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煤礦從裡到外被封了個嚴實,在警戒線外面,是大批的礦工家屬,人數上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家都期盼著,能儘快打通井口的塌方區,能夠打通這條生命線。
時間就是生命,多延誤一分鐘,救援的希望就會少上一分。
從爆炸發生,已經過去的4天的時間,救援的希望已經越來越渺小了。
呼····
因為兩邊的溫度差,形成了氣流,噴涌而出,直接將救援人員吹倒在地。
那人沒喊疼,而是激動的大喊著:「通了、通了!」
救援隊長也是激動的很,大喊著:「加把勁!趕緊清空這裡,把路打通!」
一眾救援人員,在不停歇連續作業4天的情況下,終於看到了希望。
因為礦井下航道空間有限,又面臨二次塌方的危險,只能是一邊加固,一邊人工清理塌方。
本就不多的機械設備,更是難以派上用處。
就這樣,每半個小時,就換一撥人挖掘,終究靠著人力,挖穿了塌方區域。
井下一片漆黑,照明電源已經被坍塌的碎石壓斷了。
不能立刻恢復供電,這是井下救援的常識。
因為井下氣流流動不暢通,瓦斯會形成二次聚集,這個時候一旦通電,短路的電線就會產生火花,很有可能再次引發爆炸。
救援隊,用大功率的鼓風機,扯著個長長的通風管,扎到井下,開始做通風處理。
技術人員開始拿著儀器,採集井下瓦斯濃度數值。
一線的救援隊員,已經帶著防毒面具,頂著頭燈,手持消防斧,先行深入井下,展開救援。
這樣的救援隊,有著另外一個稱呼,叫做:敢死隊!
因為沒有人知道井下的情況,二次爆炸和塌方的危險,隨時都有可能降臨,而他們也隨時都有犧牲的可能。
他們的目的是尋找倖存者,而對於已經遇難的礦工,也只能是先行放棄處理。
一路上,敢死隊僅憑藉著頭上的礦燈照明,向下摸索著走去。
礦車被爆炸的氣流,推的翻滾,撞擊在一起,到處都是一片殘垣斷壁的景象。
一具屍體,就靜靜地躺在礦車的下面,只露出一雙腿。
救援隊員趕緊嘗試呼喚,三個人合力,搬開壓在他身上的礦車。
下面的場景,已經不能用悽慘來形容了,半截身子,都化為了肉餅,紅的、白的和地面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嗚哇···」
一名新人隊員,看著礦車下面的景象,沒忍住,扭過頭扶著牆壁,一把扯下面具,開始嘔吐起來。
摘下了防毒面具,一股惡臭的味道鑽進了他的鼻子裡,胃裡一陣痙攣,人卻是吐得更凶了。
「小李,你第一次參加這樣的任務,難免的,以後就好了,防毒面具趕緊戴好,不然你一會都得把胃給吐出來。」
隊長輕拍著小李的後背,第一次執行井下救援,這樣的表現再正常不過。
只是嘔吐的話,還不算什麼,很多人承受不住,嚇傻的,也不是沒有。
擔心小李一會承受不住,隊長說道:「你留在這裡,清理一下礦車,把通道打通,我們繼續往下走。」
小李心裡清楚隊長的意思,強忍住胃裡的翻湧,重新戴上面具,說道:「隊長,我行!我跟你們一起走。」
隊長見小李如此堅強,也就沒有再堅持,不經歷風雨,怎麼成為尖兵。
敢死隊將擋路的礦車搬開,繼續向下走去。
走走停停,不斷清理路障,足足用的30多分鐘,敢死隊才下到大航道。
這裡就是平時礦工們作業的地下空間。
這裡有一些機械設備,皮帶傳送機,鼓風機都在這裡。
如今也都被炸的支離破碎,嚴重變形。
而在這裡,橫七豎八的,有著十幾具屍體,大都是受到了致命的硬傷。
隊長查看了一下,初步可以判斷,應該是爆炸的熱浪,將這些人衝擊,撞向了機械設備和牆體。
衝擊力實在彭烈,有的人身體已經支離破碎,並不完整了。
「全部散開,尋找倖存者,注意安全!」
「是!」
可是終究是,無所收穫。
在這裡,同樣沒有發現倖存者,隊長的心咯噔一下。
這裡是最有可能有生還者的地方之一,而且這裡遠離爆炸中心點,相對開闊,如果這裡都沒有倖存者,那麼救援的希望可就更渺茫了
「我這邊也沒有發現。」
「這邊也沒沒有。」
···
「隊長,大航這裡全都找遍了,沒有發現倖存者。」
散開的隊員,一個接著一個的匯報著,每匯報一聲,隊長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繼續搜索!」
隊長下令,一眾敢死隊員,繼續深入。
越往裡面走,惡臭的味道越是濃烈,溫度也越來越高。
井下本來溫度就不低,加上爆炸後的空氣流通受阻,更是悶熱無比,氧氣稀缺。
漸漸地敢死隊員一個個的汗流浹背,汗水從腦門上,順臉往下淌。
前面就是採煤段了,那裡就爆炸的中心點,同時也是作業人數最多的地方。
由遠及近,到處都是碎片殘骸,破碎嚴重的安全帽,巴掌大小燃燒後的衣服碎片。
不知道歸屬的殘缺肢體,斷手、斷腳。
一時間,敢死隊員們,根本就統計不出來遇害者有多少。
因為現場入目的,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首。
小李再一次的嘔吐起來,現場的景象,已經把他嚇壞了。
實在是太慘了,血水侵染,牆壁上、地面上,頭燈照射在這些混有血水的地方。
牆體和地面都泛著暗紅色,黑漆漆的礦井裡面,猶如地獄血窟。
恐怖無比!
儘管見過大場面的隊長,面對這樣森羅地獄,也是不禁面露駭然。
干他們這一行的,心裡素質都嘎嘎的,不說堅硬如鐵石吧,也是差不多少,一般人跟不幹不了。
可是隊長知道,這一次任務後,自己的隊伍又要損失不少好手了。
回身看向自己的隊員。
面對這樣的場景,不只是小李,其他幾位隊員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反應。
在這個年代,哪裡有什麼心理醫生。
想他們這些隊員,一旦心裡出了問題,要麼自己扛過去,成為像隊長這樣的精英,要麼申請調走,不在出現在救援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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