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一不由一聲冷哼:「我要殺你,任天王老子都攔不住。」
「你……」
冉燭直接絕望了。
就在這時,游妙涵趕緊走了過來:「仇初白是我幽冥教丹煞門的門主,還請任公子三思。」
冉燭聞言,又生出了一絲生的希望,甚至在他的臉上還有這意思的輕蔑之色,他認為沒有人敢和仇初白過不去,包括任天一。
任天一抬眸冷冷的掃了一眼游妙涵:
「你這是在威脅我?」
游妙涵不由一陣氣惱:「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不知好歹!」
任天一冷冷的說道:
「我說過我要殺他,天王老子都攔不住,一個仇初白算個什麼東西?」
游妙涵氣呼呼的說道:「算我多嘴了!」
隨即憤憤的離開了。
而任天一又將目光投向了再一次陷入絕望的冉燭:
「你們幽冥教的人不是可以凝結怨魂印嗎?你倒是凝一個,好讓那個叫什麼白的給你報仇啊!」
「你……噗……」
冉燭直接被氣的吐血。
而原本被任天一惹了一肚子氣的游妙涵,也忍不住的想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任天一。
這人是不是傻?別人都是躲怨魂印都來不及,他反而上趕著要,真是活見鬼了。
此時,游明中也是一臉不解,他滿是嘲諷的對游妙涵說道:
「你的煉丹師還真是與眾不同,不知道他能不能煉成九幽續命丹?」
游妙涵正一肚子沒處撒,她不滿的撇了一眼游明中:「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還是關心下你自己吧,你的煉丹師早就沒影了吧。」
游明中這才注意到他的煉丹師早已不見了蹤影,臉色瞬間黑了,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隨即也帶著他的陣法師,憤然離開。
此時,任天一一把拔出了插在冉燭身上的烏木戰槍,使得後者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冉燭竟也有了視死如歸的決絕,他怒視任天一:
「好吧,既然你尋死,我滿足你!」
說完他身上的氣勢傾斜而出,同時他的生機也在急速的抽離……
「快阻止他……」
游妙涵忍不住的再次開口道。
然而就在她的話音剛落,一道紅光直接沖向任天一。
在任天一的胸口處,又有了一枚拇指大小的骷髏印記。
任天一從冉燭屍體上找到了那塊遺蹟秘鑰,一臉的興奮之色。
然而,下一刻,任天一變色一白,一口污血奪口而出。
方才動用元氣,加速了體內的毒素擴散。
隨即任天一趕緊盤坐在地上,吞下了幾顆丹藥,運氣強壓下體內的毒素。
只不過要找到解藥並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完成的。
看到任天一睜開了眼,游妙涵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
任天一慘然一笑:「還死不了!」
游妙涵皺眉,無語。
隨即任天一取出了小丹爐,打開了小丹爐的取丹口。
一枚圓潤的紅色丹藥赫然出現。
「這是你要的九幽續命丹,回去你告訴莫老頭,我跟他沒完!」
看到那枚九幽續命丹,游妙涵又驚又喜:「你還真煉成了九幽續命丹?」
任天一直接將丹藥遞給游妙涵:「咱倆兩清了!」
「兩清?」
游妙涵一臉的幽怨:「你不是要摘下我的面具嗎?」
任天一愕然,這丫頭還真是一根筋,隨即淡淡的一笑說道:「一句戲言而已,何必這麼認真?」
讓任天一感到意外的是,後者竟然雙眸含霧,怒道:「任公子只是戲言嗎?」
任天一直接愣住了,這丫頭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皺了皺眉反問道:「不是嗎?」
游妙涵雙眸通紅,貝齒緊咬,久久不語。
不過她微微發抖的身體,以及被咬的發白的嘴唇,無不詮釋著她的憤怒。
她看著一臉無所謂的任天一,終於繃不住了,眼淚簌簌的流了出來。
看著游妙涵反常的舉動,任天一下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游妙涵指著任天一的鼻子罵道:「任天一你他麼的就是個混蛋,本聖女既然已經答應為你摘下面具,就會說到做到,就算反悔也只能是我提出,你沒有資格!咱們……沒完!。」
說完,她一把抓過任天一手中九幽續命丹,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看著對方倔犟離去的背影,任天一悵然若失,竟然莫名的心煩起來。
但他搖了搖頭,默念清心訣,平復了一下心緒,他的目標是繼續朝九幽晉級的深處走。
此時,其餘的煉丹師也都陸續結束了煉丹,只不過他們煉製的並不是九幽續命丹,而是淬鍊神魂的一些丹藥。
有人走到任天一跟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任公子咱們現在是不是該出去了?」
「你們出去吧!」
任天一搖搖頭:「我想繼續往深處去。」
「繼續往深處去?」
那人有些吃驚:「那可是死亡之地啊。」
任天一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那人只好朝身後的其他人招了招手,準備朝外走。
只不過他走了兩步,又回來了:「任公子您應該不知道游聖女為您摘面具的意義吧?」
「嗯?意義?」任天一也很好奇,這事之前游明中說了一半。
那人點點頭:「幽冥教的女子,從生下來都要戴面具,只有在有了意中人之後才能摘下面具,所以……」
「啊?這是什麼規矩?」
任天一有些頭大,這下他終於知道之前游妙涵為什麼會有那些「不正常」反應了。
自己要求人家什麼不好,偏偏要人家摘什麼面具,真是好奇害死貓啊。
任天一併不想和幽冥教有太多的瓜葛,畢竟幽冥教多是為天下所不恥的旁門左道。
不過任天一慶幸的是,游妙涵尚沒有摘下面具,再說以後再相見的機會也不多。
那幾個人看向任天一的眼神也是極為複雜,有不解,有羨慕,甚至還有嫉妒,雖然幽冥教不為正道接受。
但能讓幽冥教聖女為自己摘下面具,一直是欲求而不得事情。
見任天一主意已定,眾人也沒什麼好勸的,隨即匆匆離開了。
任天一隨即收拾心情,朝著禁忌的深處走去,他有一種直覺,在這禁忌的深處,一定存在著不同尋常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