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位裁判將目光投向了高台之上的清風長老,清風長老自然也是將任天一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對於任天一能夠一心無二用的控制兩個丹爐,甚是讚賞,雖然只有簡短的幾個呼吸,但絕大多數煉丹師都無法做到,尤其是任天一與鄔亦陽的丹爐中間還隔著一個地火口,這無疑又增加了控制的難度。
讓清風長老感興趣的是,任天一幾次出手力道恰到好處,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不及,就連是他對控制多個丹爐時,要做到如此精準,還有一定的難度。
所以,他對任天一的實力,也是充滿了期待。
他隨即朝那位裁輕輕的搖了搖頭,意思是讓那裁判不要管。
沒有了玉符的庇護,鄔亦陽心中不由有幾分的不踏實,生怕對方再對他來一波神魂攻擊,那樣自己根本擋不下來!
此時任天一已經將藥材全部煉化,他掃了一眼對面的三人,,他們的藥材也所剩無幾了。
隨即任天一開始藥液融合。
藥液融合之後,他並沒有急於凝丹,而是選擇了等待,因為對方必然會在他凝丹時發動攻擊,最主要的是他不確定對方能夠煉出多少品級的丹藥,一旦凝丹,丹藥的品階只能降,根本就不能升了,為了確保自己不敗,他必須在對方凝丹之後,再選擇凝丹。
就在這時,對方三個人,突然同時飛快的催動煉丹爐,使得煉丹爐發出一陣陣嗡鳴聲。
「嗯?丹爐之勢!」
看著三人的動作,任天一面色不由凝重了幾分,因為對方要利用丹爐之上的勢,有了勢對神魂之力的加持,對方的神魂攻擊的威力,可就要翻番了。
任天一自然不敢再拖大,隨即將噬魂三式的第一式,神魂盾,護在了身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任天一將神魂盾放出之後,三道神魂攻擊宛若奔騰而下的飛瀑一般砸向任天一。
就連一旁的裁判也不由一聲驚呼,下意識的向後撤離了一步,生怕被這道神魂攻擊波及到。
「嗡!」
神魂盾發出一聲聲嗡鳴,節節敗退,一點點向任天一命宮出靠近。
「是時候反擊了!」
任天一一聲低吟,隨即凝出了一道噬魂針,暴射而出!
所過之處,如摧枯拉朽一般,直接穿透了對方的神魂攻擊,射向鍾靈毓的命宮。
鍾靈毓雙眼微眯,臉色不由凝重了幾分,對方能夠擋下他們的蘊含丹爐之勢的攻擊,已讓他頗感意外了,關鍵是在被他們三人圍攻之中的任天一,竟然還有還手之力。
最為讓他心生涼意的是,任天一的攻擊在穿過他們的神魂攻擊時,宛若筷子穿豆腐,沒有絲毫阻力。
原本施展出丹爐之勢的神魂攻擊,鍾靈毓的魂海就已經力有不濟的表現,在面對任天一的這一道神魂針,顯得極為吃力,不得已將傾注在丹爐上的那一道神魂之力也收了回來,用以抵擋任天一的這一道攻擊。
好在任天一的噬魂針在穿透三人的神魂攻擊時,已經損失了一部分威力,在鍾靈毓全力抵擋之下,終於將擋住了任天一的神魂攻擊。
「砰!」
就在這時,鍾靈毓的丹爐由於失控,直接炸了爐!
「嘶!」
看台上的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凌雲城的俊秀鍾靈毓竟然炸爐了!
這也太難以置信了!
此時,鍾靈毓一臉的難以置信,自己竟然炸爐了?
他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有點難以接受眼前的現實!
原本坐在場邊,一臉悠閒自得的樊登登時傻了眼,他滿是不接的看著鍾靈毓!
「這位丹師請到場邊等候!」
裁判伸手將鍾靈毓請向場邊。
原本正鬱悶的鐘靈毓,在看到場邊的樊登時,登時眼眸之中露出了一抹厲色,隨即指著樊登的鼻子喊道:「使詐,是這傢伙使的詐!」
「嗯?」
高台之上的左清風,不由眉頭一皺,他也沒看到場邊的樊登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啊,這傢伙定是在搗亂,隨即喝道:「再敢胡言亂語,當場擊殺!」
誰知,鍾靈毓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大聲的說道:「我沒有胡言亂語!我有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左清風面色轉冷,冷冷的問道,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此時,樊登臉都黑了!隨即對左清風說道:「左長老,別聽他胡言亂語,那紙條是他自己寫的!」
「寫的什麼?」左清風皺了皺眉,冷冷的問道。
「寫的若是我主動放棄比賽……呃……我哪知道寫的什麼?」樊登此時已經開始出汗了。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左清風一聲令下,立馬衝上去幾個人,將樊登按倒在地,捆了個結結實實。
「冤枉!冤枉!我什麼都沒做!」樊登仍是不斷的喊叫著。
樊登這麼一鬧騰,自然有不少人因為看熱鬧而分神,直接引起了炸爐。
「你方才所說的證據可是紙條?」左清風隨即又問向鍾靈毓。
此時鐘靈毓早已嚇得哆哆嗦嗦的趴在了地上,趕緊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個紙條。
「這……這就是他……方才給我握手時給我的!說他幫助我們凌雲城晉級,只要……只要我將他弄進凌雲宗就行!」
鍾靈毓哆哆嗦嗦的說著。
隨即,一個執事趕緊一路小跑的將紙條送給了左清風。
「你還喊冤枉嗎?」此時左清風威嚴十足的問向樊登。
樊登則是一臉的懊惱之色,默不作聲了。
直到這時他這才意識到,方才鍾靈毓只是說有證據,並沒有說這證據就是紙條,而他竟自亂了陣腳。
想到這裡不由心如死灰!頹然坐在地上。
「豎子樊登,公然蔑視丹峰尊嚴,挑戰丹峰權威,褻瀆丹峰盛會!罪不容恕,即刻昭告天下,剝奪樊登的丹師資格,並永久在丹師公會中除名,若有任何勢力敢用他,就等於和丹峰作對!」
左清風聲如洪鐘,赫然宣告道。
樊登聞言,如遭電擊,木然坐在地上,左清風雖然沒有判他死刑,但這比處死他都要重,從此之後,天涯之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會是人人喊打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