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少城主一等人走遠後,黑大個才轉過頭看了看地上四仰八叉滿臉是血的木小北。
「你還能站起來嗎?」黑大個瓮聲瓮氣的問道,因為這種事他們見多了,別人不說,就這位少城主在城裡打人鬧事是經常的事。
黑大個姓黃,是巡城小隊的隊長,手下十幾個人,連月城巡城總隊又叫巡查大隊。總分隊又分為十三小隊,這黃隊長就是這十三小隊其中的一隊,總隊長又直接受制於城主府管轄之內,所以這少城主的一些所作所為隊裡都敢怒不敢言,有時還故意裝作沒看見。
因為在這連月城沒人敢惹怒城主大人,城主肖默然在治理連月城各個方面都是把好手,唯一不好的一面就是太護犢子,這麼多年把兒子慣的完全與市井流氓一樣,什麼事都可商量,唯獨哪怕有一個人提起他兒子半個不好,馬上拍案而起,大罵眾人,日子久了再也沒人敢在他面前提他兒子半個不字。
說實話他兒子在外邊做的一些醜事,連這位城主父親也不十分知曉,都知道城主的性情,也沒人敢告訴他,誰也不願因為幾句話挨一頓臭罵。
黃隊長聲音落下不久,一句半死不活而又帶有剛毅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沒事,老子還死不了」
眾人向地上看去,只見木小北緩緩的坐起來,臉上如血葫蘆一般,下巴上還有幾道深深的抓痕,鼻子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黃隊長急步上前扶起了木小北,可以看出黃隊長這人還不錯,只不過礙於城主府的勢力不得不低頭。
「小子你倒是骨頭硬,被打成這樣,嘴還不老實,還能站起來」黃隊長瓮聲瓮氣的說道。
木小北用衣袖擦了擦嘴邊的血水。「能打死老子的人還沒出生呢!」
行了,聽我一句勸,別招惹他們,在這裡你是鬥不過他們的,那位賣地瓜的大嬸跑過來說道。
「孩子,聽大嬸的話」大嬸又拿來一片濕毛巾幫木小北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木小北連聲說
「謝謝大嬸,謝謝大嬸」
這時黃隊長說了句「行了,自己找個地方敷點藥吧,我們走了」
木小北連忙回聲說「走唄,誰又沒留你」
黃隊剛邁了兩步,聽了木小北的話差點摔個跟頭,斜著銅鈴般大的眼睛看著小北,心想這小子難怪挨揍,咋就說這挨揍的話。
再看木小北謝別了賣地瓜的大嬸,一瘸一拐向城西走去,還時不時的發出,哎呦,哎呦,我艹,這幫狗日的小爺早晚要打的他們滿地找牙,揉了揉臉,哎呀,真疼,瘋女人,瘋女人撓死我啦,走了一段路程,對面有一個半人來高的一個樹墩子。
木小北背靠著樹墩子坐了下來,豈不知正有一個天大的復仇想法,正在這個小傢伙的內心深處緩緩浮現,木小北在這半坐半臥的有半柱香的功夫。
只見對面跑來一伙人,前面走的是那賣地瓜的大嬸,後邊跟著老族長,小胖子,陳二根,柳木青藍百合等一些小夥伴。
老族長趕忙跑到近前,滿目關切的問道,「小北呀,怎麼樣了」幾個小夥伴也都跑了過來,眼睛濕乎乎的看著小北。
「族長爺爺,我沒事不要緊的」
「'唉,真是仗勢欺人呀」老族長不停的念叨著。
小胖子紅眼八叉帶著哭腔說「小北哥都怪我」
「你哭什麼,我又沒死」木小北回答。
這時那位賣地瓜的大嬸說道「人找到了,我也回去了孩子們這裡什麼人都有,遇上感覺不對的人,咱就躲著點,那些小地痞流氓們咱可招惹不起,好了,我回去了」
在族長和夥伴們的道謝下,大嬸走了,這時藍百合與柳木青,走到了小北身旁,柳木青本身話少,問了一聲,「小北怎麼樣了」然後就站在一旁不再吱聲。
藍百合蹲在木小北面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木小北柔聲問道「還疼嗎?」
「沒你那兩炮拳打的疼」,木小北回答道。
「對了,你這小妮子欠我一個地瓜呢」大夥一聽,被三四個人揍成這樣還不忘嘴貧,都大笑了起來。
在一起玩了這麼多年,都熟悉小北的性子,如果他嘴上還能胡說八道,就證明他一點事沒有,反而他若連胡說的心思都沒有了,那才是真的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