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除了他們說的那些,底氣必定是軍隊,是戰馬, 武器,秦風能發明什麼機械,必定是在這些方面也做了改進,才有如此底氣!
「陛下莫要動氣,起碼他在看人的眼光上倒是與陛下一致,看來也看好四皇子。」洪公公一邊抹掉額頭的汗水,一邊說道:「四殿下離去時可是若有所思,似乎有些鬆動。」
蕭令煜的確動搖,元帝也沒有逼他,詔書已立,強行頒布又有何妨?
都城的消息快馬加鞭地送到苦涯時,秦風方才安置好新來的一批人,因為郭家的特殊身份,秦風將他們安置在離柳苑宮外府邸不遠的地方,大有庇護之意。
而柳家人更要棘手些,他們在船上的表現早有曹景轉達,秦風對此不屑一顧,想在他的地盤上玩什麼皇親國戚那一套,門都沒有!
撇開與自己最親近的親人,穿越過來的他對他們是丁點感情都沒有,秦風略一想,將外祖父和柳長生、柳長言安置在離柳苑最近的地方。
至於剩下的人,為免他們總去煩自家老娘和舅舅、外祖父們,秦風大手一指,將他們扔到了離主街遠些,離柳苑府上更遠的地方,管他們死活去!
秦風也不擔心他們罵爹罵娘,在這裡他最大,依他們的身份,現在又能往哪裡去?
一個個以為沾了柳家人的關係就能一飛沖天,在苦崖作威作福,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去!
古往今來,多少王朝敗在管不好皇親國戚上,或是因為皇親國戚而陷入內亂,比如大名鼎鼎的明朝開元皇帝,一朝做了皇帝,自己的子孫們不是親王,就是郡王、將軍等等。
封為親王的還有世襲制度,可由一子繼承,其餘的兒子雖然無法繼承親王之位,也是郡王,當年他們的俸祿是多少?親王俸祿一萬石,郡王兩千石,將軍一千石!
明成祖開始,藩王不帶兵不問政,但照例由朝廷養著,啥事不干,幹什麼?吃喝玩樂。
除了這以外就是拼命地繁衍後代,反正後代都有人養著,不生白不生,待到明末時,皇親國戚的數量達到了幾十萬之多,僅是養活他們就要消耗朝廷收入的四成左右。
最終明朝的後果如何,秦風早從歷史課上學到,在他這裡肯定是要汲取教訓的,根本不存在什麼皇親國戚,就是他親娘,不也在經商?
柳家人若是拎得清,秦風自會給他們一個名頭讓他們在從商的道路上比別人多張通行證,若是想要作威作福,那著實小瞧了他!
秦風正滿意地看著分布圖,蕭令瑤興高采烈地進來了,她一襲勁裝,頭髮紮成高高的馬尾,就這麼懸在腦後,看她這歡快的樣子,秦風的嘴角又勾了勾。
「教好了?」秦風這麼問是有緣故的。
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宮裡自然要有宮裡的規矩,下人犯了錯也要受罰,最常見的就是打板子,只是宮裡的下人都是他們一手帶教出來的,下手也不好太重。
蕭令瑤在東越宮裡待了九年,什麼陰損手段都見識過,比如這打板子,也暗藏玄機。
蕭令瑤進來後自行倒了杯茶水,一口氣喝光了,這才說道:「我弄了兩個皮革小人,一個裡面放磚頭,一個裡面放軟紙,用來給他們練習。」
這是宮廷專門的刑杖練習法,放磚頭用來練習外輕內重之法,看起來打得輕,小人兒的衣服都不會破損,但內里的磚塊能被打得稀碎,用以罰囂張之人。
而放紙的小人則是練習外重內輕之道,看似打得很重,但內里的紙卻不會破,這種方法一般用來放水,礙於情理不得不罰,但又不可打得太重。
蕭令瑤親自上陣演示,底下的人掌握到了精髓,她便功成身退。
待喝完水看到桌上擺的兩份情報,立馬拿過來看了,先是眉眼彎起:「宋家後繼有人,真是可喜可賀,柔姬給他生了一個兒子!聶峰和宋明月居然要成親?」
前者喜,後者驚,不知為何,想到當年狀元遊街之時的情景,就像發生在昨日,昔年那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誰也不會將她與聶峰聯想在一起,兩人年齡差可夠大的。
「宋相之女配狀元郎,倒也匹配,看著也是互有情意,」蕭令瑤再看下去,見四皇子已經返回隋城,替沈力捏了把汗,人在宮中,消息出不來,並不知道他的生死:「要立東宮了。」
「元帝看中的人,非他莫屬,他不同意也會同意,」秦風對結果毫不在意:「宋家勢必會奉元帝的命令扶植他,宋家地位短時間內不會動搖,宋家父子無虞。」
「柔姬的身份是假的,她根本不是什麼南瀛公主,這會成為宋家的把柄,如今皇帝用人之時,這件事情就無關緊要,一旦覺得他們功高震主,影響到老四,此事必定會被翻出來。」
蕭令瑤太了解元帝的行事風格,「宋家父子無虞,只是暫時無虞。」
秦風悟了悟,沒有說話,示意他看另一封,另一封來自北關,蕭令瑤打開,看完後面色有些不爽:「她好大的福氣,一取得男,如今在鎮北侯府的位置是又穩固些了。」
「可惜早產,嬰兒的情況並未穩定,楚月如今正為她尋醫,我準備讓洛凡塵過去助她一臂之力。」秦風說道:「她有心借用楚月浮生閣弟子的名頭再招攬浮生閣弟子。」
「也好。」蕭令瑤曉得他要借題發揮,欣然道:「不過這也算縣主私自豢養親信,陳天嘯若是知曉,難免會生心結,這夫妻倆各懷鬼胎,也是有意思。」
「龍七留在北漠的釘子也在發揮作用,可惜北漠與北關始終未正式通關,消息傳遞不太順暢,杜將軍好不容易藉機除了蔣名,現在也不敢太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蕭令瑤想到杜威,便想到了陳柏遠的髮小杜澤,杜澤對陳家可是忠心耿耿,「杜將軍的獨生子杜澤會是一個隱患,此子心性簡單,從小與陳柏遠一同長大,對陳家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