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一嘴角微微上揚,他低頭看了一眼花魅兒。
此時的花魅兒完全是一副小迷妹的姿態。
兩人的舉止顯得有些曖昧,任天一環著花魅兒的纖腰,花魅兒則是用手攀著任天一的脖子。
畫面顯得十分甜蜜。
然而軟玉在懷,任天一併沒有迷失自我,他輕輕推了一下花魅兒,說道:「魅兒姑娘,你沒事的話,就先放開我的脖子了吧?」
而此時花魅兒聞言,也是如夢驚醒,她連忙從任天一的懷中跳出來,一度不敢看任天一的眼睛,紅了臉。
小心臟竟然蹦蹦的亂跳,花魅兒的這種感覺好神奇,就像是當初在水鏡之中見到任天一的時候的感覺一樣。
想到任天一,花魅兒不由有些矛盾,在任天一和銀面玄狼之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了。
而此時,任天一併沒有太過關注花魅兒,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沈浪,說道:「沈大聖子,我要的那幾個人族的人呢?」
沈浪聞言,不由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朝他師父步東來看去。
此時步東來仍在自我療傷中,根本無暇顧及沈浪。
沈浪不由有些無奈,目前的局面不交出那幾個人族的話,任天一顯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他和他師父都不是任天一的對手。
所以擺在沈浪面前其實也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按照任天一所說的照辦。
不過,若是按照任天一說的做了,就等於損害了宗門的利益,勢必會讓宗門對他不滿,這樣一來,甚至會對他第一聖子之位很不利。
所以,他此時希望他的師父來出頭。
沈浪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幾分人族是被我師父帶走了,我想你還是親自問我師父吧!」
任天一聞言,不由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沈浪心中的想法。
不過他並沒有再說什麼,想來,若是步東來不答應他放人,大不了再和他打一架就是了。
任天一看了一眼在地上療傷的步東來,沒有在說什麼。
因為此時,任天一已經感知到了有一隊人正朝著這邊趕來,而且這些人中還有不少人的修為竟然也已經達到了半神境。
任天一不由皺了皺眉頭,心中暗忖:莫不是萬聖宗的增援來了?
雖然他的實力完全可以碾壓半神境,但是若是這七八個半神境的人來圍攻他,那勝負就比較難說了。
不過,隨著這些人的靠近,任天一皺起的眉頭就舒展開了,因為他感知到,來人之中竟然還有這幾個人族的人,最為關鍵的是,他從這些人身上,嗅到了那久違的丹藥氣味。
顯然來的這波人是碧波城相鄰的烈陽城的化生殿的煉丹師們。
只不過,他現在還弄不清這些化生殿的煉丹師的立場是什麼。
正如任天一感知到的異樣,碧波城中的動靜,早驚動了碧波城化生殿的人。
化生殿的幾位長老也帶著一眾弟子趕了過來。
隨後,任天一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觀察之後 再決定後邊的行動。
而擁有超強感知力的花魅兒,也探查到了有強者靠近。
她面色不由緊張了起來,她來到任天一身邊,小聲說道:「面具怪,有強者靠近!你小心一些。」
任天一向花魅兒投以心安的眼神,讓她不要擔心。
「撲撲——」隨著一陣破空之聲,化生殿的那些人也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化生殿的眾人,為首的那位老者,身著的雪白道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感。
他來到這裡,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目光掃過任天一時,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任天一一番。
任天一也是不卑不亢,善意的朝對方點頭示意。
老者並沒有回應任天一,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地上療傷的步東來,顯得更吃驚了,意外的問道:「步東來?」
此時,沈浪也是趕緊迎了上去,恭敬的向老者行了禮,說道:「晚輩沈浪,見過韓老!見過各位道友。」
這老者正是化生殿的大長老,韓瀟。
他打量了下沈浪,緩緩說道:「你就是步東來那個少年入帝的弟子?」
沈浪趕緊說道:「韓老見笑了,正是晚輩!」
韓瀟皺了皺眉頭,指了指周圍說道:「這裡是你們師徒倆所為?」
沈浪嘴角微微上揚,他等的就是韓瀟問他這個問題。
隨即指著任天一說道:「是他!他不但毀了碧波潭的這麼多的建築,還打傷了我師父,還請韓老碧波城的百姓撐腰!」
韓瀟聞言,甚是意外,他並沒有接沈浪的話,而是將目光再次落在了任天一的身上。
此時任天一也不由暗皺皺眉,從這老者和沈浪的交談中,他隱約能夠感受得到,他們應該認識。
老者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沉聲問道:「小娃娃你是何人?」
不待任天一開口,一旁的沈浪就已經急不可耐的說道:「這小子是來自古老種族的墨狼族,修為深不可測,韓老您最好防著他點!」
「墨狼族?」
含笑皺眉。
就在這時,又一位老者開口道:「韓師兄,我聽說過墨狼族,是一個消失了數千年的種族,傳言墨狼族的戰鬥力很強,僅次於傳說中的龍族。」
韓瀟並沒有繼續問,而是一直在打量著任天一,想要探測出任天一的修為,不過他一臉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任天一也適時地朝韓瀟抱了抱拳,行了禮:「晚輩銀面玄狼見過韓前輩!」
韓瀟沒有探查出任天一的底細,對任天一是墨狼族的身份,也信了幾分。
語氣也緩和了幾分,問道:「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難道不知道在碧波城之中是不允許鬥武的?」
任天一攤攤手,很是無辜的說道:「前輩明察,晚輩是被他師徒倆偷襲,不得已才出手的,至於這碧波城被波及,小子也是迫不得已的!」
「偷襲?」
韓瀟有些不可思議,道:「小子,你說他們師徒倆偷襲了你,還被你打傷了?」
任天一點頭:「正是這樣!」
韓瀟不由失望的搖了搖頭,嘆口氣道:「小子,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老夫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不要想著說假話!」
任天一有些無語,隨即指著周圍的那些倖存者說道:「前輩若是不信,您可以問他們,他們都可以為晚輩作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