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院,環顧一周,院中除了門口有兩盆花別無他物,木凳有兩個,就像早就知道有人要來似的。記住本站域名
坐下後,老者臉上露出笑意,一點也沒有電影中描述的那種陰森恐怖。
「能夠為兩位解答疑惑,也算是我的一樁善緣,說說看。」
正陽子也沒有做作,直接開口問道:「山下流傳的關於您的故事真假有幾分。」
張子安看了眼正陽子,不知道正陽子問這個問題有何用。
老者笑道:「除了那些誇張的,都是真的。」
正陽子好像知道答案了,繼續問道:「天地之力,人力難阻,不知前輩當年是怎麼替村子擋下那場災難的。」
張子安也對這個問題感興趣,連忙看向老者。
「藉助一物。」
張子安輕皺眉頭,正陽子身體前傾,好似鬆了口氣,「能否讓我看一眼。」
老者沉思了片刻,最後朗聲道:「看看也無妨。」
右手平伸,一把拂塵出現在手心。
拂塵出現的那一刻,張子安臉色大變,並不是他發現了拂塵的不同尋常,而是體內那股金色靈力突然暴動起來,攪得張子安體內驚濤駭浪,靈力險些失控暴走。
每次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出現了與龍有關的東西,上次俞村是如此的,在落龍潭更是如此。
張子安緊盯著拂塵,拂塵由一捆不知名銀色毛髮組成,但是張子安發現了其中有一根比其他粗壯不少的金色柔軟物質,不敢確定是不是毛髮。
看到拂塵,正陽子表情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正要開口,老者卻搶先道:「是否也能回答老夫一個問題。」
正陽子點點頭。
「你應該精通推演之能,老夫自知有一劫,你能否推演出破解之法。」老者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一點不像有劫難的人。
張子安強行壓制住金色靈力的暴動,玄靈訣自動開啟,周圍天地靈氣紛紛湧向張子安,惹來老者撇來一眼。
正陽子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答案,所以點點頭,讓老者退去臉上遮掩氣機的能量,盯著老者臉龐認真看了起來。
面相,推骨,測字,這都是最常見的算命方法。
正陽子仔細地看著老者面相,右手手指不斷掐訣,眉頭也一點一點的深皺。
老者確實有一場劫難,無論正陽子如何推演,都是死劫,必死之劫。
看著正陽子皺眉頭的樣子,老者表情淡定,好像知道自己的劫難是死劫。
其實早在百年前,就有人道破天機,也正是那人算出了老者的死劫。
「百年後,若能等到他,或許會有破解之法。」
那人沒有說那個他到底是誰,或許那人也沒有推演出是誰,所以老者山中獨坐百年,等的就是破解自己死劫的人。
百年的時間,老者沒做任何壞事,廣結善緣,為的就是積德,為妖者,本就是逆天行事,不造殺孽,不生惡果,因果循環,自有定數。
正陽子從袖中取出三枚銅幣,輕輕拋起,然後落地,不是想要的結果,再次拋起,落地,還不是。
如此往復,突然正陽子身體猛地顫抖,噴出一口鮮血,身上氣息變得極不穩定。
反噬。
老者嘆息一聲,「罷了罷了,一切自由命數。」
正陽子擦了下嘴角的鮮血,愣愣道:「雖是死劫,但或有一線生機,只是那個生機我只能算出有一人或者一物,具體是什麼,很模糊,我盡力了。」
剛才正陽子用上了紫微斗數,可是一片模糊,想要看清一些,直接遭到了反噬,現在體內猶如海嘯翻江倒海,苦苦壓制。
老者笑著點點頭,「已經很不錯了,順其自然吧。」
老者遞給正陽子一粒丹藥,正陽子搖搖頭,強行咽下一口甜血,用獨門功法壓制住體內翻騰。
等到正陽子好轉,老者開口道:「你是不是想問我這拂塵如何得來?」
正陽子點點頭,這便是他的最後一個問題。
拂塵上類似金色毛髮的東西他認得出,龍鬚,按理說龍鬚應該很大,應該是被人煉化了,做成了拂塵,這也是當年老者為什麼能夠退卻洪水,有改天換日之能。
就算是天階實力的強者也未必做得到,可是有了手上拂塵,輕而易舉。
龍天生就是水中王者,控水更是天生的本能,儘管只是一根龍鬚,但是想要做到控水並不難,可以說是很簡單。
這就是龍。
老者好像回憶起了百年前的事情,感慨無限。
「百年前,我還尚未化形成功。」
此話一出,張子安與正陽子同時挑了挑眉毛,心中浮上一絲疑惑。
按照那個故事,百年前老者已經化形成功了,怎麼又會說尚未化形呢。
老者立刻解惑道:「這一切都多虧了那個人。」
那個人正是給老者算命的人。
「他途徑此地,算出此地有災禍,好像是有什麼原因,他不能親自出手,所以選中了我,先是送我一粒化形丹,助我化形,然後又送我這把拂塵,讓我想辦法助村民化解災禍。」
一位能用龍鬚做拂塵的人實力得強大到什麼地步,簡直不敢想像。
只是那人留下一卦後便離去,老者剛化形不久,所以前幾次災禍並沒有露面,等到修為穩定,化作苦行僧前去傳授破解之法,之所以讓修建狐仙廟,也是那人指點,有了香火氣,可以讓老者光明正大的修煉,而且經過香火氣的薰陶,必有大福報。
一開始的前二十年,狐仙廟香火鼎盛,很多人的祈願也都很淳樸,無非是消除災病,狐仙曾多次化為郎中給村民治病,又是一樁樁善緣。
可是隨著村里老人去世,年輕人越來越不想心狐仙,香火逐漸凋零,狐仙老者便再也沒有下過山,在山上潛心修煉,希望早日突破到天階。
關於拂塵的事情並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而且老者並沒有作惡,正陽子也不準備出手。
突然,山下傳來一陣能量波動的漣漪,應該是有人硬闖老者布下的陣法。
動靜很大,不一會的時間,三道身影齊齊落在山頂。
兩男一女,左右兩邊的一男一女明顯是手下一類的人物,最中間的男子穿著一件背心,無視冬季的嚴寒,身影落下後,徑直看向老者。
三人根本就沒去看張子安與正陽子。
「老東西,將東西交出來,躲了那麼多年,我都快將你狐子狐孫殺乾淨了,你還真沉得住氣。」
最左邊男人冷聲道,一臉殺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冷冽的氣息。
老者仍舊盤坐於院中,並沒有因為對方一句話而被激怒。
「少跟他廢話,浪費我們這麼長時間,我們還得回去交差。」
最右側女人腰肢柔軟,嘴唇猩紅,穿著很是暴露,臉上時而嫵媚,時而陰狠,一條紅斑細長的小蛇從袖口鑽出,快速爬到女人脖頸,衝著老者不斷吞吐蛇信。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