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歌真的很特別,也很好聽。程宇,聽說這些歌是你譜的,是真的嗎?」
長樂公主看著程宇問道。
「當然是我譜的,怎麼樣,我厲害吧?」
程宇一臉坦然地說,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肯定被打成豬頭。
「嘻嘻,沒想到你這人除了有點紈絝,平時不怎麼讀書,還有這本事呢。」
長樂公主笑道。
程宇無言以對,翻了個白眼,這丫頭是在貶低他還是誇他呢?
「走吧,我們去游曲江。」
說著,她拉著程宇朝碼頭跑去。
程宇無奈,只好跟上。
程宇陪了長樂公主一整天,她才打算回宮。
「公主,前面就是宮門了,我先回去了。」
程宇打著哈哈,想儘快離開,和長樂公主待在一起實在太累。
長樂公主轉身叫住程宇:「等等,程宇,我聽父親說讓你帶兵去靜州平叛,你一定要努力,到時候會有獎賞的。」
「獎賞是什麼?是金銀珠寶嗎?」
程宇一聽有獎賞,眼睛瞪得老大。
乖乖,雖然現在醉仙居日進斗金,每天爆滿,一個月也有兩千多兩的收入,但誰會嫌錢多呢?皇帝的獎賞肯定不會差。
長樂公主臉色微紅,說:「是父親的寶貝。」
說完,她就跑進了皇宮。
程宇有些疑惑,李二的寶貝如果是真的,他會捨得給自己嗎?但如果真的捨得,他豁出去也要立個大功。
程宇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儘快平定靜州僚人的叛亂。
兩天後,皇帝李二下旨,封程宇為從四品宣威將軍,程鐵牛和秦懷玉隨行,率領兩萬將士前往靜州平叛。
李二的旨意一出,朝廷上下一片譁然,就連程宇都感到驚訝。
他原本想親自帶兵,讓程宇做副將或先鋒,混個功績,也好在軍中立足。
然而誰也沒想到,李二如此大膽,直接封程宇為從四品宣威將軍,還是平叛的主帥。
首先反對的是侯君集、長孫無忌等人,但聖旨已下,無法收回,眾人只能接受。
程宇同樣震驚,他這個半吊子做主帥,這不是把他和兩萬士兵推向火坑嗎?媽的,到底怎麼回事?程宇心中憋屈,僚人的戰鬥力雖一般,但民風剽悍,萬一指揮失誤,會造成損失。
但現在聖旨已下,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細雨濛濛,天色漸亮,京城外的軍營,程宇橫刀立馬,長槍斜指,頗有幾分英武之姿。
再加上身上的亮銀鎧甲,活脫脫一個白衣小將。
「兩位兄長,我這樣穿很騷包吧?」
程宇對著程鐵牛和秦懷玉擺了個姿勢。
「呵呵,宇兒,你穿這身去仙麗坊,一定能迷倒不少姑娘。」
程鐵牛笑道。
「咚——咚——」
沉悶而巨大的鼓聲劃破寧靜,驚起林中的飛鳥。
四面八方的營地頓時喧鬧起來,號角聲、馬蹄聲、腳步聲、兵器碰撞聲,如同重木撞擊大地,聲勢浩大。
瞬間,連程宇也收斂了心思,面色凝重。
「兩位兄長,我們該啟程了。」
程宇沉聲道。
程鐵牛和秦懷玉眼中閃過異色,第一次看到程宇如此凝重,當即點頭,揮手示意大軍啟程。
戰鼓隆隆,如同春雷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兩萬大軍,如長蛇般冒雨向北挺進,軍旗獵獵,隨風飄揚。
這一去,兩萬士兵,不知能有多少人平安歸來。
長安城,城牆上,李二與眾大臣在此送行。這雖非重要戰爭,只是僚人之亂,以往都輕易平定了。
在都市的戰爭中,情況迥異,尤其是程處憂帶領的這支新兵隊伍,他們僅經過短短兩三個月的訓練。這樣的訓練時間遠遠不夠,因此他們只能在行進途中繼續磨鍊。
然而,在大家都忙於訓練時,只有程處憂像個閒人一般,在軍營里遊蕩。將領們忙著操練士兵,他卻在營地里閒逛,最愛做的事就是找幾個普通士兵拉拉家常,吃飯時又和大家搶著吃。
他沒有架子,口無遮攔,上至將領,下至炊事員,都能打成一片,熱鬧非凡。有時興致來了,還會給大夥唱上幾句流行歌曲。沒過多久,程處憂就成了整個軍隊裡的明星人物。
當然,在行進過程中,程處憂也不忘展示自己的實力。在軍隊裡,出身並不重要,強者為尊。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沒人會服你,就算表面不說,私下裡也會心存鄙夷。所以這一路上,程處憂也與一些士兵較量,當他獨自一人輕鬆擊敗二十多個對手時,所有人都對他敬佩不已,眼神中的輕視也變成了敬畏。
立威的效果顯現,相處起來自然更加融洽。一路走走停停,過了小半個月,他們終於進入了靜州境內。
現在的靜州滿目瘡痍,僚人叛亂頻繁,多達兩萬多人。兩萬多人的僚人雖不算多,但個個剽悍,原本就兵力不足的地方府衙難以鎮壓,因此在抵抗了十天後,整個靜州淪陷了。如今的靜州,烽煙四起,餓殍遍野。
距離靜州五十里外,程處憂下令紮營休息。「傳令下去,休整一番。」他低聲吩咐。
「六弟,你是主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程鐵牛看著程處憂問道。
「不能輕舉妄動,靜州的情況我們不清楚,軍報雖說是兩萬僚人,但過去半月,難保不會有更多人聚集,我建議先派出偵察兵,進城探查虛實。」程處憂沉思片刻後提議。
「有道理。」程鐵牛和秦懷玉對程處憂的建議表示贊同。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當下,三人挑選了二十名士兵,讓他們換上便裝,混入靜州城中。兩天後,這些偵察兵返回了營地。
「將軍,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靜州城裡只有兩萬僚人叛軍。」士兵匯報。
「只有兩萬嗎?」程處憂微微挑眉。
「是的,只有兩萬。」幾人回答。
「那靜州城的軍士們呢,打聽到了嗎?」程處憂問,如果能把那些敗軍收編,也是一股不小的戰鬥力。
幾人愣住,眼中泛紅,聲音顫抖:「將軍,靜州城的守軍都陣亡了,被僚人全部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