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元和療傷?」唐建不由一愣,難以置信的問道。
「哥!」唐婉兒白了唐建一眼,哥哥對任天一的質疑,讓她極為不滿,生怕任天一生氣,而丟下他們兩人,隨即率先接過任天一手上的丹藥,毫不猶豫的放進了口中。
丹藥入口,唐婉兒登時一副吃驚的樣子,忍不住的讚嘆道:「好渾厚的藥性!」
隨即盤坐在地上,閉眼調息起來。
唐建這才滿是歉意的接過丹藥,放入口中,丹藥入口,一股能量直奔丹田氣海,同時隨著丹藥達到四肢百骸,他身上的傷口開始發癢,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傷口在癒合。
震驚之餘,趕緊盤坐在地,催化丹藥。
直到這時,任天一才看清了兩人的長相,唐建,面相清秀,略顯消瘦,有著濃重的書生氣息,唐婉兒皮膚白皙,五官小巧標緻,雖不及白婧般絕色,但也是一位十足的美人。
僅過了半個時辰,兩人就將丹藥催化吸收完畢,身上的傷也好了差不多了。
唐婉兒忍不住的讚嘆道:
「任公子的丹藥,好生氣特,竟然同時具備了回元和療傷兩種功效,小女子自小接觸丹道,也是略懂一二的,對於這種具備兩種藥效的丹藥,還是第一次見,小女子算是長見識了。」
此時,唐建也站了起來,接著說道:「關鍵是這恢復時間竟然短了好多,任兄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任天一呵呵一笑,說道:「並沒有什麼奇特的,方才兩位服用的是一種複合丹,叫做療元丹!」
「複合丹?」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這丹藥是任兄煉出來的?」唐建兩眼放光的說道。
任天一笑著點點頭。
「這可是一種具有顛覆性的丹藥啊!不知道任兄有沒有將這種丹藥推向市場的打算?」唐建一臉期待的對任天一說道。
「呵呵,唐兄有何高見?」任天一此時也是兩眼放光,對唐建的商業嗅覺很是滿意。
唐建正想接著往下說,唐婉兒那邊不滿的喊道:「哥,你們的宏圖大業可以在路上好好商議,咱們先讓他們入土為安可好?」
唐建這才對任天一抱以歉意的微笑,說道:「那咱麼等會再接著聊?」
任天一自然沒意見,隨即幫他們一起安葬了這些人的屍體,這才上路了。
但是唐建兄妹二人的坐騎,也在收到驚嚇後沒了蹤影,只剩下一輛拉貨的馬車,隨即任天一和唐建各趕一輛馬車,在半道上又花重金聘請了倆個車夫。有了車夫之後,三人都坐進了任天一的馬車。
馬車內,唐婉兒眉頭緊鎖,一言不發,臉上儘是憂鬱之色。
唐建挨著唐婉兒坐下,安慰她道:「小妹無需擔心,馬上我們就到王城了,到了王城我們就安全了。」
唐婉兒不以為然的說道:「哥哥此言差矣,真正要買我們兩人性命的人,就在王城,我們回去就等於羊入虎口了。」
唐建輕嘆一聲,悵然道:「小妹所言為兄自然清楚,只是我們有的選嗎?父親大仇未報,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只有回去才能揭露他們的惡行,為父親報仇。」
唐婉兒緩緩點點頭,不再言語,只是她緊皺的眉頭,更重了幾分,她並不是膽小怕事,從小受到父親薰陶,她身上也有著如男兒般的果敢與勇氣,只是家族之中的形式,對他們極為不利。
若不是家族種族老的擠兌與施壓,他們兄妹倆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外出採購藥材?路上的兇險,她早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任天一默默的看著兩人,並不打算摻和他們的家事,同時對兩人的處境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一時間,氛圍頗為沉悶,唐建隨即爽朗一笑說道:「讓任兄見笑了,咱們還是接著之前的話題聊聊吧。」
任天一對唐建的這份淡定,頗為讚賞,隨即點點頭,說道:「還請唐兄賜教。」
隨即唐建侃侃而談,從唐建的談吐中,任天一知道唐建是一個極有想法的人,有不少的見解,讓他都佩服不已。
唐建和葉良辰很像,但又有著區別,唐建的思路屬於中規中矩比較穩的那種,但是很系統,而葉良辰則是走的奇思妙想的野路子。
任天一很好奇,若是將他們兩人的思想結合起來,會是怎樣的一個效果。
交談中,任天一還了解到唐家在王城之中還屬於一個大家族,而唐建也憑藉著他不凡的商業頭腦,位列王城四傑之一。
只是前不久,唐家突遭變故,唐家家主突然撒手人寰,唐建才臨危受命,出任了唐家的家主,只是他資歷較淺,一些資格較老的族人,對他還多有微詞。
兄妹為了服眾,對於這批最難採購的藥材選擇了親自出馬,誰知道這一趟就碰上了好幾輪的刺殺,最後一次若不是碰上任天一,這次他們兩個就再也回不去王城了。
路上,除了唐建和任天一一直嘮個沒完,而唐婉兒情緒不怎麼好,幾乎沒怎麼開口。
很快三人就到了王城,他們也沒有再碰上刺殺。
到了王城,任天一原本想著直接去丹師公會,只是唐建說正好順道,只是要把藥材先送到商行。任天一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王城比星落城繁華了很多,寬闊的街道兩旁,商鋪林立,街道上來往的行人的修為也高出星落城很多,金丹境的比比皆是,偶爾還會碰到幾個築基境的。
馬車在街道上穿行了半日才停下,三人也隨即跳下了馬車。
任天一不由被眼前唐家商行的規模震驚到了,商行建築氣勢恢弘,比周圍的建築都要高出不少,門楣之上『唐氏商行』四個燙金大字,格外醒目,規模是他永樂商會的數倍。
唐建下車之後,並沒見人出來接他,隨即朝商行裡邊喊道:「卸貨了!」
直到這時,商行內才晃晃悠悠的出來了兩個人,只是他們的眼神之中儘是不屑和冷漠,不耐煩的說道:「你誰啊?嚷什麼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