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看到的那道亮光就是這些紋路發出的。
而這一道道奧妙的紋路並不是人刻上去的,唯一與龍涎果樹與生俱來的。
當任天一的目光落在龍涎果樹頂端的時候,眼瞳陡然一縮,在那蔥鬱的綠葉間,有幾處紅色果子正在閃著耀眼的光芒
任天一自然知道,這紅色的光芒,正是來自那充滿生機的龍涎果!
任天一不由深吸一口氣,身形向著龍涎果樹上攀爬上去,只是在他接觸到樹幹之時,小丹爐的金光登時黯淡了幾分,而且暗淡的速度極快。
丹爐之上的能量被龍涎果樹急速的吞噬掉了,任天一不敢大意,以極快的速度攀了上去,伸手摘了兩個龍涎果,就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落地之後,任天一來不及看手中的龍涎果,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幾株聖級藥材投進了小丹爐內,小丹爐之上的金光這才又亮了起來。
隨後任天一將目光又投向了那紅色的光芒處,剛打算再次攀上去,再採摘幾顆時,龍涎果樹仿佛是活了一般,有幾根樹枝直接向任天一掃來,小丹爐上的光芒再次一暗。
任天一一個激靈趕緊向後跳開,躲過了龍涎果樹的襲擊。
此時任天一不得不再向丹爐內補充幾株聖級藥材,而儲物袋中剩餘的藥材也不多了,根本不夠他這樣霍霍。
隨即任天一又嘗試了一番,根本無法靠近這些龍涎果。
任天一心中雖是不甘,但有很無奈。
「罷了,兩顆就就兩顆吧。」
只能選擇了放棄,不過兩顆傳說擁有起死回生功效的龍涎果,正好夠用!
不過隨即,任天一有犯難了,自己身上的藥材根本不足以撐到他出這鬼地方。
他四處找尋了一番,這裡除了這一株龍涎果樹,根本沒有其他的東西。
隨即任天一取出了他的烏木戰槍,看著眼前的龍涎果樹,任天一緩緩說道:
「沒有藥材,只能拿你開刀了!」
隨即任天一將胳膊掄圓了,朝著一根龍涎果樹枝劈了下去。
「轟!」
那根樹枝上的把一道紋路猛然亮起,樹枝上被斬出了一道口子,口子中滲出鮮紅的汁液,龍涎果樹登時暴走了一般,不住的晃動著樹枝,撲向任天一。
任天一趁勢又連斬數槍,終於將那根指頭粗細的樹枝斬了下來。
「吼!」
就在這時,整個小島不住的顫抖起來,任天一不敢大意,隨即搶起那根龍涎果樹枝,就往鐵索那裡跑去。
此時鐵索晃動的厲害,一次次被拉得筆直,上邊的符文更是不斷的閃爍著藍光,一波波的向著小島的方向涌去。
而小島之上也不斷的溢出了黑色的濃煙。
任天一不敢大意,趕緊抱著鐵索向著外側爬去,黑煙瀰漫的速度極快,好在任天一的速度也不慢,遠遠地的將黑煙甩在了後方。
只是讓他忌憚的是,之前遇到的那有著紅色血窟窿眼睛的黑影,此時他已經沒有了玉符做仰仗,在碰上這些黑影,那些黑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撕成碎片。
所以這一路任天一根本不敢停,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向前爬去。
只不過鐵索還在晃動,嚎叫聲變得更加頻繁。
而讓任天一意外的是,知道他爬到了魔窟的邊緣,仍沒有碰見那些黑影。
「或許他們是害怕那被小島鎮壓的東西吧。」
望著身後,仍不斷晃動的鐵索,任天一心有餘悸的說道。
只是此時那鐵索的晃動的頻率也在不斷的減緩,強度也在不斷的減弱。
此時任天一身上的藥材已經消耗殆盡,只剩下了那跟他斬下的龍涎果樹枝。
隨即任天一將樹枝投進丹爐內,同時他還在不斷的祈禱,希望小丹爐何意煉化利用這樹枝中的能量。
「吼!」
小丹爐似乎發出一聲沉悶的龍吟,整個丹爐之上的亮光都在變強。
任天一心中大喜,這丹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隨即邁開大步向禁忌之外走去,他不確定這可樹枝是否夠他走出禁忌之地,他能夠做的就是讓自己的速度快一點,再快一點。
禁忌之外,仍然聚著不少人,前幾天的異象,吸引了更多的人來這裡圍觀。
人群之外,一個蓬頭垢面的少年,盤膝而坐,一動不動,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裡坐了多久了,反正他們來時他就在那裡坐著,只是他嘴角帶著一道乾涸的血跡。
在眾人眼中他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落魄少年而已,在這片大地上,落魄的人,死的人數不勝數,根本沒有人願意在他身上浪費力氣。
只是眾人不知道的是,這少年正是落鳳皇朝的皇子,呼延嘯,他在這裡坐了已經是第十天了。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在這裡,當然也不會有人關心。
就在這時,他突然睜開了雙眸,望向無盡的禁忌深處,喃喃道:「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你還會回來嗎?」
隨即輕輕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怎麼可能嗎?人任天一的修為不過金丹境,縱使是神魂修為好一些,但那又如何,禁忌之地的危險他是深有體會,尤其是那一撥可怕的雷劫,有多少生靈也不復存在了。
明知道自己的等待終究是一場空,但呼延嘯不想留下遺憾,更不想食言,過了今天再走也不遲,他甚至已經計劃好,回去之後就趕往暮雲王城和星落城,將任天一委託他的事辦了。
這一天,虛空之上的神陽似乎轉的特別快,此時有一半已經隱到了西方山脈之後。呼延嘯不禁有著一抹的焦慮之色。
他掙扎著站起了身,再一次望向禁忌深淵,然而禁忌之中除了偶爾吹過的一絲涼風,盪起一陣塵埃,一個人影也沒有。
終於神陽完全隱去,在這裡圍觀的眾人,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向會走去。
呼延嘯終於神情落寞的長嘆一聲,轉身也準備離開了,他嘆不僅僅是他等不到任天一承諾過他的龍涎果,更是為了任天一而惋惜,任天一在他心中可以算得上兄弟的朋友。
他甚至有一絲的後悔,在自己出來時,為什麼沒有將任天一也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