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張飛的毫不在意,隨著專案組的到來,張飛的父親張書記明顯的從其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的心裡很是重視這件事情。Google搜索
異地辦案,雖然符合章程,但是這麼多年中,卻是很少出現的。
一旦動用這樣的手段,那就說明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不信任!
曹毅知道找張飛沒用了,思慮了再三,還是將電話打給了張書記。
「您好張書記,我是曹毅,我有件事想向您匯報。」
「好,我知道了。」
張書記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曹毅聽著話筒之中,傳出來嘟嘟嘟···的忙音聲,有些呆滯,隨即放下了話筒。
可是曹毅才放下的電話,卻是馬上又響起來了。
「喂,哪位?」
曹毅接起電話後,問道。
「曹律師你好,我是阿豹,你在什麼位置,我現在過去接你。」
「我、我在律所。」
一聽是阿豹,曹毅心底又泛起了一股子寒意,這個人給他的可不只是驚嚇,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懼。
「那,那我現在過去接你。」
說著阿豹便掛斷了電話。
曹毅不敢有異,安靜的在律所里等著阿豹來接他。
很快,阿豹便開著車來到了曹毅律所門前,曹毅如同上次一樣,直接坐在了後面。
阿豹駕駛著車子,徑直開進了那個神秘的莊園,曹毅又在這裡看到了張書記。
還是上次的那個房間,屋內別無他人。
「小曹啊,你有什麼事,現在說吧。」張書記喝著茶水,
「是這樣的,我核對過了張總公司的合同,發現合同之中有陷阱,我感覺那個什麼王總,不單單只是一個普通的騙子,如果他只是騙子,跟本不會在合同之中挖坑,這樣做完全沒有意義而且還容易漏出馬腳。」
曹毅站的筆直,恭敬的說道。
「你是說,那個王總就是衝著張飛來的,他不僅想要騙錢,還給我兒子挖了個坑?」
「是的,張總這次將工程分包出去是違反的了合同法的,雖然王總是個騙子而且已經跑了,但是因為有那份合同條款的制約,張總是沒有權利將工程分包的,可是如今張總不僅僅分包了,他還收繳了包工頭的材料款,如此一來,這場官司就很難打了,幾乎是必輸無疑。」
曹毅分析說道。
張書記聞言,略一思索,問道:「若是輸了官司,他會怎麼樣?」
「輕的話3年以內,重的話3到10年之間,具體的我現在說不好。」
「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
「有,儘快在開庭審理之前,和那些個包工頭達成和解,讓他們撤訴。可是這樣的話,需要一大筆錢。」
「好,我知道了,你就按照這個方向去辦吧,省城的工作組已經到欒城了,我不想節外生枝。」
「我知道了,可是?」
「你先走吧,後面的事,阿豹會協助你的。」
曹毅聞言,也不敢再多言,鞠了一躬,便轉身往外走去。
阿豹帶著微笑,又將曹毅送了回去。
第二天,曹毅才一來到律所,就看到一輛麵包車,停在了律所的門前。
車下,阿豹正靠在車門上,抽著煙,見曹毅過來,阿豹微笑著抬了一下手,算是跟曹毅打了招呼。
「老闆讓我給你送點東西,在車裡面。」
阿豹對著曹毅說道。
「上車。」
一手拉開了麵包車的車門,阿豹輕拍了一下曹毅的肩膀,示意曹毅上車。
待到曹毅鑽進了車裡,阿豹也跟著鑽了進去,並且又將車門給關上了。
麵包車裡的後排車座子上,堆著六七個黑袋子,每一個袋子都鼓鼓的的。
阿豹伸手提起一個袋子,放在曹毅面前,並且拉開了上面的拉鎖,只見袋子裡面,裝的竟然全部都是錢,藍幽幽的還伴有著一股濃烈的油墨味道。
「這?」曹毅驚愕的問道。
「你把這些錢,全部都打進飛鴻建築公司的帳上,然後用這筆錢發給那些個包工頭,剩下的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阿豹笑呵呵的說道。
曹毅這才明白過來,追問說道:「打官司我擅長,可是做帳這事,我也不會啊,我需要一個很厲害的會計才行。」
阿豹笑呵呵的說道:「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別的你都不用管,你只管代表飛鴻建築公司,把這些錢分給那些個包工頭,該簽的簽,該撤銷的撤銷,就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看著阿豹那邪魅的笑容,曹毅回道:「簡單、簡單,這是我最擅長的。」
「那就去做吧,我會陪著你的,直到你把這事辦完。」
「好!」
曹毅不敢猶豫,他心裡清楚的很,阿豹這擺明了就是監視自己,若是自己一個沒搞好,只怕自己的下場可能比之魏琦也好不到哪裡去。
曹毅進到自己的律所,翻出了那五十多份的轉包合同,對照著上面的信息,挨個聯繫那些包工頭。
「喂,請問是沈百祥嗎?我是飛鴻建築公司的法務代表,現在正式通知你請您明日上午9點,準時到飛鴻建築公司領取工程款。」
「真的假的?你可別逗我!」電話中沈百祥實在是不敢相信。
「絕對是真的,請您明天務必趕到現場,以免錯過領取時間。」
「好、好好,我一定趕早就到!」
曹毅右手放下話筒,左手翻開了另外一份合同,對照著號碼,撥了過去。
「喂,請問是劉明川嗎?我是飛鴻建築公司的法務代表,現在正式通知你請您明日上午9點,準時到飛鴻建築公司領取工程款。」
幾乎是同樣的話語,曹毅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每一個接到曹毅電話的人,第一反應都是不敢相信,在曹毅的再三確認下,繼而轉為狂喜。
這筆工程款拖的時間已經太久了,很多人為此而鬧得妻離子散,變賣家當的更是不在少數,數千名工人拿不到工資,很多都跑去了包工頭家裡,看什麼好就拿什麼,能頂一些錢算一些。
阿豹坐在外面的車上,抽著煙,看守著車上的錢。
三個多小時以後,曹毅挨個的聯繫了一遍包工頭,絕大部分都聯繫上了,但還是有十來個包工頭沒有聯繫上。
沒什麼好辦法,這些人多半都是因為扛不住工人催債,而選擇了跑了,留的號碼聯繫不上,他只能是等到後面看看別的工頭是否能聯繫一下了。
曹毅走出了律所的大門,上了麵包車,對阿豹輕聲說道:「大部分都聯繫完了,十來個聯繫不上,不過問題也不大,明天上午9點在飛鴻建築公司,給那麼工頭髮錢。」
「這些你都不用跟我說的,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我就是一個小司機,曹律師看著辦就好,既然今天沒什麼事了,那我可就明天再來。」
阿豹說道,眼睛眼了一眼車門,向曹毅暗示了一下。
曹毅明白,阿豹這是在讓自己下車呢,當即鬆了一口氣,輕聲說了一句:「好,那你明天再來,我先走了。」
隨後便下了車。
阿豹啟動車子,便開走了。
曹毅看著遠去的麵包車,心裡既翻滾著,又糾結著,但雖然貪財喜歡錢,曾經也為不少不良商人老闆打官司做辯護,幹了不少昧著良心的事,可是那些都夠不上犯罪。
可是自從上一次,自己被他們找上,上了這條賊船後做下的一樁樁一件件,曹毅已經是越陷越深了。
他有些害怕,因為一旦這搜船沉了,他也必然會跟著淹死,可他也同樣畏懼阿豹的兇殘,擔心家裡人會被自己牽連,收到阿豹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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