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找我?」
「好像說是什麼老闆。」
「又是老闆,這種事交給秦佳琪處理就好了。」
蕭易聽到了老闆兩個字,就不想過去,前台回應了一聲,便是轉身要離開,讓秦佳琪去安排。
「等一下,還是我自己去吧。」
想著最近秦佳琪的身體不好,蕭易還是自己去一趟比較合適一些,從辦公室離開,來到了一處單獨的會議室當中。
推開門之後蕭易看著一旁坐著的一個人,手裡拿著一副墨鏡,但是那雙手卻很粗糙,眼球當中布滿了血絲不說,這個人坐下來的姿勢,就有些奇怪。
尤其是蕭易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是有些緊張,真的要是公司里的總經理之類的人,才不會表現的這麼懦弱。
「您就是蕭總吧?」
「沒錯我就是,不過我看你不是什麼公司的老闆,倒像是一個計程車的司機。」
蕭易這裡一語中的,直接說出了對方的身份,他真的是計程車的司機,只是這裡還沒有說出來,蕭易竟然猜到了。
「果然是能開公司的大老闆,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是計程車司機的?」
「你的手很粗糙,這是長時間暴曬在太陽下的結果,在胳膊的位置,有明顯的交界線,加上你這種坐下來的姿勢,眼睛裡的血絲,也只能是計程車的司機了。」
「哦……說的有道理啊,我的確是計程車司機。」
蕭易坐在了這個人的對面,一個計程車司機,說成了什麼公司的老闆,來找自己的話,肯定是有特別的事情。
「好了說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蕭易這裡說道,被看出來了身份,計程車的司機,也不在這裡繼續偽裝什麼,他在這裡拿出來了一張紙條。
「今天我車裡面,拉了一個奇怪的客人,他不會說話只是用筆寫字和我交流,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啞巴?」
司機拿出來了東西,遞給了蕭易,蕭易將紙條展開,上面寫著一行字。
——暗中有人盯著,我在老家。
「靳易陽!」
蕭易心裡詫異一聲道,到了這種地步,傳消息過來的,除了是靳易陽之外,想不到第二個可能了。
只是這裡蕭易沒有想到的是,靳易陽竟然是成了啞巴,沒法說話只能是用這種方式來傳遞信息,難怪之前的時候,電話里沒有人說話。
「現在東西我帶來了,也就沒我什麼事情了。」
計程車司機說道,起身離開了這裡,之前靳易陽給了他二百塊,二百塊送一張紙條,還是很划算的。
等到了計程車司機里來了之後,蕭易起碼明白了兩點,第一就是靳易陽還活著,第二靳易陽的情況不妙。
上面寫著的老地方,應該是靳易陽的那一處老宅,此刻的靳易陽,定然是在等著自己過去。
他推開了窗戶,看著公司的外邊,幾個人一直在公司周圍晃悠,假裝只是來這裡散步的,有哪種傻逼,散步能走一天的。
「為了安全看來這事兒得找別人去做。」
想到了這裡之後,蕭易拿起了手機,給李曉佳打了一個電話,今天李曉佳在家裡,正好是有時間,可以幫蕭易。
「蕭易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去幫我接一個人,接到之後帶回你們家就行。」
「好吧你把地址發過來,我馬上就去辦。」
李曉佳說道,蕭易這邊被人盯著,李曉佳相對來說就安全了許多,掛了電話一會兒之後,蕭易開始動身,下樓開車朝著李家而去。
同時在蕭易車子的後邊,跟來了幾輛車,上次受到了教訓之後,這次連跟蹤的人手多增加了許多,一隻手抓著方向盤,蕭易臉上出現了微笑。
「總算是沒有白等,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半個小時之後,跟在蕭易後邊的那些車,看著蕭易是進入了李家,沒有關於靳易陽的消息,於是就開車先離開了這邊。
到了李家之後,李曉佳還沒有回來,李宏一個人在別墅當中,閒著沒事打太極,公司徹底交給了李正天去處理,如今他能做的,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就行。
「蕭易啊,你過來了,很長時間沒見到你小子,最近H市這邊,流傳的可都是你的消息。」
「我什麼時候也變成了名人,您的身體怎麼樣了?」
「就這樣了,人老了始終是一天不如一天,能活一天就是一天,沒什麼別的野心了。」
李宏說道,名揚集團的做事風格,向來就是平靜,安穩的發展,不去費力和別人爭鬥。
如今公司徹底是歸李正天來掌管,那些之前李正剛弄到公司里的廢物,看著公司失去了自己生存的地方,便是主動的離開,清理掉了一些人員之後,公司的空氣也變的乾淨了許多。
「不過老話里說了,樹大招風啊,蕭易你平日裡,和別人打交道的時候,可得多留一個心眼。」
「放心吧我是不會吃虧的,我有一個朋友,遇到了一點事情,可能得在李家住幾天。」
蕭易說道,李宏自然是不會有問題,蕭易的朋友也是李家的朋友,想住幾天都可以。
「這種事情就不需要和我商量了。」
這邊蕭易和李宏,等李曉佳的時候閒著沒事兩個人下起了象棋,一盤棋剛下完,李曉佳從外邊開車回來。
「終於是回來了……」
李曉佳開車,停在了一旁,蕭易起身走了過來,李曉佳打開了車門,從車裡走出來,臉色都變成了慘白色。
見蕭易過來了,她來到了蕭易身邊,看到了這樣表情的李曉佳,此刻她驚慌的說道。
「蕭易不好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你讓我帶回來的人,好像是死了……」
「死了?」
蕭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好不容易知道了靳易陽的蹤跡,結果等來的消息卻是靳易陽死了。
「他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是在車裡坐了一會兒之後,不停的咳嗽,還在咳血,我見情況不對,停下來問了他幾聲,可是他倒了下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起來,試了一下已經沒有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