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有,我在等陳亮的電話。」
「蕭雅這孩子,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白莎莎焦急道,這是每個人心裡的聲音,蕭易抬起頭看了一下時間,半個小時馬上就要過去了。
三十一分鐘過去,這時候蕭易的電話再次響起,陳亮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所以這會兒也不做什麼保密工作,一直用一個手機號碼,和蕭易聯繫。
「呵呵,蕭易我要的錢,你應該準備好了吧?或許你覺得你妹妹的這條命,和五百萬比較起來,還是錢重要一些。」
「陳亮我做人還沒有爛到你那樣的地步,錢我已經準備好了,說說在哪交錢吧。」
蕭易說道,陳亮就知道蕭易會選擇救他的妹妹,這可是蕭易的親人,蕭易這個人,一向是注重感情。
「你沒有帶警察吧?我可是看著你,要是讓我看到有警察的話,那我就先殺了你妹妹,然後再來爽一下。」
「按照你說的,我不會帶警察過去,但是你別傷了我妹妹分毫,否則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陳亮此刻的心裡,已經發生了變化,或者可以說,這會兒的陳亮,已經不是先前的那個人。
真正的要完成一場犯罪,需要的是強大的心裡承受能力,一個人的心裡承受能力太弱的話,連第一步都不會走出來。
當陳亮拿起刀子,準備要綁架蕭雅的時候,他人已經瘋了,為了報復蕭易陳亮是徹底的瘋了,如果說有一種選擇,可以和蕭易同歸於盡,陳亮毫不猶豫的會這麼做。
可惜……陳亮打不過蕭易,就算是背後都不行。
「你說的我好害怕,我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以讓我覺得害怕的事情,姓蕭的我告訴你,我就是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安生的。」
陳亮此刻笑著說道,蕭易可以理解現在陳亮的心情,他現在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中,還是不要用語言來激他。
「說說吧,錢我怎麼交給你。」
蕭易說道,陳亮笑了一會兒之後,大概是也笑累了,和蕭易說道。
「你現在是在什麼位置?」
蕭易將自己的位置,說給陳亮,陳亮在北塘縣從小玩到大,可以說是北塘縣的活地圖,每條街道都是特別的熟悉。
「很好,接下來你要開車過來,記住是一個人,按照我和你說的,你開車過來,千萬別搞什么小動作,我手裡面捏著你妹妹的性命。」
這裡陳亮倒是想的很周到,他沒有直接告訴蕭易自己在什麼地方,而是讓蕭易開車,沿著什麼街道去行駛,到了哪個位置,再去拐彎。
蕭易只好是按照陳亮說的,開車在縣城裡轉了起來,起初的時候,距離那一座廢棄的廠房很近,但是接下來的時候,距離又遠了起來,開車到了縣城的邊緣地帶。
刻意的吩咐過白莎莎,千萬別跟過來,這件事他先一個人去處理,要是自己處理不好的話,到時候再來找白莎莎也不遲。
白莎莎等人,只好是按照蕭易的吩咐,在縣城裡等待著蕭易的電話,蕭易為了確保妹妹的安全,不得不這麼做。
「白副隊,難道咱們就在這裡等著嗎?」
「不等著還能怎麼辦?你沒聽到那個陳亮很警覺嗎?一旦是他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蕭易的妹妹就會有生命危險。」
白莎莎說道,這案子本來是警察來處理,但是白莎莎知道,蕭易一個人的能力,比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都強。
既然是蕭易提前吩咐了,他們幾個人就不給蕭易添亂,等等看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先確保蕭雅的安全再說。
蕭易一路上被陳亮指揮,繞著北塘縣兜了一個大圈子,其中陳亮的用意,無非是想要製造一種假象,來讓別人誤以為,陳亮在別的位置。
在繞了一個大圈子之後,陳亮這才是讓蕭易往回走,慢慢的靠近那一座廢棄的廠房,蕭易看到煉鋼廠,高高豎立起來的爐子,臉上帶著一種冷峻的笑容。
「好了我已經開車過來了,接下來要怎麼做?」
蕭易問道,此刻在煉鋼廠內,有一個人,通過望遠鏡,看到了蕭易的影子,和陳亮說了一聲。
「他的確是一個人來的,就是不知道車裡面還有沒有人。」
陳亮為了做這件事,找了一個同夥,這個人是先前陳亮認識的一個,吃喝嫖賭抽,是樣樣俱全,沒錢了就會想辦法弄錢。
這一次陳亮找到了他,說是有一筆大買賣,這買賣做成了之後,往後再也不愁沒錢花,這個人也是進過幾次監獄的人,反正都是活,乾脆干一票大的。
當場就答應了陳亮說的事情,和陳亮兩個人,一起謀劃了這一場綁架的案子,陳亮聽到同夥這麼說,這時候在電話里說道。
「蕭易你把你的車門打開,我要看看裡面有沒有人。」
蕭易從車裡下來,將前後的車門都打開,然後陳亮的同夥,確認裡面的確沒人,蕭易就是一個人來的。
「現在可以了嗎?」
「把錢帶上,你一個人上來,千萬別搞什麼花樣,不然的話,我先在你妹妹的臉蛋上,留點記號再說。」
陳亮道,蕭易從後備箱裡面,取出來兩個箱子,然後提著兩個箱子,一步步走進了煉鋼廠、
煉鋼廠火的時候,蕭易那會兒還不到十歲,這都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煉鋼廠早已經破爛不堪,到處都是鐵鏽,荒廢的場地上,長滿了雜草,雜草高的地方,
有將近一米多高。
幾根排污的水泥管,經不住時間的沖刷,外層的水泥一塊塊的剝落,露出裡面的鋼筋,手指粗細的鋼筋,不斷的被氧化,最後成為了一條線一般,只要是在上面用腳踩一下,完全就能碎掉了。
廢棄的廠房,裡面能搬走的東西,早就已經搬空了,只剩下這麼一處沒用的場地,一扇破損的大門,即便是關著,也和開著沒什麼區別,大門上的鐵皮,早已經化作了地上一層層的鐵鏽,留下了一個沒用的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