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合歡蠱身上愈加明亮起來,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隨即任天一取出一個丹藥瓶,將幾滴藍色的合歡草藥液倒入浴盆。
這合歡草是吸收雌雄妖獸交合時分泌的汁液而生,對合歡蠱有著致命的誘惑了。
任天一控制著合歡草藥液,由靠近合歡蠱的位置,向白婧的皮膚內滲入。
這隻合歡蠱,登時迎著合歡草的汁液,貪婪的吸食起來,同時不停的向外鑽。
「嗯……」
疼痛讓白婧不由皺起了眉頭,好在任天一及時的阻止了她,不讓她亂動。
很快在白婧的腹部,出現一個如棗大小的鼓包。
任天一趕緊又倒入了幾滴合歡草藥液。
隨著一絲殷紅從白婧腹部流出,合歡蠱蟲也露出了半顆腦袋,只是這蠱蟲突然停止了動作,遲疑的四處查看了一番,隨即就往後退去。
「不好!」
任天一暗叫一聲,隨即將剩餘的合歡草藥液全都到了進去,並全力催動這藥液向蠱蟲靠近。
蠱蟲登時遲疑了起來,任天一控制著藥液與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讓它只能聞到味道而吃不著。
就這樣僵持了十幾個呼吸,這合歡蠱終於經不住合歡草藥液的誘惑,向外爬了出來。
就在合歡蠱剛脫離白婧的身體,任天一一把將白婧從浴盆中拉了出來。
白婧一聲驚呼,緊緊的抱著任天一的胳膊。
合歡蠱喝的正歡,回頭見寄主不見了,立馬慌了神,猛吞兩口藥液,這才瘋狂的在浴盆內奔走,它所過之處宛若潑墨,濃黑一片,這黑色正是它的毒液。
任天一一手抱著白婧,另一隻手已經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將合歡蠱斬成了兩半。
直到這時,任天一才鬆了一口氣,整個過程若有閃失,首當其衝的就是白婧,這隻合歡蠱在吞食了合歡草藥液之後,就可以釋放出毒液,好在一開始的藥液,對它有一定的麻痹作用,這才推遲了它釋放毒液的時間。
「好了婧兒,蠱蟲已經死了!」任天一收起匕首,對著懷中的人兒說道。
白婧的眼眸之中閃著晶瑩的淚花,壓在心頭多日的石頭轟然落地。
任天一抱著白婧,把她放到床上,此時她腹部傷口還在出血,任天一取出一顆丹藥捏成粉末撒在了傷口上。
白婧並沒有拒絕任天一為她上藥,只是她面色緋紅,螓首微垂,宛若一朵盛開的海棠,美極了。
任天一再一次深呼吸,趕緊轉過了身,這時清心訣已經不起作用了,丹田之中邪火陡升,他簡直要失控了。
「六郎你怎麼了?是婧兒做的不好嗎?」看到任天一極力的克制自己,白婧以為是任天一嫌棄自己,不禁委屈的問道。
任天一這才不得不,重新轉過身來,滿是疼愛的說道:「婧兒想哪裡去了?只是蠱蟲剛除,你身子還未恢復,怕有損婧兒武道根基。」
「哼!藉口!」白婧不滿的說道,隨即手腕一翻,一道藍光閃爍,在她的腹部出現了一層薄冰,薄冰之下,她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任天一不由皺了皺眉,坐了下來,將白婧摟在了懷中,輕聲說道:「這個技能,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
「為什麼?」白婧不解的問道。
「因為它會暴露了婧兒的武魂,若讓有心之人知道了,恐怕會給婧兒引來殺身之禍!」任天一輕嘆一口氣說道。
「這麼嚴重?六郎是不是有點聳人聽聞了?」白婧被嚇了一跳,疑惑的問道。
任天一點點她的鼻子說道:「怎麼?連你六郎的話都不信了?」
隨即一臉認真的說道:「婧兒一定要記住,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暴露你的武魂。」
白婧這才順從的點點頭。
他們兩個沒注意到的是,此時在他們的房間門口,已經探進來了一顆腦袋,正一臉好奇的望著兩人。
這個偷窺者,正是小白,方才它感受到一縷鳳威,隨即循著這縷鳳威找到了這裡,看到床上的兩人,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
而此時,床上的兩人四肢已經糾纏在了一起,身上的阻礙也逐漸的被剝落,周圍空氣的溫度驟然升高了幾分,充斥著高濃度的荷爾蒙氣息……
在兩人步入到忘我之境之時,小白竟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只見它張口吐出了那枚傳承神珠,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只見傳承神珠登時化作一團七彩之光,將兩人包裹在了其中。
良久之後,七彩之光消失,萬籟俱寂,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他麼的,老子前一世,算是白活了!」任天一不禁一聲暗罵。
翌日,直到時過正午,任天一才戀戀不捨的從床上爬起來,因為外邊有人來找他了。
錦被中白婧一臉慵懶的伸個懶腰,登時皺起了眉,渾身酸痛,似要散架了。
「這傢伙還真捨得下力氣!」
隨即翻個身,又抱著被子睡了。
任天一則是神清氣爽的走了出去,只是在細看之下,他的下盤略顯虛浮。
任天一出了別院大門,就看到葉北辰灰頭土臉的站在那裡,宛若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哎呦,北辰兄這是怎麼搞的?這麼狼狽?」任天一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葉北辰見到任天一幸災樂禍的樣子,更是沒好氣的說道:
「除了那憨貨,還能有誰?他病了一場,修為反倒提升了不少,戰鬥力更加變態了!」
任天一笑著說道:「你來找我,是要我為替你出氣?」
葉北辰搖搖頭,不禁有些著急道:「怎麼會?跟他打,我就當是做減肥運動了,關鍵是那憨貨說要出去歷練了。」
葉北辰嘆口氣,繼續說道:「關鍵是他去歷練了,商會的的安全怎麼保證?」
「你啊!你在星落城可是名聲在外,同境之內,鮮有一合之敵,誰不知道你?」任天一不以為然的說道。
「他可是有蠻聖三錘武技在身,我卻什麼也沒有,那裡能比得了他!」葉北辰憤憤不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