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麼事能讓這兩國對東越同時施壓?」瑞王不解道:「這麼多年的平和局面被打破,秦風定是使出了殺手鐧。」
沈海皺眉,是啊,秦風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南瀛與北漠同時施壓,就像是給大鯤解圍一樣,僅是要說服這兩國都不容易,何況是在戰事起來後,已經打得不可開交的情況下!
兩人無從判斷秦風的路數,只能淡然面對,反正元帝現在顧不上考慮他們二人的事,也算是逃過一劫,就如此吧!
他們前腳入皇宮,後腳就有人將消息遞出宮,在最快的時間裡傳遞到了西南,收到兩人平安到達的信息,以及在皇宮裡順利抽身,秦風倒是心滿意足。
這兩位與他無怨無仇,尤其瑞王還多次出手相助,他再殺伐果斷,也不至於不分好歹。
抗生素元帝敢不敢用他不知道,貨反正全是真的,沒動任何手腳。
其餘的,西南海域現在正緊急完成最後的工事,而水師則直接從大鯤海域押線到西南海域,將在這裡抵擋東越、南瀛的水師,樓明月與秦啟也過來為水師添磚加瓦。
為此,林儒之專門給他們弄了一處地方用來研究,順帶一提,林儒之依舊是西南知府,不過其俸祿卻是原來的三倍,秦風更是給其畫了餅,若是後續順利,可再升遷。
林儒之最熟悉西南的情況,現在仍需繼續呆在西南,這才是最好的用人方式,一番釋疑後,林儒之也淡然接受這個結果。
他對這個結果沒什麼異議,他來西南原本就是準備大展拳腳,結果處處受到掣肘,遲遲未見成效,如今秦風讓他放開手腳來干,並給予人手支持。
在大鯤推行的那些政策也會推行到西南,而西南百姓如今有兩個選擇,一是投奔大鯤新城,二是繼續留守西南,在熟悉的地方重新開始。
有願意離開故土者,也有想堅守者,一時間居然是對半分,其中不少是擔心西南的局勢失控,到時候打起來他們討不了好,還不如早點離這裡遠遠的。
西南的變化每天都有,秦風與蕭令瑤坐鎮在西南,一個是為了主持戰事,同時指導西南的發展方向,而蕭令瑤則負責安撫民心。
除了找到程安素幫手,利用程家書院的名聲替他們發聲,她還開展了一系列的宣講。
一國之後親自宣講,不管講的是什麼,看熱鬧的人都不少,幾個回合下來,聽進去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畢竟賦稅比東越低不少,還有免費的教育,醫療方面更是有補貼政策。
窮人看不起病,付不起診費,買不起藥,因此而死的人無數,以後再不會有這種現象發生,而最根源的是他們的收入將會大幅度上升。
有好日子可以過,如何不喜?至於那場戰事的結果,蕭令瑤更是派人添油加醋地傳播。
大鯤的軍隊是如何有如神助地拿下對方,押送俘虜回大鯤都城等待發配的那日,更是讓西南百姓圍觀,讓他們知曉傳說的戰事結果並非為虛。
接連一個月都在瘋狂地給百姓洗腦,結果也顯然易見,林儒之拿著願意去新城的名單過來找秦風時,秦風的心才定下了,剩下的百姓則如了他們的願——允許他們租賃他人田地。
土地為國有,但可以分配,給予種植權,並徵收賦稅,因為前往新城的百姓諸多,還有此前早就投奔大鯤的百姓,閒置下來的田地不少。
秦風準備將種植機械化,就需要重新規整田地,第一步就是——碎地變整地!
機械化農業將是重要改革,農業機械化能降低耕種成本,確保低收入附加值的農業體系也能獲得充足利潤以避免農業人員繼續流失,一個王朝需要新興行業,農業卻丟不得。
在得知北漠與南瀛均有出兵的意向,將東越狠狠鉗制後,秦風加速了邊境的軍事工事建設,繼續投入對火藥與兵器的製造投入,而最為重要的就是將農田進行規整。
提到這裡,就不得不提尚侍郎,這位本名尚懷青的侍郎大人沒能等來東越的救援,知曉沈戰天被秦風用來祭旗後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等知曉沈戰天臨死前居然還交代了東越的軍力部署,更是氣得跳腳!
如今東越大敗,他雖不知道細節,卻在被關押的地方親眼看到戰俘們被押入城中,可見戰敗一事為真,而大鯤的工部尚書鄭通屢來造訪於他。
鄭通曾與宋清明共事,尚懷青也曾從宋清明的口中聽說過這號人物,此人在李山照麾下時才幹被利用,其人被蒙塵,投靠秦風后反而混得風生不起,成了工部尚書。
尚懷青沒被像戰俘一樣被對待,也不是關在牢中,而是在臨街的一家客棧的二樓,給他弄了一間單獨的房間,他雖不能外出,但能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光景,聽著外面的聲音。
鄭通每次來,也不過是帶著茶葉與點心過來小坐,他若不搭理,鄭通就自言自語地講著自己最近的要務,渾然不管他願不願意聽。
最近提到最多的就是西南暫時平穩,東越抽不開身來對付這邊,他們的陛下如今將這邊的要事放下,呆在西南正張羅著農業改革的事。
「最近正準備以西南為開始,重新分配土地,地勢平坦的地方將土地進行規整,將原本零碎的土地劃為整地,以後就可以採用機械化種植,大幅提升效率。」
鄭通感嘆道:「以前我也在西南,雖是小小的知事,但從未想到可以有如此在的變化,陛下能親自指導西南農業,也是為大鯤的將來做準備,這一點,東越無法辦到。」
尚懷青不吭聲,他連機械化是什麼都不知道,插話?怎麼插?
「尚大人,陛下沒有動你,不外乎你只是前來監事海上工事,不過是盡其職罷了,也從未為難過手底下的工人,其風也正,又是宋尚書看中的人,留你理所當然。」
「沈戰天則不一樣,此人殺氣太重,還想著與陛下為敵,偏又是個牆頭草,為了保命還老實交代了東越的軍事部署,若非他,我們也不能提前在路上狙擊援兵,為勝利先下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