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一聞言就要朝外邊走。
然而,下一刻,在他周圍就出現了九位巫族的巫師,一個個手持詛咒陣盤,將他圍在了中間。
而且在這九位巫師之間,還有這一張有責詛咒符文形成的大網。
楊瀟是一臉的得意道:「既然來了,就不要離開了。」
任天一皺眉道:「你這是想幹什麼?」
楊瀟指指聖壇之上懸浮的那顆妖異的種子,說道:「那顆種子你看到了嗎?」
任天一臉黑如墨,怒視楊瀟,心中在急速的盤算著脫身之法。
見任天一不說話,楊瀟繼續說道:「這顆種子,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只要你將這顆種子服下,我不但可以讓你走,就連外邊你的那些朋友,我也可以和風宗主放過他們一命。」
任天一皺眉,終究還是讓自己猜中了,這裡果然是為自己布下的陷阱。
他這才意識到,楊瀟是布下了一個多大的局,在龍虎門中楊瀟就已經開始了布局。
他故意和自己鬥武,並將一枚逍遙令作為籌碼輸給了自己,就是為了將自己引到這裡來。
任天一冷笑一聲,道:「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如果我沒猜錯,這裡根本就沒有逍遙宮秘境吧?」
此時,周圍的那九位巫師也在急速的向他靠攏,那張詛咒大網也在急速的縮小。
此時,楊瀟則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非也,逍遙宮秘境正是這裡,逍遙宮精通陣術,他留下的傳承,豈會就這樣輕鬆的讓你找到?」
對於這一點,任天一也是極為認可的。
此時周圍的大網已經只剩下兩丈大小,那九位巫師也停了下來,九位巫師之中,就有任天一一直想要找的咸春秋。
任天一知道這張大網落到他身上,他的力量就無法施展,只能任人宰割了。
身陷絕境,任天一反倒釋然了,他心中有幾個疑問還沒有弄明白,隨即向咸春秋問道:「咸春秋,你把魅兒弄哪去了?」
咸春秋先是看了一眼楊瀟,這才說道:「我用她換了靈狐族的靈種,至於她在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任天一皺眉:「你是和誰換的?」
咸春秋再次看了楊瀟一眼,眼神之中竟然更多的是詢問和請示,這讓任天一不由好奇這楊瀟在巫族之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
從咸春秋的眼神之中,任天一可以斷定,楊瀟的身份比這些巫族的巫師都要高。
「當然是靈狐族的玉面飛狐!」
任天一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楊瀟。
楊瀟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任兄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們就談談我們接下來的事情。」
任天一淡淡一笑道:「我很好奇你們巫族和逍遙宮到底是什麼關係?」
楊瀟聳聳肩說道,頗為臭屁的說道:「難道在任兄看來,我楊瀟不像逍遙宮的宮主嗎?」
任天一大感意外,他猜了巫族和逍遙宮之間的無數種可能的關係,唯獨沒有想到,楊瀟竟然就是逍遙宮的宮主,而楊瀟又是巫族的人,楊瀟的身份是巫族人又是逍遙宮的宮主,這讓任天一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因為巫族煉製了能夠針對自己的詛咒,這就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再加上遙宮的陣術,這一次要脫身,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而這一次,自己還是自投羅,關鍵還讓自己的親人都擺在了其他種族和勢力的對立面,可以說自己這一步棋下得真的太臭了。
就在這時,楊瀟指著聖壇說道:「是任兄自己上去,還是讓我們動手?」
任天一皺眉,看了一眼聖壇上懸浮的那顆種子,滿是苦笑的說道:「我能問一下,那是什麼東西嗎?」
楊瀟也沒有任何的隱瞞,笑著說道:「任兄聽說過詛咒之種嗎?」
「詛咒之種?
蠱術的一種?」
任天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知道了對方的意圖,所謂的蠱術就是為了控制人,若是自己服下了這詛咒之種,豈不是就要受制於他們巫族了?
「蠱術?」
誰知,楊瀟則是嗤之以鼻的說道:「蠱術和詛咒之種相比,可是小兒科,不值得一提。」
任天一不由有些臉黑,若是蠱術,他還有信心將蠱從體內清除出去,但聽楊瀟說的這麼玄乎,任天一心中也不由直打鼓,沒了底。
見任天一沒有動的打算,楊瀟隨即朝那九位巫師揮了揮手,那九位巫師直接催動了詛咒陣盤,詛咒之網再一次急速的縮小。
任天一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他隨即催動了他的傳送戰靴,打算利用傳送戰靴的傳送陣逃出這詛咒大網。
然而,讓任天一失望的是,他的傳送戰靴像是失靈了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別再費勁了,這網的名字叫做擒龍網,是我們巫族研製了數千年的結晶,早已是經過了無數次的試驗,能夠從用這網中逃出去的,恐怕還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楊瀟則是一臉得意的說道,說話間,他則是催動了水鏡,身形一晃,直接出了擒龍網。
看到楊瀟輕鬆的出了網,任天一不由將目光落在了楊瀟手中的那水鏡之上,莫非依靠水鏡就可以穿過這擒龍網?
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僅僅依靠水鏡肯定是逃不出這網的,要不當初花魅兒也不會被生擒了,所以,楊瀟一定還有其他的手段。
事實上,也正是這樣。
就在這時,周圍的詛咒大網幾乎已經到了任天一的跟前,之前他動用光明宗玄武傀,從碧波城秘境的詛咒之網中逃出去過,好在,這玄武傀他還沒有丟。
隨即,任天一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他的玄武傀,緊接著他將神魂之力注入到玄武傀之中,玄武傀登時被激活了。
直接沖向了那張大網。
然而,下一刻任天一就傻眼了,因為玄武傀在撞到那張詛咒大網之時,直接被彈了回來,而那大網則是紋絲不動。
此時,咸春秋則是露出了一抹不屑,道:「小子,不要作困獸之鬥了,上一次,讓你逃走,是我們故意放的水,就是為了,在這裡拿下你。」
玄武傀沒有作用,任天一隻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手中的造化玉碟之上。
這造化玉碟乃是先天聖物,其威力不是一個帝境的玄武傀能夠比擬的。
只不過,此時的任天一對造化玉碟參透的還只是皮毛,根本不能發揮出造化玉碟應有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