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個人物,看起來桀驁不訓,不過眼神清明異常,此子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好對付啊。」
面對洛天嘻嘻哈哈的模樣,坐在自己的對面,叼著煙,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馬義心裡不由的暗嘆,如果不是立場不同,他還真的不想與這樣的人為敵。
「咳,洛兄弟,你我都是生意人,對吧,呵呵,東昌這個地方環境其實不錯,也想在這裡混口飯吃,洛兄弟不會介意吧。」馬義端茶示意洛天,然後微微一笑看似隨意的說道。
「這個王八蛋,說的還真好聽,老子當然介意。」洛天心裡翻了翻白眼,表面上卻是哈哈一笑:「馬大哥真是客氣了,東昌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做生意的太多了,只要您有本事,儘管來!」
說的雖然是做生意的事,不過卻是擺明了車馬,意思就是只要你馬義有本事就儘管踩過來,哥接著就是了。
馬義的神色微微一懍,接著哈哈大笑起來:「洛兄弟真是一個痛快人,我喜歡,對了,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天容大酒店是兄弟開的,昨天發生了一點小誤會,你的那個兄弟打了我近二十多人,還讓陸虎跪在了那裡,真是好手段,呵呵,不過這恕不得別人,誰讓那小子不長眼,惹了洛兄弟呢,回去後我就訓斥他了,說天容大酒店藏龍窩虎,豈是你們能招惹的?真是不長眼的東西!」
馬義談到了昨天的事,含沙射影,卻又意有所指。
「不會吧?我酒店後面的那個工地是馬大哥的?」
洛天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剛剛知道的模樣,接著一拍大腿,茶杯往桌子上啪的一放,茶水都濺了出來,「咳,你早說嘛,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給老子上眼藥啊,他媽的白天不開工,晚上叮噹響,原來是馬大哥的啊,看來都是誤會,呵呵,早知道那些人是你的人,我的兄弟絕不會動手的,漬,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洛天搖頭嘆息,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讓馬義聽了不由的直翻白眼,這個混蛋當著和尚罵禿子,還讓他說不出什麼來。
裝,都在裝,馬義在裝,洛天更會裝。
聽了洛天的話,馬義的嘴角不由的抽動了一下,這個傢伙還真的不好對付,玩套路,一套一套的,比自己還能裝,自己早就知道天容大酒店是洛天的,而洛天又何嘗不知道後面的那個工地是他馬義的,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只是那麼一層窗戶紙就撕破臉,可是就是不捅破,還要保持著一團和氣,其實馬義和洛天心裡都想罵人了,和對方說話都感覺太虛偽了,很累!
「哼,天容大酒店果真是藏龍臥虎,那個陸虎是我的弟子,被人打廢,當眾跪在那裡,這筆帳不能就這麼算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寒天德此刻砰的一聲放下茶杯冷聲哼道,他是裝不下去了,更讓他氣惱的是,自始至終,洛天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直視忽視了這麼一個高手,這讓他很不爽。
「咦?這位是?」洛天似乎才發現寒天德一樣,其實他一進來就知道此人的存在,只不過是一個半聖的高手而已,自己三招之內就能殺掉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咳,天哥,這位是……」此刻尷尬的坐在那裡的黃三咽了一口唾沫,身子微微一傾,想解釋一下。
「滾蛋!」
洛天的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殺意開始瀰漫,和剛才的嘻笑完全的判若兩人,眼神中那可怕的殺機讓黃三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話只說了一半,生生的被咽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被馬義拉籠是真的惹怒了這個天哥。
黃三面色尷尬之極,想發火又不敢,面對洛天如同一頭出籠的猛虎一般,自己只要敢說一句硬話,他真的相信洛天會出手廢了自己,誰也攔不住,雖然這個寒天德功夫很高,不過此人出不出手都在兩說上,也許把自己當炮灰用自己來試探此人也說不定。
黃三心裡憤怒的同時,卻又無可耐何,曾幾何時,自己在南街區是一個風光無限的老大,可是自從這個洛天出現後,一切都變了,先後掀翻了王大麻子,弄倒了周奉天,如果當時不是自己見機快,攀了上來,洛天不會留他到現在。
現在自己的勢力龐大了,實力比以前雄厚了不少,可是仍然被這個年輕人呵斥,自己卻又不敢言語,這不得不說是他的悲哀。
對於黃三這個牆頭草,洛天是從心裏面厭惡,他從京城一回來,就聽裴容說過黃三的事,此人見利忘義,牆頭草,兩邊倒,當初還從周奉天的手下救過他的命,此人竟然恩將仇報,投靠了這個馬義,同樣都在南街區,此人開門揖盜,洛天從心裡已經有了除去他的打算了,有這麼一個白眼狼在南街區,他很難安穩。
「呵呵,洛兄弟,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那個陸虎的師父,姓寒,叫寒天德,功夫不弱,平時喜歡以武會友,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馬義看也不看黃三一眼,微笑著向洛天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洛天伸直了腰,往椅子上一靠,啪的一聲點燃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擺擺手:「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算了,以後你再有什麼馬虎,趙虎什麼的來鬧事,我讓手下的兄弟下手輕點就行了,也算是給馬大哥一個面子。」
「小子,你太狂妄了……」
寒天德麵皮不由的一抽,厲聲喝道,他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那個陸虎是自己的弟子,他卻是對著馬義說,還什麼馬虎,趙虎,自己只有一個弟子那就是陸虎好不好?這不是成心氣人麼?
