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殘酷的環境,讓他這個皇室的護衛頭領,也是一天到晚的心驚膽戰,相比而言,以前護衛頭領的生活,那簡直就是溫室的花朵,根本禁不起風雨,現在才終於知道什麼是殘酷,什麼是命比草賤,在這裡稍一不注意,就會死亡,天堂給他的壓力太大,他興不起反抗的念頭,況且自己的家人還在被天堂「照顧」所以他也不敢。
「混帳東西,一個新訓出來的弟子就如此猖狂,看來司天殿的規矩是需要整頓一下了,不然的話,過段時間,人人效仿,成何體統,我們這些老牌弟子的威嚴何在!」
回到住處的岳千重,一掌狠狠的把身前結實木桌擊的四分五裂,木屑亂飛,冷聲喝道。
「不錯,現在新訓的弟子越來不知道規矩了,自以為通過了地獄魔鬼訓練,以為是個人物,豈不知道我們這些哪個不是從那一步走過來的,經歷九死一生,讓我說,剛才就應該直接廢了他,讓他知道什麼是老牌精英弟子,省得以後無法無天。」那個面色蠟黃的漢子,叫于洋的陰沉的說道,白虎的舉動,這是對老牌弟子的挑戰,讓所有的人臉面都過不去。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叫白虎的實力確實不錯,竟然擋住了千重兄的「皇天厚土」讓人不可思議。」另一個老牌精英弟子,身材肥胖,臉上光滑的像是嬰兒,沒有一絲皺紋,此刻一雙小眼睛眨了眨,看了一眼岳千重說道。
「擋住了我的皇天厚土?哼,我只不過用了八成功力而已,不過能擋住我八成功力的弟子,也足以自傲了。」岳千重冷漠的掃了一眼身材肥胖的弟子冷聲喝道。
「呵呵,大家還在議論剛才的事啊,都是司天殿的弟子,一點小誤會,就不必放在心上了,我們都是老牌弟子,幹嘛和一個新訓練出來的弟子一般見識。」這時李大魚笑著走了過來說道。
「哼,李大魚,你簡直是丟我們老牌弟子的臉面,竟然和一個新訓出來的弟子,稱兄道弟,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幫著他說話?」那個于洋看向李大魚陰陽怪氣的說道。
李大魚猛然臉色一變,變得極為冷漠,淡淡的掃過在場的岳千重和于洋等眾人,冷笑一聲:「正因為我們都是老牌弟子,所以我才心向你們,新訓出來的弟子,你們收拾誰都可以,甚至殺了他們,殿主都不會追究,不過這個白虎,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招惹,不然的話,你們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
岳千重等人聽了,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岳千重更是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看向李大魚,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換了一種口氣,試探的問道:「大魚兄,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相信你們都明白了,話只能說到這,信不信由你們,有的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李大魚裝比的說道,然後不再搭理眾人,自顧自的收拾東西起來,只留下岳千重等人面面相覷。
「看來這個白虎背後的靠山很強,不然的話,這個李大魚也不會和他稱兄道弟,這個白虎真的不簡單,不然的話,不會這麼猖狂,不管了,先想法查清他的老底再說。」
岳千重並不是莽撞之輩,相反心思還是極活躍,能在司天殿這群如狼似虎的弟子當中,脫穎而出,成為共眾人物,那不僅僅完全靠實力,還有頭腦。
「黑天使護法,不知道這麼著急,召集在下有何要事?」
基地外,野獸已經大量的減少,黑天使立於一堆白骨當中,在他的前方急速掠來一道五彩霞衣般的靚麗身形,人末到,香味卻是先到,讓人如沐春風,如同玄女下凡,很快的來到了黑天使面前十米處,正是天妃護法。
這個女人略施粉黛,面容清秀,眼神卻是散發著一種奇異的神彩,即使黑天使也不願意和她的目光對視。
因為天妃太過神秘,她的眼神包含著太多的東西,有清純聖潔,有嫵媚入骨,還有幻象叢生,本來不應該雜合在一起的目光,卻是在這個女人眼中都能看到,甚至可以說是希望看到什麼那就是什麼。
好色之徒看到天妃,則是感覺此女風情無比,君子看到此女認為是聖潔,不染世間塵埃,而抱有敵意的人看到此女,就會生出一種幻象,可謂是複雜多變,深不可測。
