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留意到,在這個人的手指上,戴著一枚扳指,雞血石的扳指,可是不常見的好東西,蕭易知道這個人在這裡的身份不簡單。
「這位年輕人,你已經教訓了他,差不多就行了,把事情鬧大了,誰的面子上都過不去。」
「呵呵,你應該就是這裡的老闆對嗎?先前發生的事兒,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在這裡你是想偏袒你的人?還是打算替你的人出頭呢?」
這位四十多歲,手指上戴著扳指的人,名字叫做袁生,蕭易在這裡說的沒錯,他的確是這裡的老闆。
四年前他看上了這一塊地方,投資建起了賭石的攤位,在H市僅此一家,憑藉著在道上的關係,很快便是火了起來。
袁生從前邊的門,慢慢走了過來,來到了蕭易的面前之後,
打量了一眼蕭易。
和手底下的人看人不一樣,袁生是多年的老狐狸,看人不看外表,只需要看這個人的氣場,蕭易和他四目相對,氣場上一點兒都不弱。
「啪!」
袁生抬手,在耳釘男的臉上扇了一巴掌,然後再轉眼看著蕭易,臉上帶著笑容道。
「我手底下的人做事越過了規矩,讓你在這裡受了氣,如果你現在還在糾結這件事的話,我現在立馬切了他的手指,來為你消氣如何?」
說著他手中多出來了一樣東西,這種東西的作用,原本是剪掉雪茄用的,刀刃特別的鋒利。
將耳釘男的一根手指,放在了中間那個洞裡面,耳釘男此刻不敢有任何的反抗,要是反抗老闆的話,下場會更嚴重一些。
鋒利的刀刃,只要是兩根手指用力,耳釘男的一根手指就會被切下來,此刻蕭易能感覺到,耳釘男全身都在哆嗦著,並且鬢角冒出了一層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在流淌。
「呵呵,老闆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計較著不放的話,倒顯得我這個人有點太咄咄逼人,算了吧!」
蕭易鬆開手,把耳釘男放下,耳釘男聽到蕭易這麼說之後,心裡鬆了一口氣,全身就像是被卸了力氣一樣,癱軟倒在了地上。
在這裡蕭易原本也沒有打算挖掉這個人的眼睛,而袁生也不是真的要切掉耳釘男的手指,說這種話,無非是想要給蕭易一個面子。
既然是對方給自己面子,蕭易自然也得給人家一個台階下,一進一退之間,誰的面子都有了,這就叫做話術。
看到蕭易鬆開了自己的人,袁生就知道蕭易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知道進退不說,而且還能把握住自己的脈,年紀輕輕的有這一份城府,的確是不簡單吶。
「先前你說的沒錯,我是這裡的老闆,也是這裡的負責人袁生,先前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兒,給你造成了一些不愉快,這一篇我們翻過去如何?」
「這一篇剛才不已經翻過去了嗎?」
蕭易笑了笑說道,袁生聽到蕭易的回答,頓了頓之後,忽然是放聲大笑了幾聲。
「來我這裡敢打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是我見過的人年輕人當中,唯一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能讓你這一方老闆,如此的誇讚幾句,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簡單的幾句對話,便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深淺,此刻在袁生的心裡,對蕭易的評價是深不可測不簡單。
不過在蕭易的眼中,袁生這個人老謀深算,是一隻狡詐的狐狸,雖說說話的時候客套,但那只是在用話來試探對方罷了。
「你這個人絕對當得起這個誇讚,既然你來我這裡,那麼說明也是賭石頭而來,二位請吧。」
袁生伸手示意道,一旁的李曉佳,走到了蕭易的面前,矛盾沒有激化,這邊是最好的結果。
「這麼說的話,我們兩個現在可以進去,不用再檢查一番嗎?」
「呵呵,像你這樣身手的人,還用得著帶什麼武器嗎?」
蕭易笑了笑,袁生的話倒是挺有意思的,一個只有四十多歲年紀的人,城府倒是深的可怕,這種人不應該交惡,要是有機會的話,蕭易倒是想和這個人結識一番。
「謝謝袁老闆的一番好意,媳婦我們走,進去瞧瞧到底是有多熱鬧。」
蕭易說道,李曉佳此刻就站在蕭易的身邊,小女人人一樣,這會兒她只聽蕭易的話,進入這裡之後,蕭易就是她的靠山。
能夠讓袁生親自帶路,進入這賭石的大廳,蕭易算是頭一位這樣的客人,房門前刷卡,然後走進了其中。
這一扇房門,內外卻是一番不同的模樣,進入了裡面之後,首先便是在一旁擺著一個洗臉盆,裡面裝著清水,一旁的架子上,擺著一塊兒乾淨的毛巾。
蕭易打量了一眼之後,就要帶著李曉佳先進去,袁生看到蕭易的這一番舉動,就知道蕭易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說對這裡的規矩是一點兒都不清楚。
「小兄弟你等一下,看你們兩個的樣子,只怕是第一次來這裡吧?」
袁生還不知道蕭易的名字,在這裡先稱呼一聲小兄弟,拉了一下蕭易的手臂道。
蕭易回過頭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袁生,透過蕭易此刻臉上的表情,袁生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蕭易是一點兒都不懂。
「袁老闆可以不用叫我小兄弟,我的名字叫蕭易,不知道袁老闆說這話的意思是……」
袁生指了指一旁的洗臉盆,剛才蕭易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還以為蕭易知道這裡面的細節,然而只是看了一眼之後,蕭易就直接走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裡面的門道不知道,這賭石頭的人,一來是看運氣,二來看實力,不過大部分的人都相信運氣的成分,所以在開始的時候,都會先洗個手,圖個吉利。」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在這裡擺個洗臉盆,是為了賭石頭賭輸了的人,哭的掉眼淚了,在這裡洗臉用的。」
蕭易笑了笑說道,自己對這些倒是一無所知,所以才會這樣來認為。
「能來這裡賭石頭的人,家裡面也有一些家底,就算是賭輸了,那也沒必要哭啊。」
「嘶……幾十萬塊錢打了水漂,換了我的話我就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