此刻黃三冷冷的看著寒天德和洛天,不發一言,臉色鐵青,心裡卻是狠不得洛天和這個寒天德打起來,這個寒天德看不起自己,而自己又被洛天呵斥而不敢哼聲,兩人打的你死我活才好呢。
「寒兄,寒兄,稍安勿燥,聽我說。」馬義急忙攔住寒天德微笑道,心裡卻是對這個寒天德的表現直點頭,他正需要這個莽夫來引出話由,不然的話,貿然說出來似乎有點突兀,和剛才稱兄道弟那種親熱勁有些不相符啊。
「好,馬兄,我給你面子,就由你來說吧。」那個寒天德知道馬義就要步入正題,冷哼一聲,瞪了一眼洛天,如果不是剛才洛天所表現的氣勢讓他的心裡有些忌憚,他早就動手了,看來傳說不假,這個年輕人實力確實不弱,剛才呵斥黃三那一聲,那氣勢,讓寒天德也感覺到了壓力,這才沒有輕易出手。
洛天聽了這個寒天德的話,不由的撇撇嘴,抽著煙,喝著茶,靜等這個馬義放屁,他已經想到了馬義要說什麼了。
果然,馬義看了一眼寒天德,接著呵呵一笑,為洛天續了一杯茶水,這才說道:「寒兄是一個性情中人,上次你的那個兄弟應該是叫邵元聰吧,出手打傷了陸虎,其實寒兄並沒有想報仇的意思,畢竟我們都是朋友嘛,只不過是想找個機會和那位邵兄弟切磋一下,我們也好來個以武會友,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洛兄弟不知道意下如何?」馬義終於說出了喝茶的真正目的。
「以武會友?」洛天聽了輕輕一笑:「這個主意不錯,不知道馬大哥想怎麼來個以武會友啊,僅僅是他們兩人對決麼?」
雖然洛天沒有把寒天德放在眼裡,不過以玄武目前的實力,還沒有達到半聖的境界,對上這個寒天德真的很吃力,他不想讓自己的兄弟有事,除非玄武動用潛能,施展獵殺七式,不然的話,不是這個寒天德的對手,即使如此肯定也要經過一場血戰,也許能拼掉這個寒天德,不過玄武的生死也難預料,不值得,在他的心裡,十個寒天德也比不上一個玄武重要。
「呵呵,這個具體的規則,有待再議,我是初步這麼考慮的,我們進行三場比賽,咳,洛兄弟你放心,純粹是友誼賽,你我作為老大,手下各出三名選手就行了,主要是助興而已,當然,洛兄弟也可以請謝家的那個李老出手,此人據說深不可測,他出手的話,估計我們只能甘拜下風了。」
馬義乾笑著說道,洛天心裡不由的鄙視這個混蛋,這是在將自己的軍啊,剛說是自己手下出手,現在又拉出謝家,擺明是不准讓李老出手了,畢竟他也不是天容大酒店的人,贏了,似乎大酒店也不光彩,李老是謝家的人,這個幾乎道上的人都知道。
而且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他和洛天兩人派手下出場,也就等於說限制了洛天出場,試想一個堂堂的老大都出場了,也就意味著說天容大酒店似乎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