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蕭薔的憂傷2

  蕭薔離開餐桌,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蜷縮在一個角落.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有一絲的安全感.

  蕭薔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想媽媽了,媽媽的溫柔與寵溺,讓她感覺幸福安心,或許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變成軟柿子被人拿捏.

  蕭薔擦擦淚水慢慢地閉上眼睛睡著了.夢裡她夢到母親在花園裡陪她種樹的場景.院子裡,蕭薔的母親陪她一起種樹,「薔兒,媽媽希望你和這棵小樹一樣的茁壯成長,媽媽就像是園丁一樣,每天給你澆水施肥,這棵小樹陪著我們薔兒一起長大好不好?」

  那五年是蕭薔最安心的日子,沒有外人的打擾,她的父親蕭國安偶爾來看望他們了幾次.突然開心快樂的場景變成了蕭薔母親離開她最後的那幾天.

  她母親在房間裡自言自語,唯獨看見蕭薔才清醒那麼幾分鐘.「薔兒,薔兒快來,媽媽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桂花糕,這些桂花都是媽媽親手種的,快嘗嘗好不好吃,甜嗎?」

  每次蕭薔看到母親這樣都哭著說,「媽媽做的桂花糕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特別甜.」

  「薔兒,媽媽和你說,媽媽知道我已經快不行了,答應媽媽好好活著,一定要好好活著,你是我這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不要恨你爸爸,他也很無奈.」

  突然夢中的場景變成了媽媽自殺的場景,那天下了好大的雨,雨水噼里啪啦的拍打著玻璃上,蕭薔每天下課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母親.她進入到房間,高興的說「媽媽我們到院子裡看雨吧,我一會給你泡一壺熱乎乎的桂花茶,可香了.」

  蕭薔看到屋子裡空無一人,衛生間的門輕掩著,她突然心裡有種莫名的恐慌,慢慢走到門口,瞬間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只見衛生間的地上到處都是粉紅色的水,她的媽媽就那樣躺在浴缸里.血順著手腕不斷的流淌,緊閉雙眼.她發瘋一般的撈起她,「不要,不要,媽你醒醒,不要丟下我,為什麼為什麼.」蕭薔泣不成聲.

  夢境一轉,蕭薔走進房間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只見母親寫好了給她最後的一封信,穿上了自己平時最喜歡的裙子,慢慢走到浴缸前,放好水,慢慢躺了進去.閃閃發光的刀片在手腕上輕輕一碰,瞬間鮮血染紅了浴缸.

  蕭薔站在門口,用力的喊,但確似乎有一道屏障把她隔離在外,她用盡全身力氣無法上前.她不停的拍打不停的拍打喊叫,「媽媽不要,不要呀,你還有我,你讓我怎麼辦,怎麼辦.」

  不管她怎樣的吶喊,都無法跨越屏障.她哭,她笑,看著母親一點點的閉上雙眼.蕭薔徹底崩潰.

  「不要,不要,媽媽不要離開我.」蕭薔從夢中驚醒,此時淚水已經浸濕了枕頭.

  蕭薔擦了擦淚水和額頭上的汗珠,這個夢境經常會出現.她知道這是她的心魔.從此以後蕭薔看到血就會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