此刻,天妃疑惑的望向黑天使輕聲問道,聲音如同天籟,她和黑天使兩人並沒有什麼交集,雖然同為天堂護法,不過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淡不上交惡,也談不上有什麼交情。
「咳,天妃客氣了,這次邀請你來,實在是有要事相商,華夏方面的事,你聽說了麼?」黑天使看向天妃客氣的問道。
「當然聽說了,獸王還真是好手段,親自帶領獸潮大軍,進攻華夏,竟然沒有效果,天堂之主讓你們帶領大三殿進攻華夏,你們按兵不動,竟然想靠獸潮就拿下華夏,還真是天真,不知道這次的失利,你們如何向天堂之主交待。」
天妃冷笑,雖然她和天堂之主明合暗不合,不過天妃一樣希望奪取華夏的氣運,打開空間節間,回到自己的「故鄉」所以對於這次的獸王的失利,她同樣的很生氣。
「天妃,你也不必這麼說,這次進攻華夏,純粹是獸王的主意,我並沒有參與,現在鬧到這種地步,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然,我沒有制止他,也稍微有一點。」黑天使厚顏無恥的接著說道:「當然,獸王的實力,你也知道,此人的實力和我等在伯仲之間,他的出發點也是好的,想以一人之力,攻陷華夏,造成混亂,這樣,也可以減少三大殿的損失,現在此人失利,不知所蹤,我想我們也不能全怨他,要理解啊。」黑天使嘆息道,把責任全部推到了獸王的身上。
天妃頗有深意的看向黑天使,冷冷一笑:「黑天使,這些話,你最好和天堂之主說,和我說沒有什麼用,總起來說,進攻華夏是你和獸王兩人之間的事,和我無關,如果你這麼急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說這些事,那恕不奉陪,我還有急事在身。」
天妃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天妃稍慢。」黑天使急忙說道:「本護法當然不僅僅要和天妃說這些,雖然這次的獸王失利,主要責任是他,不過再強的實力,也架不住有人從內部攻破。」
天妃微微一怔:「你這是何意?是在為獸王的失利代找藉口麼?」
「咳,當然不是,天妃,你是天堂的護法,深得天堂之主的信賴,這次進攻華夏的失利,確實是有人從中作梗,司天殿的副殿主東方不敗出買天堂,向華夏方面通風報信,被我和獸王抓了一個現行,目前已經被我關押起來。」
「而你也知道,東方不敗的男人是羅斯特,此人也脫不了干係,這還不算,相信你也知道東方不敗和那個孤獨無名的關係吧,在羅斯特的婚禮上,東方不敗曾當眾認此人為義父,所以我認為,華夏這件事,之所以失利,光靠東方不敗和羅斯特兩人還不足以讓獸王如此失利,此人現在躲了起來,應該是在療傷,試想,有誰能夠傷得了獸王?似乎也只有這個孤獨無名暗中下手,重傷了他,這才造成獸潮進攻華夏的失利,因此,為了天堂大業,我建議,我們聯合起來,把孤獨無名給控制起來,交給天堂之主發落,畢竟天堂大業不容人破壞,我們每個護法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黑天使說的冠冕堂皇,拉出了天堂之主,以天堂的大業說話,似乎讓天廢不容拒絕。
天妃深深的看了一眼黑天使,孤獨無名有沒有背叛華夏她不清楚,不過那個羅斯特不應該背叛華夏,此人和東方不敗假拜堂成親的事,也只有她和孤獨無名及羅斯特知道,所以黑天使以夫妻名義,牽扯出羅斯特,她隨便一想,也知道是想拿羅斯特頂缸的意思,天妃的看的更深,這個黑天使更是想把司天殿掌握在手裡,行駛執法大權,自己暗中操控,此人野心不小……
「天妃意下如何?難道你認為孤獨無名沒有疑點麼?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天堂之主對孤獨無名應該早有懷疑才對,不然的話,為何把他弄到了南美,而不讓他參與進攻華夏的事?」
看到天妃沉思不語,黑天使又說道,不停的拱火。
「這個黑天使是想對付孤獨無名,拉自己作幫手,自己何不借他的手,從而控制孤獨無名,讓他為自己作事?」天妃心中沉思。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任何對敢天堂不利的人,就是我天妃的敵人,具體內部的事我不清楚,不過既然你黑天使說孤獨無名有問題,那不妨把他叫來當面對質一下即可!」
「這個不妥,孤獨無名老奸巨猾,此人實力很強,不在我之下,我們必須想個萬全之策,先把他控制他,再慢慢審問也不遲,你說呢,天妃?」黑天使如同鬼火一般的眼神看向天妃。
「那好,就按你說的辦吧,最好把玉羅煞也叫來,畢竟她也是護法,人多握更大一些。」天妃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