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金獸匍匐在地,態度無比的虔誠,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嚎叫,聲音中有歡喜,還有悲戚。
隨即在地面之上浮現出無數的符文,這些符文匯聚成一幅玄妙的圖案,就連任天一也只能看出一個封印大陣,竟不能勘破這個大陣。
此時,虛空之上的能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湧入這陣法之中。
隨即吞金獸走到游妙涵的身邊,隨即游妙涵臉上流露出了震驚之色。
任天一知道,他們兩個定是進行了溝通。畢竟吞金獸已經認了游妙涵為主,雙方可以用神念交流。
果然,片刻之後,游妙涵扭頭對任天一說道:
「嘟嘟說,蚩尤兵敗逐鹿之後,九黎殘部將蚩尤的屍體埋葬在了這裡,同時要它在這裡守著。
只不過在後來,有人想要打蚩尤屍體的主意,嘟嘟和那些九黎殘部才大開殺戒,也就是那一戰之後,有一個女子帶人用這天蛇杖設陣困住了它,同時帶走了九黎殘部,而且這九幽禁忌應該也是他們設下的。」
不用說,游妙涵口中的嘟嘟,應該就是她為這大傢伙起的名字。
原本任天一想著這次來,能夠找到天蛇杖和吞金獸已經是不虛此行了,沒想到這裡還碰到了兵主蚩尤的墳墓。
隨即,他不由一陣激動:
「這陣法之中就是蚩尤的墳冢?」
游妙涵點點頭,不過有些氣餒的說道:「不過要開啟這陣法,只能是女媧後裔和九黎族人合力才可以。」
任天一聞言,也是暗自嘆息,要說女媧後裔游妙涵就是,只是那九黎族人並不好尋找,相傳,逐鹿之戰以後,九黎族人就在神武大陸隱去了。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之時,吞金獸有些焦急的抬爪指著陣法對游妙涵一陣嘀咕。
而後者的眼眸也漸漸的亮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喜色。
「嘟嘟說,我的血液就可以打開這陣法。」
隨即她毫不猶豫的咬破中指,向陣法之中滴了一滴中指血。
就在血夜滴入陣法的一瞬間,一道金光閃現,與此同時,游妙涵手中的天蛇杖也發出一縷聖威,融入到陣法之中。
隨即就是一陣轟鳴聲,大地也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須臾間,在他們面前就出現了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階。
不待兩人動作,吞金獸帶頭朝著石階跑去,跑了兩步有回頭看向兩人,示意他們跟上去。
兩人對視一眼,這才跟了上去。
拾階而下,石階很長,兩人一獸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盡頭,隨著兩人的深入,視野漸漸開闊起來。
讓任天一意外的是,這裡並不像他想像中的是一處密室,而是別有洞天。
入眼是一片繁茂的楓樹林,而且在那楓葉之上則是斑駁的紅色,宛若血染一般。
相傳,蚩尤死之後,他身上的枷栲,變成了一片楓樹林,那每一片楓葉,都是蚩尤枷栲上的斑斑血跡。
兩人在吞金獸嘟嘟的帶領下,直接進入了楓樹林。
整個楓樹林之中,煞氣怨念瀰漫,穿行其中,讓人忍不住心生殺意,甚至有要發狂的衝動。
而任天一也在這種煞氣感染的情況下,幾乎心神失守,好在游妙涵及時挽住了他的手臂。
天蛇杖之上,一道微不可查光幕將他二人籠罩其中,對任天一來說如沐春風一般,心神恢復一絲清明。
恢復清醒之後,任天一也是不由驚嘆,蚩尤死亡距今數千年之久,這裡的煞氣和怨氣竟還這麼濃郁,從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當年的兵主是多麼的逆天。
他們在樺樹林中,七轉八拐後,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團紅色的霧團。
而這些紅霧則是與周圍的楓樹林融為了一體。
走到這裡,就連嘟嘟也慢了下來,甚至也蹭到了游妙涵的身邊,進入了天蛇杖的庇護範圍。
有了天蛇杖的庇護,任天一也吞服了不少回元丹,開始回復自己的神魂之力和元氣。
看到霧團兩人都謹慎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霧團。
紅霧之中的楓樹比之前的要茂盛不少,一顆顆都是高大無比,直插霄漢,就連地面也被染成了淡紅色。
他們在紅霧之中穿行了好一陣,這才來到了一處不大的廣場上。
廣場正中央是一尊高達數丈的石像,石像呈人形,卻長著兩個牛角,顯得有些凶神惡煞,手中是一把寬刀,雖是一尊石像,卻讓人感到一種不敢仰視的威嚴。
看著這尊石像,任天一知道這石像不是別人,正是蚩尤的形象。
蚩尤逐鹿大戰兵敗,背後是恥笑,但不可否認,他在人族的發展史上,同樣做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
所以,任天一還是恭敬的朝著石像拜了拜,而游妙涵則是直接行了跪拜大禮。
看到石像,嘟嘟更是雙眸含淚,發出一陣陣的悲鳴之聲。
兩人方拜完,就有一道虛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虛影的相貌與石像相像。
那虛影出現之後,一股無可睥睨的威壓與殺氣滌盪四周。
兩人登時臉色慘白,身不由己的匍匐在地。
甚至任天一的三個武魂也被迫釋放了出來,紫金神龍,饕餮,混沌,懸浮身前,這才堪堪抵擋住對方的威壓。
而游妙涵也不例外,她手中的天蛇杖也是發出一道耀眼的綠芒,將她罩在了其中,同時她被迫覺醒了他的女媧血脈,呈現出了半人半蛇的形態。
由於游妙涵的肉身強度尚不能承受如此強悍的衝擊力,直接一口鮮血噴出,暈厥了過去。
而吞金獸嘟嘟只能趴在地上委屈的嗚嗚著。
看到兩人的反應,蚩尤虛影隨即露出了一抹笑容:「竟是我九黎之後,又有女媧血脈,桀桀,真是天不亡我九黎,我蚩尤後繼有人啦,只是女兒身著實有些遺憾。」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任天一身上是,眼眸里瞬間亮了起來:「這小子的資質不錯,若是加上我的傳承,定然會稱為萬古第一強者。」
隨即肆意的一陣狂笑:「軒轅小兒你的死期到了。」
蚩尤顯得無比激動,好久才止住了狂笑,他收起身上的威壓,滿是欣慰的看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