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楚生眼眸陰晴變換不定,他認為,任天一能如此淡定,定是有所仰仗,尤其是見任天一竟能施展萬里揚的獨門武技後,心中更是忌憚不已。
隨即冷聲喝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管閒事,聞家不是你這種無名小卒能夠得罪的起的!」
「閒事?她是我的女人,我能不管嗎?」任天一說著將沐顏汐從地上扶了起來。
「她是你的女人?」聞楚生對任天一嗤之以鼻。
此時,任天一手緊緊攬著沐顏汐的纖腰,而沐顏汐非但沒有拒絕,反而表現出一副嬌羞小女人姿態,順勢依偎在任天一的肩頭。
見這位名不見經傳的煉丹師竟得到了沐顏汐的芳心,這讓有王城四傑之一之稱的聞楚生備受打擊,讓他僅存的優越感擊得粉碎,看著任天一摟在沐顏汐腰上的手,突然恨極了兩人。
「我聞某得不到的,沒有人能夠得到!」這一刻,聞楚生徹底怒了。
只見他取出一柄長刀和一瓶丹藥,對著祭壇邊上的那幾人道:「能殺此子的,這件法器就是他的。能殺此女的,這可破境丹就是他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件法器和一顆破境丹的誘惑,對這些人來說,根本無法抗拒,他們一個個躍躍欲試。
而當王逢貴看到聞楚生手中的長刀後,眼眸之中儘是熾熱。
這時,王逢貴也走來和任天一他們兩人站到了一起。
「小丫頭,你保護好自己就行!逢貴兄,公主安危就交給你了,我怕得會兒打起來,就顧不上你們了。」任天一面色凝重,沉聲說道。
「我儘量!」王逢貴瓮聲瓮氣的說道。
望著那圍上來的九人,沐顏汐不由皺起了眉,擔憂的看向將她緊緊護到身後的任天一,少年宛若勁松的背影,讓她不禁有些慚愧,在進入大殿時,她認為他是怕聞楚生才離開的,而且,肯定不會在回來了。
但此時,他卻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替她擋風遮雨。
讓沐顏汐不解的是,她和任天一在來這之前並沒有任何的交集,此時他站出來是為了什麼?真是為了讓自己做他的女人嗎?做他的女人……似乎自己並不排斥,想到這裡她不禁羞紅了臉。
就在這時,任天一施展逍遙遊,身影一閃,突然向人群沖了出去,先下手為強!
那群人根本沒想到任天一敢主動出擊,隨著其中一人被任天一踹飛, 他們才如夢初醒,瘋狂的撲向了他們三人。
「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仰仗?我不信你還能逆天不成?」聞楚生雙眼微眯,反倒當起了看客。
面對多人的圍攻,任天一根本占不到便宜,只能全力施展逍遙遊,打起了游擊戰,但這些人都是金丹境,攻擊本來就不弱,任天一的速度優勢並不明顯。
王逢貴刀法大開大合,勢大力沉,但要顧忌身後的沐顏汐,在面對兩個人的圍攻,竟也處於了劣勢。
任天一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樣下去,對他們很是不利,只見他一拍儲物袋,烏木戰槍赫然出現在了手中。
「一根破銅爛鐵也拿出了丟人現眼。」看到任天一手中黑不溜秋的長槍,聞楚生不屑的說道。
但下一刻,他立馬閉上了嘴巴。
因為,一位傭兵手中的靈器,在於任天一的兵刃碰撞過程中,直接斷成了兩段。
而在這時,王逢貴發出了一聲悶哼,他的胸口赫然中了一擊,鮮血打濕了他的衣袍,但他雙目赤紅,仍在奮力抵擋。
任天一施展出他創新的戰槍武技,儘管對武技還不熟悉,章法還有些生疏和凌亂,但長槍過之處,竟沒有人能接下他一槍之威。
一時間任天一宛若狼入羊群,只見任天一一躍而起,手中戰槍轟然照著一人腦袋砸下,那人倉惶舉起手中兵刃去擋,但任天一如摧枯拉朽一般,兵刃瞬間斷裂,戰槍不偏不正的砸中那人腦袋,登時血肉橫飛。
那人的屍體還沒倒下,任天一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另一處,長槍直接洞穿了另一人的胸膛,同時配合一記斷岳鬼腿,那人登時宛若死屍一樣摔了出去。
緊接著他長槍橫掃,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這一刻任天一宛若一尊殺神,長槍在他手中越來越靈活了,宛若游龍,神出鬼沒。
對戰槍的技:刺、挑、砸、擋、掃,任天一也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施展的葉更為得心應手了。
聞楚生面色凝重,眸子裡儘是陰冷,他身上的氣勢盡釋,蓄勢待發,在他看來,任天一根本不是練氣境的修為,他認為任天一身上定然有什麼法寶,隱藏了他的真實修為,然後在這扮豬吃虎,所以,在他心中,此時的任天一具備了與他一戰的資格。
在任天一一通暴走之下,圍攻他們的九人只剩下區區三人,然而這三人已被任天一的瘋狂的輸出,嚇破了膽,此時一個個向著圈外逃去。
而滿是怒火的任天一,根本不想放過他們,手持長槍沖將而去,而倉惶逃走的幾人,那幾人根本來不及防守,就被任天一的長槍洞穿。
「小心!」
就在這時,沐顏汐一聲驚呼,任天一已經感覺到一股寒芒刺到了身後,然而,身在空中的任天一,根本無處借力,手中長槍還在一人的胸口插著,想要抵擋已是來不及了。
這一刻,正是聞楚生在對任天一發動了偷襲,眼看著長劍就觸及到了任天一的後背。
一直注意著聞楚生動作的王逢貴,早就防著聞楚生的偷襲了,只見他身影一閃,長刀橫掃,想要去擋下這一劍。
「哐當!」
王逢貴手中的長劍赫然被聞楚生的長劍斬斷,聞楚生的長劍還是划過了任天一的後背,只是氣勢已經被王逢貴卸下不少,再加上任天一肉身的強悍,這一劍並不能致命。
只見任天一落地後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在地上,他的後背瞬間一片殷紅,傷勢加上施展戰槍武技,對他的消耗很大,他的臉色不由蒼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