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是你們自己選的!」陸洪川走過去,將幾位族老的手印按到了紙上。
陸占山,這才起身,對著任天賜說道:「路,我們是給你鋪平了,走,還是要你自己走,去把他們殺了吧。」
「殺了?不是說只要我能坐上家主之位,就不殺他們嗎?」任天賜一臉的懵逼,不解的問道。
「不殺他們?你感覺他們會聽你的嗎?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你覺得你還有退路嗎?」陸占山冷冷的說道。
「對,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怪就怪你們眼瞎,要推選那個傻子做家主。」
任天賜接過陸洪川遞過來的刀,走向了已經沒有反抗之力的幾位族老。
「逆子!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傳來,任天賜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不過了,不是別人,正是躺在病床上的任傲天發出的。
就連陸洪川和陸占山也難以置信的回身看去。
只見任傲天已經坐了起來,他身上的生機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怎麼可能?」陸占山喃喃道,他親自上前確認的,他可以確定當時任傲天確實已經是將死之人,怎麼有突然恢復了過來?
就連陸洪川的師父,黃老怪人也是一臉的驚愕之色,任傲天這是什麼手段,竟然連他也騙過去了。
「陸占山,你終於露出了真面目了,枉我待你像兄長一樣。」任傲天此時怒火中燒,一開始任天一讓他演這一場戲,他還覺得可笑。
「傲天老弟真是好伎倆!陸某佩服,不過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改變什麼?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任家的護衛,在昨天已經護送一批丹藥出城了吧,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困獸之鬥了,以後不會再有任家了,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們陸家的。」
陸占山說著,不由得心花怒放了。
「不會再有任家?您不是要扶植我做任家的家主嗎?怎麼會沒有任家了?」任天賜滿臉驚愕的問道。
「呵呵,你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當初把我妹妹嫁給你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你能成為任家家主,我們只要控制住你就能控制整個任家了,誰知竟連個傻子也不如,真是可笑。」陸洪川不屑的說道。
「哈哈,原來早就在算計我任家了,真是蒼天有眼眷顧我們任家。」
任傲天直接從床上走了下來,一隻拇指大小紅如瑪瑙的蟲子,從他身上滾落了下來,掉在地上不動了。
「嗯?」黃老怪人看到那隻蟲子,不由目光一縮,這隻蟲子正是他放的蠱蟲,不明白任傲天用的什麼手段竟然擋住了,心中不由驚慌起來。
隨即喝道:「占山,休要跟他廢話,殺了他,任家一樣是你們陸家的,我只要那個憨貨就行。」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打鬥聲。
「吃你霸爺一錘!」
「真不經打,一錘都接不了!」
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和任天霸不滿的叫罵聲,陸占山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不是出城了嗎?」
「出城?他們就是等你們來呢!來吧,是時候為大族老報仇了。」任傲天說著築基境一重的修為也釋放了出來,直撲陸占山而來。
「你能殺的了我?」陸占山修為高於任傲天一個小境,根本不慫,直接也迎了上去。
一時間,牆倒屋塌,飛沙走石,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任天賜一臉懵逼的坐在地上,不停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黃老怪人此時已經退到了門外,他並不想參與到兩家人的紛爭之中,他的目的就是要得到一具好的屍種,讓他煉屍之用,而聽聞任天霸力大無窮,戰鬥力驚人,他就一心想把任天霸煉成一具煉屍。
門外,任天霸手持兩柄流星錘,如入無人之境,錘錘見血,讓黃老怪人看的眼都直了,這等戰鬥力的屍種,正是他所想要的。
同時引起他注意的還有一位敏捷的胖子,這胖子宛若一個肉球,對靠近他的人都是一路碾壓,無人能夠近他的身。
「不錯,老夫今天算是來對了,這兩個屍種都是我的。」黃老怪人甚是滿意的看著兩人戰鬥,完全忽略了死在他們兩個手下的正是他的人。
幾位族老看到任傲天沒事,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只不過此時陸洪川卻把握機會,拾起了地上的刀,走向了幾人。
但幾人渾然無懼,怒視陸洪川,二族老任傲森憤然道:「恨老夫不能手刃了了,縱使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那你們就去做鬼吧!」說著陸洪川的刀就抹向了任傲森的脖子。
「住手!」
隨著一聲嬌喝,一道白影直接掠向了陸洪川。
感受到身後的威脅,陸洪川不得不收回刺出去的刀,改為防守。
「點花指!」
來人正是白婧,她一指點在了刀刃上。
「砰!」
一聲脆響,陸洪川手中的刀直接碎成了數瓣,而他也被震飛,他則是接著這股力飛快的向後逃遁,白婧並沒有強追,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她身後的那人身上,她的目的就是要保護他。
在白婧的身後正是任天一,他直接取出幾粒丹藥,分別放進幾位族老的口中,而後說道:「天一來晚了,讓幾位族老受驚了。」
幾位族老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盤膝坐下,開始煉化丹藥,調理了起來。
「婧兒不用管我,你去幫二哥和胖子他們去。」
白婧雖不願把他丟到這裡,但看到任天一堅定的眼神終究還是去了。
任天賜看到任天一後,就如夢初醒,趁亂逃了出去,任天一掛念這幾位族老的安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走。
眼看著自己帶來的人要被殺完,黃老怪人終於出手了,只見他一雙乾柴一樣的手,被一股綠色霧氣包裹,這霧氣所過之處,無論是植物還是石頭,都像被強酸腐蝕了一半,觸目驚心。
黃老怪人的速度並不快,但找找斃命,而且死者屍體很快被腐蝕得只剩下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