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正上方的蕭懷禮,抬手重重拍了下去,屋子裡爆發出一聲巨響。
「跪下!」
蕭懷禮一聲呵斥道,讓妻子覺得這有些無法理解,好端端的幹嘛要讓兒子跪下。
「懷禮你這是幹啥?」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今天我這個當父親的,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混帳東西!」
妻子站在了一旁,這個家就是這樣,沒有女人說話的份兒,所有的事情都是讓蕭懷禮來做決定。
眼看著父親動了怒氣,蕭擎便是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跪倒在地上,直起腰來看著蕭懷禮。
蕭懷禮知道了真相,此刻從上方走下來,一步步走到蕭擎的身邊,他冰冷的語氣說道。
「說說吧,你在外邊都幹了一些什麼。」
「父親這話是何意?」
「需要我教你嗎?」
蕭擎想了想,便是將自己在外邊,斬殺黑龍氏族成員的事情,經過了自己的一番添油加醋的秒速,說給蕭懷禮聽。
總之將所有的功勞,都加在自己的身上,他有勇有謀,儼然成為了這一輩年輕人中的楷模一樣。
蕭懷禮背對著蕭擎,這一番話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到了這般時候了,蕭擎還在撒謊。
「我聽說之前蕭懷禮指揮不當,讓蕭族損失了一些人,這一戰你可參與其中。」
「參與了,是我力挽狂瀾,用父親給我的法寶,破開了敵人的陣型,把人成功解救了出來。」
蕭擎面不改色,捏造了一個事實,反正蕭懷禮沒有親眼看到,任憑自己在這裡說罷了。
「哦?
這麼說的話,這件事都是那個蕭懷禮的過錯,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父親您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蕭懷禮壓制內心的火氣道,蕭擎想了一下後,他點點頭道。
「是的,這一切都是那個蕭懷禮的錯,是他執意要去追黑龍氏族的餘孽,才會讓族人陷入到了陷阱之中,他已經是在呈上來的戰報,說的很詳細。」
戰報的確是這麼寫的,可惜這種東西,蕭懷禮從來都不會當真的。
此刻已經是壓制不住內心的火氣,反手一巴掌抽在蕭擎的臉上,蕭擎沒有防備。
挨了一巴掌後,整個人向後倒飛了出去,撞在了椅子上,這才是停了下來。
張嘴吐出一口鮮血,這一巴掌蕭懷禮不會留情的,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妻子很是不解,她急忙上前查看蕭擎的傷勢。
好在沒什麼大礙,族中有療傷的聖藥,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復過來,她看著蕭懷禮道。
「懷禮你是瘋了嗎?
擎兒是我們的兒子,他立下了功勞,你非但沒有獎勵,動手打他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你問問這個畜生我為什麼打他!」
蕭懷禮怒聲道,此刻蕭擎終於意識到了,好像真的要有大事情發生。
當妻子問蕭擎的時候,蕭擎的回答很是乾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動手打他。
雖然在蕭家地位很低,可是蕭懷禮的妻子也是出生名門望族,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打,連一個說法都沒有的。
「懷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懷禮冷笑一聲,事到如今蕭擎還想不認帳,他轉身說道。
「蕭擎你還打算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去。」
「父親這是何意,我並沒有騙您,您要是說我欺騙您的話,那您拿出證據來。」
「證據是嗎?」
轉身從桌子下的抽屜里,取出一個盒子,將盒子扔到了蕭擎的面前。
「這是蕭懷遠送上來的東西,你自己打開好好看看吧!」
盒子打開後,並沒有再次上鎖,蕭擎聽到了蕭懷遠的名字時,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
他將盒子拿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當他看到裡面放著的一柄玉劍,立馬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不用蕭懷禮呵斥,蕭擎急忙是爬起來,爬到了蕭懷遠的面前,雙膝跪倒在地上。
「父親,父親我知道錯了!」
「終於承認了嗎?
想我蕭懷禮英明一世,沒想到會有你這樣的廢物兒子。」
其中好像是發生了什麼,蕭懷禮的妻子並不知情,她詢問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懷遠呈上來的,其中的情況定然屬實,並且蕭懷遠已經犧牲了自己的名節,替蕭擎扛下了這個過錯,說明了他的忠誠。
倒是自己先前總是對蕭懷遠心存戒備,顯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蕭懷禮發出一聲嘆息道。
「你一意孤行,自負大意闖入了人家設置的圈套,即便是蕭懷遠之前有令,仍舊是沒有將命令放在心上,讓自己陷入了危機之中不說,還讓其他族人為了保護你而犧牲了自己。」
「危難的關頭,連我蕭族的骨氣都沒有,竟然是跪倒在了黑龍氏族的面前,我蕭族的顏面都然呢一個人丟盡了!」
蕭懷禮甩手又是一巴掌,這一次他沒用多大的力道,可是這巴掌打在臉上,難受的是心裡、此刻的蕭擎埋怨一個人,那就是蕭懷遠,明明已經答應了,替他將此事保密,為何還要告訴父親。
明著一套背地裡一套,真的是一個十足的小人,蕭懷禮說出了蕭擎所做之事,妻子在一旁很是驚訝,沒想到這件事會發生在自己兒子的身上。
「父親您不知道,那蕭懷遠只是委派我一些簡單的任務,此番我要去建立戰功,哪能留在他身邊當一個打雜的。」
蕭擎解釋道,因為被蕭懷遠看不起,自己才用自己的方式,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我斬殺了黑龍氏族的餘孽,那蕭懷遠不給我記下任何的戰功,還要責備我一番,我氣不過這才一個人闖出去,就是為了給他證明一番。」
「無奈中了黑龍氏族的圈套,當時那個高手見人就殺,我如果不委屈求全的話,定然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
聽明白了蕭擎這一番話的意思,這是要推脫責任,將一切的罪責全都推倒蕭懷遠的身上。
反過頭來他之所以下跪,變成了委屈求全,如此厚顏無恥的話,虧得自己的兒子能說出口,連他這個做大人的,都覺得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