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將神識注入到丹爐之內,馬上驚呆了。
丹爐內:一條宛若火龍的火焰,在其中遊走,那些藥材懸浮於火焰之中,跟隨著任天一拍打丹爐的節奏,不斷的翻轉著。
更讓宇文懷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數十種藥材每次翻轉的時機,都是恰到好處。曾經那暴躁的火焰,也在任天一的控制下,顯得極為溫順。
一次性能夠控制這麼多的藥材煉化,而且還不出錯,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覺間,就看呆了。
一旁的張斌,看到師父臉上表情的變化,也不由有些意外。
他又大量一下任天一,雙手的動作流暢寫意,臉上的表情輕鬆,完全沒有其他煉丹師的那種緊迫感。
在張斌眼中,任天一就像是鬧著玩。
一刻鐘以後,任天一就已經將藥材煉化完成,接下來提純藥液,融合藥液,以及到最後的成丹,都是一氣呵成。
等到成丹,任天一一共用了不足一個時辰的時間。
當任天一關閉地火口,從丹爐的取丹口取出眼藥之後,宇文懷還是沉浸在震驚之中消化方才的煉丹過程。
看到任天一手中的丹藥,張斌不由一聲驚呼:「嚯!成丹了?這麼快!」
「快嗎?」任天一淡淡一笑,這還是他為了讓宇文懷看得清,故意放慢了速度。
就在這時,宇文懷才回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平息一下內心的激動,恭敬的朝任天一抱拳道:
「是老朽有眼無珠,怠慢了大師,還請大師海涵!」
任天一趕緊還禮,說道:「宇文長老客氣了!」
隨後他將那顆回元丹遞到宇文懷面前:
「這就是速效回元丹,您看一下!」
宇文懷將手在衣袍上擦了擦才接過丹藥,激動不已的看了看,嗅了嗅,驚嘆不已:「竟然如此精純,這應該是是有五品了吧?」
「不,六品,一階六品丹藥!」任天一慢條斯理的說道。
此時宇文懷激動得老臉通紅,眸子熾熱的看著任天一,突然直愣愣的跪下了:
「請大師收我為徒,指點我丹道!」
此時,在一旁的張斌早已被雷得皮焦里生了,自己的師父,要拜自己的大哥為師,這輩分豈不是亂套了?
況且師父已經是一個七八十的老頭,而任天一才不過十七八的少年。
這樣的場面簡直太震撼了。
任天一笑了,暗鬆了一口氣,果然和他預想的差不多,這老頭果然是一個丹痴。
得了這個便宜徒弟,只是他征服三嘯宗的第一步,接下來要做的還有很多。
第一步順利的實現,任天一嘴角不由揚了起來。
此時,可是急壞了宇文懷,他還以為任天一不願意收他為徒,連忙說道:
「請大師放心,我雖然是老了一些,但是我精力還跟得上,也不懶,絕對不會辱沒了您的名聲。」
任天一這才意識到,自己只顧自己樂了,倒是苦了這老頭了,隨即說道:
「行,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你為徒吧!」
宇文懷聞言大喜,連忙說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說著就實實在在的磕了三個響頭。
任天一隨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玉簡,遞給了宇文懷:「好徒兒,這是方才的那套煉丹手法,作為為師的見面禮吧。」
宇文懷忙不迭的接過玉簡,將神識注入玉簡看了一下,激動地滿面紅光,再次拜謝了任天一。
此時,在一旁的張斌簡直就有些傻了,他感覺很不真實,方才還是自己大哥的任天一,怎麼就成了自己的師公了?
他還在糾結,以後是喊師公還是大哥,喊師公感覺太彆扭,喊大哥怕被師父說是占他便宜。
就在這時,有人敲煉丹室的門!
張斌看了看老頭子,老頭子正自顧自的激動呢,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隨即張斌過去打開了煉丹室的門。
來人正是白濤,他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等九天火海的生命之火和培嬰丹除根了。
他往煉丹室裡邊望了望,看到任天一後,激動不已的跑了過去。
而張斌剛想和他說話,白濤就已經跑到了任天一的跟前。
張斌只好無奈的閉了嘴,滿是同情的看著白濤,輕聲一嘆:「這不能怪我嘍!」
白濤首先向宇文懷行弟子禮,然後對任天一抱拳行平輩見的抱拳禮,激動的說道:
「大哥還真的是你,方才聽師弟說你來了,我還不信呢,大哥這次來……」
「啪!」
白濤話還沒說完,腦門上就挨了一巴掌,宇文懷正虎視眈眈的瞪著他。
白濤一臉懵逼的看著師父,慢腦門的問號!
宇文懷沉聲道:「放肆!什麼大哥?叫師公!」
「師公?」白濤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此時張斌趕緊說道:「大師兄,你不知道,咱們大哥現在是師父的師父!是咱們的師……」
「啪!」
話還沒說完,也是一巴掌落在後腦勺上。
「叫師公!」
張斌感覺自己有些冤,捂著腦門,快要哭了。
任天一笑著打圓場:「一個稱呼而已,不用太過計較!」
宇文懷連忙說道:「師父說的是,不過他們還小,不能慣壞了,還是按規矩的好。」
挨了一巴掌之後,白濤和張斌兩人也算是回神來了,他們對視一眼,隨即恭敬的行了晚輩禮:
「見過師公!」
任天一輕嘆一聲,不過按自己前世的年紀,當他們師公也是綽綽有餘,隨即說道:
「乖徒孫!」
張斌和白濤兩人臉上解釋一陣抽搐,滿頭的黑線。
不過任天一隨即取出了兩顆滅塵丹遞向兩人:「這兩顆滅塵丹算是見面禮!」
兩人聞言大喜,連忙接過丹藥:「謝謝師公!」
叫的那叫一個順嘴!
一旁的宇文懷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手中的滅塵丹,直搓手!
任天一看在眼裡,又是一陣竊喜:自己好東西還多著呢,不怕這老頭不聽話。
隨即說道:「外邊還有兩個人馬族的小子,你看看若是可以,就收做內門弟子吧!」
宇文懷恭敬的說道:「好!徒兒遵命!」
隨後幾人朝外邊走去。
「不知師父能在這裡待多久?我資質愚鈍,怕時間短了,有些東西領悟不透。」
路上宇文懷有些不放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