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說的也是,只不過隨便便宜幾萬就夠我在地下室住幾年的了。」洛天咧嘴一笑說道。
「瞧你那點出息,是不是喜歡地下室的不隔音木板?」聽了洛天的玩笑話,容姐頗有意味的望著洛天。
「咳,當然不是,我和容姐您可不一樣,您是白富美,我只是高帥,比您少一個字呢。」洛天這貨絲毫沒有尷尬,哈哈大笑。
「呸,還高帥呢,你是夸姐呢還是誇你自己呢,其實我感覺你除了高點外,看不出哪裡帥啊。」容姐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側過身體,湊到洛天面前打趣的說道。
「嘿,容姐,小心走光,我開車呢。」洛天咧嘴一笑。
「找打是吧」容姐笑著捶了洛天一下,坐直了身體,望著夜晚大街上的霓虹燈穿梭而過,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在東昌市發展這麼多年,總像一個沒有根的浮萍,搖擺不定,現在身邊有了這個男人,有了自己的事業,容姐找到了家的感覺,看了一眼洛天側面那稜角分明的臉型,充滿剛毅和果斷,這些年來,也只有這一個男人真正的想幫自己,為了自己可以豁出一切……
容姐在沉默,洛天也沒有說話,車子在都市的車流中不急不慢的行駛,向著那個臨時別墅開去。
別墅里,蘭蘭今天沒有跟著洛天和容姐出去,這個時候正在房間裡眼睛望著窗外,打著電話。
「李伯啊,謝謝您啊,嘿嘿,不過您這樣只是打個招呼啊,南家的勢還是挺大的,容姐一個女人能搞得定嗎?要不,你給派點人,把南家收拾一頓得了!」蘭蘭有些不滿的說道。
「呵呵,大小姐啊,幫人不能幫滿,道上李伯可是都幫你打過招呼了,如果這樣那個小子還搞不定的話,那麼就真的看錯人了,我們只能給他一個跳板,至於能不能跳的起來,能跳多高,就他自己的本事了,一個沒有本事,什麼都需要幫助的弟子,那就不配做大小姐您的……朋友!」電話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語重心腸的說道。
「什么小子嘛,那是容姐,我在夜總會認識的。」蘭蘭眼睛一轉厥著小嘴說道。
「嘿,你這個丫頭,從小李伯可是看著你長大的,還想和李伯打馬虎眼嗎?憑著謝家的實力想調查一個人太簡單了,那個小子叫洛天,對嗎?而且……」
「好了,好了,您贏了,不過我告訴您啊,可別亂說,我和他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蘭蘭打斷了李伯的話,翻了翻白眼說道。
「呵呵,好好,不說,不說,不過過幾天你哥好像會去看你,嗯,我也是聽說,聽說而已」李伯呵呵一笑,掛了電話。
「喂,喂,李伯,你說話不算話,說好不告訴家裡人家在哪裡的,餵」電話已經掛斷了,蘭蘭在電話里氣的直跳腳,這個時候,一輛車開了過來,洛天和容姐回來了,本來還想再打個電話的蘭蘭只得先暫時放棄了,蹦跳著迎了上去。
華西省城,一個並不太起眼的別墅里,一個身體有些駝背的老者正恭敬的站在一個年輕人的面前匯報著電話的內容:「大少爺,都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這個年輕人濃眉大眼,國字臉,頂多也就二十七八左右,靜靜的聽著老伯的匯報,然後笑了笑:「李伯,給您說過多少次了,以後叫我宏圖就行了,我和蘭蘭從小都是您看著長大的,在我們的心裡相當於半個父親,您總是這樣,會讓我們不安的。」
「呵呵,好,大少爺……哦,宏圖,老朽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個李伯微笑著點點頭接著說道。
「李伯您請說。」這個叫做宏圖的年輕人點頭說道。
「嗯,您也知道,蘭蘭從小就活潑,獨立性很強,這次憤然離家出走,就是因為王家的那個少爺,王天華,說實話,那個王家的少爺,人品確實不怎麼樣,他們二人的婚約,我認為真的有些不妥!」
「我知道,只不過這是父親的意思,我會慢慢的勸阻父親的,現在這個丫頭跑了出去,也不是壞事,也少了王家的糾纏,過幾天把手頭上的事處理一下,我去看看,只要蘭蘭過的幸福,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會幫她的,只不過一個小小的東昌市,蘭蘭也不知道認識的什麼人,什麼需要動用家族的力量來維護那個小子,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如果只是一個小混子,還是要把蘭蘭帶回來的。」這個叫做宏圖的年輕人說道:「至於這件事,先不要讓父親知道,您老也知道父親的脾氣,要是知道這個丫頭一個人跑到了東昌市,非要派人把她抓回來不可。」
