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任天一不緊不慢的取出了虎魄戰刀,朝裴長海勾了勾手指,說道:「我讓你先出手!」
任天一挑釁的態度讓裴長海很是不忿:「死到臨頭了還這麼能裝?
狂妄只會是你的催命符!看劍!」
憤怒的裴長海根本沒有要留手的意思,他一劍斬出宛若出海怒龍,照著任天一轟殺而來。
劍氣四溢,殺意滔天!直逼的周圍眾人紛紛後退!而此時被劍光籠罩打任天一,連修為都沒有釋放,甚至連動都沒有動。
「這廝是不是被嚇傻了?
都不知道反抗了!」
「真是越狂死的越快!」
周圍眾人是一片譁然,臉上洋溢著嘲風之色。
就連裴長海本人,也是露出了一抹勝利者的微笑,他心中更是有些惋惜,勝利來的太容易,反倒沒有了成就感,不過能撈到一柄赤紅戰槍,也算是賺到了。
此時,東方嘉佑和姜無忌等人則是無比的淡定,他們知道任天一接下來要施展的是修羅刀法。
修羅刀法後發先至,後發制人,所向披靡,就連暗牧妖族的戴恩澤也敗在這一招之下,而裴長海自然也是必敗無疑。
就在裴長海的劍影臨到任天一的面前時,任天一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紅色的琥珀戰刀,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迎向了裴長海的劍影。
虎魄戰刀勢大力沉,詭異的繞過了裴長海的長劍,直接斬向裴長海的面門!下一刻,裴長海手中的長劍直接脫手,人也向後踉蹌數步,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任天一:「怎麼可能?」
而在他的眉心處,只是多了一條紅線,殷紅的鮮血沿著他的面龐滑了下來。
「承讓了!」
就在周圍眾人震驚之時,任天一朗聲說道。
隨即任天一收起了赤紅戰槍和那枚天獅令,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所過之處,眾人自覺的讓出一條道。
就在任天一離開之後,眾人才反應過來,有人震驚的喊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明明是必輸的局,怎麼就反敗為勝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
「剛才出手的那位人族少年是誰?
人族之中,竟然還有這麼有天賦的人,人族恐怕要大興!」
「我可是聽說,人族之中又出現一位擁有神龍武魂的人,不知道和這位少年是什麼關係?」
……人群中議論紛紛,裴長海木愣愣愣的站在那裡,宛若一尊石像,他臉上的表情沒有邊,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不過此時裴如松急了,因為剛才被任天一帶走的那枚天獅令,是他們家族花了很大代價才得到的,就這樣拱手讓人,作為帶隊人,他是沒辦法向族人交待的。
裴如松暴跳如雷,他指著裴長海的鼻子,罵到:「作孽呀!我怎麼會帶你這個敗家子出來?
這下好了,沒有了天獅令,我們哪裡還有臉回去?」
被裴如松這麼一罵,裴長海也回過了神,他感覺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中走了一圈,若非任天一及時收手,他的小命恐怕已經不保,他摸了一下額頭的傷口,緩緩說道:「二叔,此子的實力遠在我之上!這次是我失算了,不過二手放心,等秘境開啟之後,就算侄兒拼了命也要得到逆境之中的傳承,有了傳承,區區一枚天獅令又算得了什麼?」
裴如松聞言,也是不由一聲長嘆,沒有了天獅令,連清風鎮都進不去,更不要說進入秘境了,至於秘境之中的傳承,恐怕也只能得到一些殘羹剩飯。
但事已至此,裴如松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只能把心中的火氣發泄到裴長松身上,隨即冷哼一聲:「你最好得到秘境之中的傳承,否則你想活都活不了。」
說完,直接拂袖離去!裴長海望著任天一離開的方向,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陰冷:「我發誓,清風鎮一定是你的葬身之地!」
此時,任天一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清風鎮的城門外,任天一所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裴長松已經開始算計怎麼來對付他了。
清風鎮有四個城門,東門和南門是被天獅傭兵團控制,而控制西門和北門則是飛虎傭兵團。
原本任天一還在擔心怎麼才能進入清風鎮,正好裴長海給他送來了天獅令。
所以,任天一他們選擇了由天獅傭兵團看守的東門。
任天一他們還沒有靠近城門,就被守城的侍衛攔住了:「來者何人?
請出示通行玉符!」
任天一直接掏出了一塊玉簡和那枚天獅令,說道:「我要見你們團長!」
那侍衛看了看他們這一行人,又接過那枚天獅令看了看,說道:「你進去吧!」
任天一搖搖頭,沉聲說道:「不,不是我進去,是讓你們團長出來見我們!」
那侍衛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番任天一,見任天一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登時露出了一抹譏諷之色,很是不屑的說道:「我沒聽錯吧?
讓我們團長出來見你們?
這是迄今為止,我聽到過的最可笑的話!」
而此時,其他侍衛也圍了上來,開始對任天一等人指指點點起來。
就連姜無忌等人對任天一的要求也有些意外,他們看向任天一的眼神之中也滿是震驚。
花魅兒輕輕拉了一下任天一的衣袖,輕聲說道:「任公子,要不你一個人先進去,我們幾個在這裡等你吧,讓他們團長出來見我們,這恐怕有些難吧!」
任天一非但不為所動,反倒反手一巴掌呼在了那侍衛的臉上,厲聲喝道:「放肆!事關逍遙宮秘境,若是耽擱了,這個責任你們能擔得起嗎?
趕緊去找你們團長來!」
那侍衛被任天一一巴掌打得順嘴流血,有些發懵,其餘的侍衛也被任天一的氣勢震懾到了,都是怯生生的看著任天一。
當然,為了震懾這些獸族侍衛,任天一釋放出了一絲龍威,這些侍衛原本都是靠這天獅傭兵團的名聲威懾別人的,根本沒有這樣吃過癟,尤其是在神龍威壓之下,他們連反抗的心都沒有。
挨了一巴掌之後,那個侍衛捂著臉,滿是委屈的說道:「能否請教一下公子的大名,向團長匯報的時候也好匯報一些。」
任天一將玉簡遞到那侍衛面前:「就說一位姓任的陣法師要幫助他破除這秘境禁制,你把這個玉簡交給他他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