一塊湊,秦風又說道:「鏢局那邊如何了?」

  「按駙馬爺的吩咐,一件件都辦著呢,那邊的兄弟們都記得駙馬爺的恩情,辦事十分出力。」馮寶想到一件事,說道:「倒是那邊有向小的打聽龍七的情況。」

  還記掛龍七呢,龍七是他們中間身手最好的,不服者眾,不過會武的人就愛講究個高低。

  龍七的出現刺激得他們不輕,倒是讓他們扔了懈怠,這世間還得是有競爭才有進步。

  秦風笑了笑:「以前龍七在的時候,一個個看他不順眼,就想著看他認輸,我把人要走了,他們一個個的又想龍七了?」

  馮寶也不禁樂了,想到鏢局那幫大哥追問龍七的樣子,那是又愛又恨,他都拿不準這幫人到底對龍七揣著怎樣的心思,不過看駙馬爺終於笑了,他心鬆了松。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秦風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公主。」

  「少了公主,這公主府呆著總是怪怪的,駙馬爺,人能找到嗎?」馮寶說道:「這幾日小的做夢總是夢到皇寺發生的事,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單純如馮寶喲,秦風反問道:「若是將來發生比這更大的事,你不得嚇得昏過去了?」

  「還能有比這更大的事?」馮寶說完,便也樂了:「不過原本以為在太傅府經歷的就夠離奇了,後來到駙馬爺尚了公主,發生好多以前不敢想的事。」

  秦風沒說甚,讓他出去,不要說馮寶,就是他也覺得公主府比以前更空蕩,那榻上冰涼,一人占據一整張床榻,竟還是習慣性地只睡平時睡的那一邊。

  仿佛隨時會有人推門進來,擁著另一床被子占據另一側,如以往那般馨香溢滿床榻。

  秦風知道他們二人都曾經想過會有分道揚鑣的一天,卻未料到會這般地始料不及,雖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但不是預想中的計劃內「身亡」,讓一幫突然出現的人打亂了節奏。

  蕭令瑤,你現在到底是生,還是死?

  曹景已經接連找了許多地方,均是一場空,只在皇寺南面的一條河邊找到一條廢棄的小船,附近在山林中打獵的獵人說稱見過這條船上載過人,估摸五六人。

  刑戰的屍首曹景也找到了,在皇寺之中被飛龍軍一刀斷開脖頸,頭顱幾乎離身!

  曹景自是不會去管這群人的後事,阿叔始終以前朝齊王世子自稱,妄圖踩著蕭令瑤和趙倫的屍身上位,他們憑什麼?既是自找死,那便自下地獄。

  如今一隊飛龍軍已經悄然殺往江北,想必不久就會傳來消息。

  阿叔若是被活捉,自會將責任推給殿下與小公子,但莫忘了,九年前,殿下與小公子才八歲,他這位前齊王世子才是罪魁禍首,這一點,早在殿下預料之中。

  將禍水引至江北,滅掉早已離心的阿叔本就是計劃的一環,如今殿下落不明,生死不明,此事依舊要往下走,曹景心頭一片悲愴,在收到暗衛依舊令他失望的消息後不禁心生懷疑。

  距離皇寺之事已經數日,蕭令昭都已經落土為安,沿江河之岸並未找到屍首。

  中間倒是說發現幾具女屍,但從衣物與隨身的飾物來看均不是殿下,元帝從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悲痛,如今似乎已經隱隱接受殿下可能不在人世的現實。

  這對他們來說倒是個時機,只有他們知曉墜入深潭的並非殿下本人,暗衛在隋城四處尋找也未驚動他人,只是與飛龍軍一般,皆是失望。

  白淺一直強行壓著情緒,見到一臉失望之色的曹景便知道又是無果,頓時說道:「會不會已經出城?」

  「城外也在尋找,同樣無果。」曹景說道:「駙馬爺呢?」

  他們剛提到秦風,秦風就走了進來,他原本已經躺在榻上,睡不著索性起來走幾圈,看到這邊的燈還亮著便走了過來,白淺與曹景看向他,心底清明。

  三月之後,這位就不是他們的駙馬爺了,白淺不禁想到四個字——有緣無份,從前是各所取需,以後則是天涯相隔,殿下動心動情又如何?

  秦風無需多問就知道結果,三月不過是元帝給的緩衝時間,武考結束,大皇子也入葬三月,再公布公主的死訊不會顯得太突兀,唯有期盼三月之間能有奇蹟發生。

  不論元帝奪嫡時何等狠辣,上位以後清除當年的從龍功臣又是何等地老奸巨猾不留餘地,為人父母均是一般,不過想到元帝對膝下的幾位皇子,秦風又推翻了這種想法,皇家薄情!

  蕭令瑤是女兒,不參與爭權奪利時方能是元帝最寵愛的女兒,她是不是也曉得這一點,所以趙倫若成為五皇子,她便不會再是元帝心中最寵愛的女兒,此時身死最是合適。

  只是假身死,在元帝那裡成了真身死。

  「這幫人若真想做何事,此時也應該有動靜才是。」秦風進來後沒有多餘的話,說道:「帶走公主只能是針對陛下,但如今毫無動靜,你們怎麼想?」

  「只能靜等。」白淺說道:「奴婢只願殿下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