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
現代社會這個年紀,正是背上書包上學的時候,不過對於蕭乾而言,已然是可以獨當一面。
「他竟然還有如此英勇的一面嗎?
我還以為他只是一個只知道坐在家裡,孤獨終老等死的老人。」
蕭易見過蕭乾的次數並不多,每一次見到蕭乾的時候,總感覺這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他的靈魂早已經是消亡,現在不過是肉體在活動而已。
尤其是蕭乾那一雙孤獨的眼神,不像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見過許多的老人,到了這般的年紀,精神反而越來越好。
「你以為你的爺爺,真的就像是你說的這麼簡單嗎?
雖說我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但是可以明確的告訴,倘若他真的對你動了殺心的話,現在你不可能活著在這裡說話。」
三長老並非看不起蕭易,他說的都是事實,蕭易的這點能耐,在蕭乾面前不值得一提。
之所以蕭乾沒有殺了他,還是因為蕭易是他的孫子,一個做長輩的,像蕭乾這樣的身份,在蕭家身處這樣的地位,他考慮的不是個人的恩怨,而是整個蕭族的生存。
為了讓蕭易心裡痛快,他可以殺了自己的兒子來報仇,只是這麼做的後果,會引發更大的混亂,後果是蕭乾甚至所有人無法承擔起的。
「你的爺爺十六歲,便是可以帶著蕭族的人出戰,這個忍者組織內部的成員,奇人異士也有不少,加起來人數超過了一百多,而他只是帶了十個人。」
十個意氣奮發的年輕人,面對超過了他們十倍的對手,並未表現出膽怯,反而是在蕭乾的帶領下,十人一鼓作氣,奮勇殺敵。
在這裡蕭乾表現出強大的實力,和極其天賦高的領導能力,剩下的九人完全被蕭乾所影響,已經完全忘記了什麼叫做疲倦和痛苦。
尤其是他們回憶起來,看到那個被屠殺了的村莊,村里那些村民的屍體, 還暴露在灰燼之中,死了連一個葬身之地都沒有。
心裡的怒氣在燃燒著,那一戰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由開始的忍者團,一百多人對蕭乾眾人的圍攻,到最後的一天敗下陣來,無法抵抗蕭乾他們的殺氣。
最終這一百多人全都死在了深山之中,那個時候的蕭乾已然是雙手沾滿了敵人的鮮血,沒有和同齡人一樣有著天真和無邪,他只有面對蕭族給他說賦予的使命。
蕭乾也是因為這一戰成名,在十九歲的時候,便是成為了蕭族新一任的族長,像這個年紀擔任族長的並不常見,先前是其中的一個特例。
「你的爺爺帶著九個人,將上百名忍者盡數斬殺,屍體就堆放在山谷里,等待著山谷里的野狼啃食。」
這件事上並非是蕭乾個人做的絕情,面對這樣沒有任何人性的對手,不需要露出自己善良的一面,只有這麼做才能給那些人一個警告,讓他們知道這就是下場。
「據說屍體散發的屍臭氣味,就算是間隔著大山都能聞得到,至於這件事的真假,我也沒辦法去考究。」
三長老知道的只有這些了,這是當初蕭易的父親,和姬江月談起的一件往事,姬江月曾經和三長老聊過那麼一些。
他便是將這件事給記下,沒想到這個忍者團還真的是存在,看來當年蕭乾的事情,八成也都是真的,如此強悍的實力,不愧是蕭族的第一人。
「三長老您說了這麼一大堆,還是沒有說明白情況,蕭族和這個忍者組織的恩怨,難道說因為當初的一戰,他們不敢再踏入華夏的境內嗎?」
「不止是這樣。」
蕭易追問道,三長老繼續說下去,這兩件事之間的關係當然是存在的。
「因為忍者團在蕭族的手裡吃了大虧,蕭族並且放出話來,今後忍者團只允許在他們的國家活動,一旦是有在外邊活動的跡象,不管是天涯海角,蕭族立馬會出現在他們的身邊。」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些人,就算是有些本事,也沒有在外邊活動的痕跡,看來他們是被蕭族給打怕了。」
「也可以這麼說吧,這忍者團只能在他們國家活動,不能出現在其他的地方,這些年裡倒是挺老實,一直都在遵守蕭族定下來的規則。」
蕭乾當初警告了這支忍者團,殺戮只是一個開始,如果對方不遵守規定,那麼他將會帶著人,親自找上門血債血償,殺到他們一個都不剩。
這位看起來很是蒼老的老人,年輕的時候竟然有這樣的氣魄,聽完了三長老的一番話後,蕭易好像能夠體會到,這個遲暮之年老人的心情。
「你在島國境內遇到這些人倒是不奇怪,如果他們膽敢在外邊活動的話,那麼結果可想而知,蕭族必然會再次出動。」
蕭乾定下來的規矩,後人就會去遵守,況且早已經是和族人說過,忍者團上了他們必殺的名單上。
雖然離開華夏的境內,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是蕭族就像是隱形的一位守護者一樣,當華夏遇到了一些麻煩的時候,他們會履行族人的職責。
「怪不得我抓了我們其中的一個,這些人並沒有跨過海域來追蹤,原來是這麼回事。」
「什麼?
你抓了他們的成員?」
三長老驚訝道,活了這麼多年只是知道這麼一個組織,卻並沒有遇到一個成員,蕭易竟然是抓了一個。
此事不知道該如何來解釋,讓蕭易感到更加麻煩的,是這個美惠子的父親,他還有些不明真相,尤其是聽說了美惠子是前女友的孩子。
就算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也想著見美惠子一面,其實他更多的是想要做一些補償,補償美惠子的母親,曾經的女朋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是啊,抓了一個女的,在島國還算是有些名氣,我打算審問一番,但是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的嘴巴會很硬,別想著輕易讓她開口說話。」
對付一個女人,蕭易不想使用過激的手段,顯得自己像是一個屠夫一樣,他會用自己的辦法,來調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