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無涯像是沒感覺一樣,面帶微笑的將療元丹吞入腹中。
隨即盤坐在地上,全力催動煉化丹藥。
僅僅過了幾個呼吸之後,他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藥效好快,療傷……回元……確實是兩種藥效。」
驗證過之後,雖然司徒無涯身上的傷勢並未痊癒,但他已經可以確定,這顆丹藥之中確實蘊含著兩種藥效,療傷和回元。
他站起身,看著任天一說道:「從任小友在丹峰大會上展示的那顆安神丹,我就知道,你一定還能煉製真正意義上的複合丹。」
任天一滿是歉意的說道:
「小子也不是有意要隱瞞的,只是這複合丹確實是太過顛覆了,定然會引起轟動,甚至會帶來一些災難。
所以,小子也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這複合丹丹方公之於眾。」
司徒無涯點點頭,表示理解:「任小友說的不錯,暮雲王城這一次的危機就是這複合丹引起的。不過我有些好奇,你打算怎麼將這複合丹公之於眾?」
任天一笑了笑說道:「這就是小子今天來找您老的原因?」
「哦?怎麼說?」
司徒無涯瞬間來了興致,直勾勾的看著任天一。
看到對方的反應,任天一知道這事已經成了,隨即說道:
「小子打算再皇城籌建商會,也想請您來參與一下,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好啊,這是好事,對我們丹道會有極大的推動作用,老頭子自然願意盡綿薄之力,只是不知道需要老頭子做些什麼?」
這時,司徒無涯有點激動。
「作為商會的合作人,想讓您掌管商會煉丹閣。」
任天一帶著詢問的目光看著司徒無涯。
「掌管丹閣?那丹方呢?能否與老頭子我共享?」司徒無涯感覺有點不真實,像是在做夢。
「當然!」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來你把這事寫下來畫個押。」
司徒無涯拉著任天一的衣袖,生怕他反悔跑了。
「呃……這……您老還信不過我?」任天一覺得有些好笑。
「別瞎說,老頭子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怕過兩天給你忘了!」
司徒無涯直接將任天一拉到屋內,親自為他研墨取筆。
任天一無奈,只好寫了張字條,並寫上了他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哈哈,這就對了!」
司徒無涯趕緊將字條收了起來。
任天一有些無語,這老頭明明就是不相信自己,還非要扯什麼記性不好。
這要是讓外界人知道,一定會驚掉大牙,高高在上的丹峰峰主,竟然對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耍賴皮。
其實對任天一來說,由司徒無涯的掌管商會丹閣,他就少了許多後顧之憂。
而且這次在皇城籌建商會,他根本沒打算出面,他要做的是前往煞氣秘境,他相信在那秘境之中,定然存在著不尋常的東西。
隨後他離開了丹峰,又去找了一趟吳吞天,委託他在這邊準備妥當之後,將他的家人接到皇城的新宅中。
安排好一切之後,任天一根據王逢貴的地圖,前往那處煞氣秘境。
煞氣秘境,位於落鳳山脈的余脈之處的戈壁灘中,正好屬於三個皇朝地域的交界處,屬於一個三不管地帶。
相傳這裡有一處古戰場,叫做凌天戰場。
而在凌天戰場之中,有著不少遺寶,吸引了無數的人前來撿漏拾寶。
只不過這裡還殘存著不少大戰時的陣禁機關,甚至大能留下的一些秘境。
這裡每天都有人因觸發了陣禁機關而死,縱然如此,前來尋寶的人絡繹不絕。
任天一乘坐鳥傀,奔波了十餘日才來到距秘境不遠的一座小鎮上。
這裡雖然是荒涼的戈壁灘,但是小鎮卻很繁華,也很熱鬧。
尤其是小鎮上的酒樓、賭坊和青樓裡邊最為熱鬧,因為這裡同樣也集聚著大量的傭兵。
酒、女人和賭是這些傭兵的三大愛好。
因為有王逢貴給他探過路,任天一打算一個人進凌天戰場。
任天一併沒有在鎮上過多的停留,直接走過街道,朝著凌天戰場的方向走去。
在這裡,很少有人乘坐飛舟進去,因為戰場的上空還有這不少古時大能們留下的武技餘波。
若不幸被餘波擊中,絕對是十死無生。
所以任天一也選擇了步行。
只不過在他經過酒樓時,在酒樓之上一間豪華包間內,一位正在喝酒的錦袍少年,突然將目光投向了任天一。
「怨魂印!還三個!」
那少年皺了皺眉,隨即對身後站的一位勁裝男子低語了幾句,那男子又叫了幾個人就離開了。
任天一站在戰場邊緣向裡邊望了望,遠處有不少人影,有的在向里走,有的在向外走,還有的陷入了衝突之中。
不用想這些人發生衝突的原因就是搶奪資源,而且類似於這樣的衝突,在這裡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甚至沒有人去在意,更沒有圍觀。
任天一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特意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剛走到凌天戰場的邊緣,就被一波人圍住了。
為首的是一位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他嘴裡銜著一根草,一副慵懶的狀態,眯眼望著任天一:
「小兄弟,你一個人嗎?你是哪個勢力的?」
任天一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們,冷冷的說道:
「呵呵,你們最好讓開,不要自找苦吃。」
看到任天一傲慢的態度,這些人對視一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因為,從他們的經驗來看,一般那些王公貴族的公子,仗著他們的身份傲慢無禮慣了,所以到哪裡都會帶著目空一切的姿態。
其實他們這些人,往往是外強中乾,沒有真才實學,關鍵是還賊有錢,這也是這些人最喜歡打劫的一類人。
而此時,這些人顯然是把任天一歸為了這一類。
那位絡腮鬍子的壯漢,瞬間來了精神。
「呸!」
他將嘴中的那根草吐掉,直接走到任天一跟前:
「小兄弟,遇上我們是你的榮幸,留下身上的財物,可免你一死!」
任天一眉頭微皺,這些人把他當成了軟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