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並不確定這少年就是任天一,但經過李陽華這麼一聲問候,讓花舞影確認了任天一的身份。
登時她身上的殺機瀰漫,臉色就陰寒了下來,手中劍芒更是發出陣陣嗡鳴之聲。
此時,游妙涵的臉色都能陰出水來,她伸手指了李陽華一下,恨不得立馬將他拍扁。
但此時最大的威脅是花舞影,她也顧不上李陽華了,隨即讓嘟嘟擋在了他們的身前。
「敢傷我師妹,今天不殺你,老娘就不是花舞影!」
花舞影說著,就仗劍沖了上來。
一出手就是殺招,腳踩琴音蝴蝶步,身形宛若一隻蹁躚的花蝴蝶。
她手中長劍施展的更是她們花雨宮的絕學,落英劍法。
她的每一步落下,就會發出一聲的琴音,一道道空靈的琴音,讓人忍不住的沉浸其中。
與此同時,漫天劍影,宛若一朵盛開的花朵一般,朝任天一罩了下來。
好在任天一早有準備,行動並沒有受對方的琴音干擾,手中的早已取出了魯班斧,斬了幾朵劍花,從劍雨中逃了出來。
與此同時,早已蓄勢待發的嘟嘟,則是像離線的箭一樣撲了出去。
縱然有驚濤拍岸的嘈雜之聲,也掩蓋不住悠揚的琴聲,在場的眾人,也被突然響起的琴音吸引,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看到對方對自己使出了殺招,任天一面色也嚴肅了起來,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的上來送人頭,那就踩著你的臉震懾一下這幫人,方便奪取秘境之中的寶物。
琴音蝴蝶步極為詭異,在眾人的眼中,花舞影的運行軌跡,並不是連貫的,而是呈跳躍狀,整個人就像在琴弦之上跳躍一樣,嘟嘟一下子撲了個空。
只不過,下一刻,在嘟嘟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青年人,這青年人身著青灰色長衫,宛若一位書生,單手負手而立,另一隻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正高快速的搖著,他面帶不屑之色:
「畜生哪裡走?看招!」
隨即手中摺扇一合,一掌拍出,這一掌看似文弱,但打在嘟嘟身上,讓嘟嘟直接摔出了兩丈遠。
就在任天一考慮是動用大荒裂天掌,還是神魔之心時,身旁的游妙涵出手了,而且是動用了天蛇杖。
游妙涵腳尖一點,飛身迎向了花舞影,手中的天蛇杖橫掃出去。
一道淡淡的綠光從天蛇杖之上浮現,伴著一聲脆響,兩人同時暴退而去。
只不過,落地後,花舞影腳下踉蹌數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游妙涵手中天蛇杖向後一插,直接穩住了身形,只不過天蛇杖插入地面半尺有餘。
乍一看,游妙涵並不落下風。
而另一邊,嘟嘟也是追著那青年男子打,那青年人,身形矯健,左突右閃,時不時的回身扔出一個符篆,有的直接被嘟嘟躲過,有的則是將嘟嘟轟出幾個跟頭。
不過嘟嘟皮糙肉厚,那男子的符篆只傷到了它一些皮毛,根本對它夠不成任何傷害。
看到有勝的希望,原本猶豫要不要上的趙崢和萬立輝這才沖了上去,而且還是在東方嘉佑一直催促的情況下去的。
他們之所以猶豫不前,是因為他們得到的明確命令是保護東方嘉佑的安全,只有在這個前提下,再看情況保護其他人。
但任天一的敵人也太強大了,已經超過了他們能應對的範圍了,他們上去,也只能是炮灰。
但是在看到游妙涵和嘟嘟竟然都占據了上風,他們這才站了出來,見一個順水人情。
剛剛站穩陣腳的花舞影,突然見又攻來兩個人,琴音蝴蝶步一點,使得兩個人撲了一個空。
隨即她反手一劍斬出,兩朵劍花直接將兩人斬飛了出去。
原本趙崢和萬立輝兩人雖然都是法相境,但與花舞影相比,戰鬥力就有些弱了些。
花舞影的眼眸里,幾乎要噴出火來,她的目光牢牢鎖定游妙涵,被一個修為比自己的壓了一頭,這口氣咋出咋不順,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隨即她身影一閃,再次衝著游妙涵而去,只不過這一次她不再托大了,直接釋放出她的法則空間,劍域。
在她的周圍有著無數的劍氣縈繞,同時手中長劍斬出的劍花更密更大了。
而此時,任天一也釋放出了混沌武魂,手持魯班斧攻了上去。
有了混沌武魂的加持,他手中的魯班斧也是金光大赤,之上縈繞的法則之力也暴漲了幾分。
任天一直接施展逍遙遊,沖入了對方的法則空間。
看到任天一身上的釋放出來的修為,只有築基境初期,更搞笑的是他手中的武器,竟是一把不堪入目的爛斧頭。
這一刻她甚至有些懷疑,花似雲怎麼可能在他手中受傷。
花舞影不由嗤之以鼻,在她看來,只要任天一進入她的劍域空間,就會被劍域中的劍氣撕成碎片。
所以,她根本沒有太把任天一當回事,她的目標是游妙涵。
然而,下一刻,她的瞳孔不由一縮。
只見任天一一斧斬下,她的劍域空間竟然像豆腐一樣被斬開了。
這種情況,在她的生命中可是第一次遇見。
更讓她始料未及的是,任天一的速度比她的琴音蝴蝶步還快,瞬間也到了她的跟前,而她手中的長劍依然攻了出去,想要在收回去擋任天一,有些不太現實。
倉促之間,只能慌忙拍出一掌。
「轟!」
花舞影只覺得一股強的的氣勢朝她涌了上來,她的法則空間也悲摧枯拉朽一般的被席捲,甚至這股氣勢讓她內心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隨即她就感覺自己像是跌入了一股洪流之中,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更讓她心驚的是,在這洪流之中,還有這無數的亂流,要把她的身體撕碎……
任天一這一掌,使得天地色變,讓在場的眾人都心驚不已,這一掌,在場的又能有幾人接的下?
花舞影一連翻了幾個跟頭,這才停了下來,灰頭土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而且她的身上被撕出了不少的口子,鮮血像小河一樣,從她的身下流出。
「怎麼不動了?死了吧?」
圍觀眾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想要看一看這個美人是不是香消玉損了。
花舞影確實是死了,只不過她死不瞑目,因為她到死都想不通,這個只有築基境初期的年輕人是怎麼做到的。
同樣,周圍圍觀的眾人,也同樣有著這樣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