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的意思,莫非是要我親自去嗎?」
蕭乾搖了搖頭,關於此事他之前就已經有了安排,他繼續說道。
「你是現在蕭家的一家之主,不管是遇到什麼情況,沒有讓你親自操勞的道理。」
聽到這話後,蕭懷智眼前一亮,似乎他等到了,離開這個家的機會。
可這會兒的蕭懷智,並沒有表現出很激動的樣子,二十多年的時間,讓蕭懷智磨鍊的,和狐狸一樣的聰明狡猾。
「父親我覺得此事可以讓五弟前往,五弟去處理這件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蕭懷智將蕭懷信推了出來,蕭懷信還在打著酒嗝,稀里糊塗的說了一聲道。
「好啊好啊,老爺子你就讓我去吧,省的你看到我總是來氣,這樣一來眼不見為淨,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呵呵……」
蕭乾冷笑了一聲,這一聲冷笑有點突兀,蕭懷智不明白有何意義。
「怎麼?老爺子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啊,我好歹也是蕭家的人。」
「如果你不是蕭家的種,現在我就滅了你,不會讓你活到現在的,這個地方人跡罕至,距離最近的國家,也有上千公里,你確定要去嗎?」
蕭懷信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本以為是一件好事,可聽到了這裡,他才知道這是一個坑。
向來風流喜歡四處玩兒的蕭懷信,怎麼可能會選擇去這種地方,立馬在這裡反悔了。
「不不不,我剛才是喝多了,說的醉話,所以不能當真,這機會還是讓給四哥吧,省的他成天悶在家裡。」
說完蕭懷信還朝著蕭懷智使了一個眼神,意思就是這會兒他在幫蕭懷智,希望蕭懷智,能夠在這裡配合一下他的行動。
蕭懷智原本的想法,就是為了爭取到這一次的機會,正好這會兒五弟說的,符合了自己的心意,他笑了幾聲說道。
「這就要看父親的安排了,要是父親讓我去的話我就去,若是父親不讓我去的話,那麼我就待在家裡就好。」
蕭乾知道老四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一直以來老四都是待在家裡面,說不好聽一些,等於是被軟禁了一樣。
蕭懷智嘴上不說,可心裡早已經是等待這樣的機會,正好這一次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也算是幫自己的兒子,爭取到了一次機會。
「好了如果是沒什麼疑問的話,這事兒就讓懷智去吧,老三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這……父親都已經決定了,我還能有什麼疑問,在這裡遵從父親的安排就是了。」
蕭懷禮說道,之前只是和自己的四弟說了一些客套話,可是現在看來,這些話變成了現實。
四弟已經是抓住了機會,能夠離開了蕭家,離開了蕭家的四弟,到底會做什麼,誰也無法預料到。
可是現在的他無能為力,只能是遵從老爺子的安排,沒有他反對的權利,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只是在這些人的心裏面,都有著自己的算盤,蕭乾明白這幾個兒子之間的爭鬥,他已經是老了,沒有能力去管這些事情。
「既然是你們都沒有什麼疑問的話,老五不爭氣,交給他我也不放心,所以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回頭老四收拾一下,明天就出發。」
蕭乾做出了安排,現在蕭懷禮說話都不管用,老爺子的安排就等於是聖旨一樣,蕭懷禮面帶微笑,看著身邊的蕭懷智道。
「四弟啊,這一次離開了蕭家,若是在外邊遇到解決不了的難處,可以來聯繫我。」
「放心吧三哥,我是不會客氣的。」
蕭懷智跟著笑了一聲道,彼此的心思都明白,在這裡的蕭懷禮,可以確定四弟的內心伸出,一直在隱藏著一份野心。
他絕對不會乖乖的,一直聽從自己的擺布,壓制了二十多年,這一股怨氣一旦是爆發出來,到底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現在還無從得知。
「好了好了,我只有這點事情要吩咐你們的,現在你們都各自忙各自的,讓我一個人靜靜。」
蕭乾一個人習慣了,安頓好了正事就將三個人遣散,三人都了解蕭乾的習慣,此刻起身和蕭乾作揖。
蕭懷禮是第一個,無論什麼時候,家主的位置都要排在第一,他面對著蕭乾,彎腰在這裡行禮道。
「父親我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
最後是蕭懷信,蕭懷信剛才坐在那裡眯了一會兒,等到自己站起來的時候,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也只好是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走到了蕭乾的面前,很是隨意在這裡作揖行禮,嘴裡嘟囔了一聲道。
「老爺子我先下去了,以後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別叫我過來,省的惹你生氣。」
蕭懷信態度散漫,轉身就要離開,此刻的蕭乾,沉默了片刻,對著蕭懷信的背影說道。
「你的心裡就這麼恨我嗎?」
剛走了一步的蕭懷信,這會兒停下了腳步,他笑了一聲道。
「您是我們的父親,又是之前的家主,我可沒有資格,在這裡恨您,您這是想多了。」
「究竟是我想多了,還是事實的確是如此,這二十多年來,你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那兩個人看不出來,你以為我也是傻子嗎?」
蕭乾人老了,但是眼睛沒老,是非黑白,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
蕭懷信之前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一個人,自從那件事發生了之後,他就徹底的變了,變成了一個誰都不認識的人。
先是整天泡在酒裡面,緊接著就是將自己的女人給轟走,那個女人離開的時候,挺著一顆肚子,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是有七個多月了。
這些犯渾的事情,都是蕭懷信做出來的,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樣一天天的墮落下去。
「在蕭家我們都是傻子,唯一的一個聰明人,也已經是不在了,父親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果然你還在為了你二哥的事情,一直在耿耿於懷,覺得在這件事上,我處理的很不公道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