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劍傭兵團,我倒是要看看,在這一場風暴當中,你們能夠堅持多久。」
羅斯特心裡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要將賭注,加在這一支新人傭兵團上。
只是他還不知道,這支傭兵團究竟有沒有自己值得去投資的地方,就像是下棋一樣,只要是錯了一步,那麼接下來就是滿盤皆輸。
他想要看看,這一次面對弗雷曼的殺招,冷劍傭兵團該如何來化解,倘若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說明也不過是如此而已,他怕是要得罪那個死神了。
通常舉辦一場會獵,參加的傭兵團最起碼有十支以上,更別說最重要的,還有他們實力排名前三的存在。
誰被選為了會獵的目標,下場好不到哪裡去,百分之一百都是滅頂之災,所以一場會獵就意味著一支傭兵團的消亡。
可憐這一次冷劍傭兵團得罪了弗雷曼這樣的小人,弗雷曼定然也不會錯過這次機會,對於冷劍而言,前途堪憂啊。
離開了營地後,弗雷曼直奔禿鷲傭兵團的駐地,禿鷲傭兵團和其他的傭兵團不同,並非是駐紮在野外,而是住在了一座城市當中。
這座城市的主宰便是索倫,實力排名第一,並不擔心其他的傭兵團,膽敢對他們發動襲擊。
守在城市入口處,有負責檢查的人,確認身上沒有攜帶危險品才能放任通行,若是有什麼需求的話,需要七天來匯報一聲。
「索倫老大,弗雷曼來了,說是有事情要見您。」
城市之中的一座教堂內,索倫換上了神父穿的衣服,雙膝跪在了十字架前,正在認真做祈禱。
很難想像這樣一位手段殘忍的人,竟然也是一名信教徒,索倫閉著眼睛,手指在胸口處畫了一個十字架。
光頭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張陰狠的面孔,最大的特徵,是在他的頭頂之上,有一塊很大的傷疤。
據說這是當年和別人搏鬥的時候,被對手抓著頭髮,連同頭皮給撕了下來,後來他殺死了對手,將對手的頭皮,縫合在自己的頭頂上。
從那之後便是一直留著一顆光頭,當傭兵團的戰鬥,看到了隊伍中,一顆顯眼的光頭時,已經是喪失了三分的鬥志。
「弗雷曼?
他來的倒是挺快的,剛坐上了第三的位置,這麼迫不及待嗎?」
索倫這個人很聰明,而且知道自己想要在這個位置上坐穩了,就必須布置好自己的眼線才可以。
隨時隨地了解外邊發生的事情,弗雷曼在來之前,他便是已經知道了,先前弗雷曼去找過羅斯特,並且想要說服羅斯特,去開啟一場會獵。
「在羅斯特那邊遇到了阻礙,想著來說服我嗎?
既然是客人來了,那麼就讓他進來吧。」
索倫下令道,這一座教堂很少來客人,下屬去傳達他的意思。
外邊的弗雷曼,正在等待著索倫的召見,他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入羅斯特的駐地,可是這裡不行。
索倫這個老大可不是隨便去招惹的,倘若稍有不慎,定然會引起這個人的不滿,要知道在索倫的手底下,有一支實力可怕的殺手組織。
下屬告訴他可以進去了,弗雷曼跟隨著來到了教堂中,教堂里除了他之外,就是正跪在十字架面前的索倫。
身邊連一個護衛都沒有,即便是如此,弗雷曼知道在暗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裡,他膽子再大也不能胡來,一步步走上來,來到了索倫的身後。
索倫正在禱告,弗雷曼不好意思來打擾,只好是在這裡等著,一直等到索倫禱告完畢,背對著弗雷曼說道。
「弗雷曼你來我這裡,倒是一位稀客,先前用雷霆手段,幹掉了雷電傭兵團,果然是不簡單。」
「索倫老大過獎了,我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先前我和雷電傭兵團,早已經是爆發了矛盾衝突,不是他們死就是我亡。」
弗雷曼在索倫面前,乖巧的像是孫子一樣,完全沒有了之前說話那樣囂張的態度。
「是這樣嗎?
剛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想動用這個位置的權利,你還真的是迫不及待。」
「索倫老大我並不是來挑釁的意思,這一次來見您的目的,是想要開啟一場會獵,我知道您是這邊的大哥,只要您同意了,這會獵才能開啟。」
說出自己的目的,並且適當的在拍馬屁,弗雷曼的話聽起來倒是很舒服。
關於這弗雷曼的用意,索倫早已經是知曉,不過是一場會獵而已,他可以點頭同意。
只是這一次會獵的目標不一樣,那支新人傭兵團,背後有一個死神不說,還有愛德華家族作為支撐,兩方面誰的不敢輕易得罪。
「好了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你還是回去吧,關於你的目的我早已經知曉,那是你們之間的恩怨,不要把我們這些人也都牽連在其中。」
索倫不想聽弗雷曼說什麼,直接就拒絕了弗雷曼的提議,有恩怨的是弗雷曼和這支新人傭兵團,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所以這種事情他可不會去參與,隨隨便便被人利用,自己也不是傻子,明擺著要的罪人還要去做,這種買賣不划算。
弗雷曼話還沒有說完,索倫便是這樣來拒絕,看來自己的目的人家早已經是知曉,果然不愧是這個地方的老大, 到處都有自己的眼線。
「索倫老大難道您也在害怕這個死神嗎?
我還以為您不會懼怕他。」
「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激怒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沒必要去為了你們之間的恩怨,去陷入這種麻煩里。」
人到中年加上索倫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識過,這種簡單的激將法,豈能會上當。
自己的提議被拒絕,讓弗雷曼很是生氣,看來想要開啟這一場會獵,真的是太難了,他不想錯過這一次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索倫的一隻手背向身後,手指微微動彈著,接著說了一句話,讓弗雷曼意識到這個老狐狸,原來是有目的的。
「弗雷曼你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上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成本和代價,打仗也好做生意也罷,道理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