「嗯,那就好,蘭蘭對你這個哥哥最親,這個丫頭冰雪聰明,她會有分寸的,她也肯定會想到你早已知道了,不然的話,我哪裡能調動這麼大的關係,呵呵。」李伯笑呵呵的說道。
宏圖淡笑著擺擺手,看著李伯輕聲說道:「李伯,您也不要謙虛了,憑您的身手,您的人脈,這點事也不難辦,到時您還要跟我去一趟東昌吧,有您在,我的心裡也有底。」
「是!」李伯痛快的答應下來。
東昌市。
南家的大少南春華,此刻正在家裡煩悶的喝著酒,這幾天的形勢似乎越來越緊張了,道上的都瘋傳遍了,那個容姐仗著有周老爺子撐腰,一定要找回面子,把南春華嚇得膽戰心驚,父親和那個周老爺子勾通,連面都沒有見到,最疼自己的公安局長賈齊北賈叔叔,也表示這件事無能為力,放手不管了,這讓南春華只感覺背後的大樹一下子倒了,除上這些,他原來什麼也不是。
南天集團,是南街區最大的一個集團公司,三十八層的一個豪華辦公室,南火龍正坐在那個寬大的義大利高檔老闆桌前發呆。
對於這次南春華得罪容姐的事,南火龍真是的沒有辦法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出事,這兩天一直把他關在家裡,這個混蛋爆燥的很,這樣下去也不是長遠之計,總要解決才行,他知道對方這是在給自己時間,不過絕不會太長,所以他必須要做出決定了。
「喂,三哥吧,呵呵,是我,火龍啊。」
想了半天,南火龍終於拿起了電話打給了黃三。
「南大董事長啊,哈,怎麼有時間給我這個混子打電話了?」黃三在電話中笑呵呵的問道,揣著明白裝糊塗。
南火龍心裡暗罵一句,不過仍然賠著笑臉說道:「三哥,不要取笑老兄了,上次的事,確實是小華做的不對,這個混蛋我都罵過他了,這次不小心惹了容姐,您看,她是以前跟您混的,麻煩您做個中間人,請容姐出來喝個茶,我讓這個畜生當面向她陪罪,三哥您也好做個見證。」南龍火低聲下氣的說道。
「見證?」黃三不由的冷笑:「南大董事長,你可別取笑我了,我哪有資格做什麼見證,我黃三也是道上混的,丟一次臉不夠,還要丟第二次臉麼?」
「咳,這個……三哥,上次純粹是誤會,誤會,都怪我那個混帳兒子,這次是絕對不會了」南龍火中在電話中尷尬的笑著說道,經過南火龍在電話中軟磨硬泡,又拿出五十萬算是請黃三喝茶,黃三才不極不情願的答應下來,畢竟黃三也想給容姐一個面子,確切的說是討好周老爺子。
「阿容啊,在做什麼?呵呵,這兩天過的怎麼樣?還好吧!」
掛了南龍火的電話,黃三想了一下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嗯,托三哥的福,我過的很好,有什麼事麼?我在吃飯,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別墅里,容姐正坐在飯桌上優雅的吃著飯,看到黃三的電話,示意給洛天,洛天一笑,就知道怎麼回事,於是讓她接了起來。
「有事,有事,呵呵,咳,你看吧,現在道上的弄的風風雨雨的,南火龍那個混蛋真不是個東西,上次讓你丟面子了,這次他想請您喝個茶,一起聊聊,阿容你看」黃三在電話中欲言又止,不過意思表達明白了。
「怎麼?還想潑我一臉酒水麼?還想在您的面前,被人抓著頭髮灌酒?」聽到這些,容姐臉上出現了怒意,淡淡的問道。
「不,不,阿容你聽三哥說,這件事絕對不會發生了,那個南春華混蛋再敢那樣的話,我黃三帶著兄弟把他家的抄了,你信不信?簡直反了他了。」黃三在電話中信誓旦旦的說道。
「哼!」容姐冷笑一聲,什麼也沒有說,這個黃三轉變如此之大,還不是看在自己背後的那個周老爺子的背景上麼?人啊,太勢利了,當你無權無勢時,沒有人把你當回事,當你有了勢力時,別人狠不得把你當爺供著,不對,是當奶奶供著。
只不過容姐並沒有過多的擺架子,只是答應同意和解,具體時間再定,算是給黃三一個答覆。
放下電話,容姐沖洛天笑了笑:「一切都如你所料,這個南火龍果然找到了黃三,想再次和解,按照道上的規矩解決問題……」
「嗯,看來這個南火龍真的走投無路了,既然如此,就滿足他這個小小的心愿吧,免得夜長夢多,就定在明晚吧,把道上有頭有臉的都叫來,找回面子,沒有人知道怎麼算是找回面子。」洛天往嘴裡扒拉了一口飯笑著說道。
「好,這件事我聽你的!」容姐溫柔的說道,「好,到時我也去,會會他們,嘿。」蘭蘭興奮的說道。
「你這個丫頭,你去幹什麼?」洛天笑著問道。
「嗯,我去是保護容姐啊,那個混蛋再敢胡來,本小姐要他的命!」蘭蘭呲著陰森的小牙狠狠的說道。
容姐有些感動,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點點頭:「好,晚上一起去!」
從哪裡摔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容姐把約定的地點,定在了盛世豪庭,還是一樓,還是那個雅間,這是她屈辱的地方,她在這裡重新把面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