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孫思邈在民間和當地頗有名聲,但消息還沒傳到京城。
畢竟現在是唐朝,信息傳播遠不如二十一世紀方便。
像這樣的名醫,早就聞名天下了。
但這個時代不同,信息流通不暢。
別說全國,就算方圓百里,知道孫思邈名字的人都不多。
孫思邈雖有醫術,卻沒有更大的舞台,更重要的是他想找個有天賦的徒弟傳承醫術,他的幾個徒弟雖不錯,醫術也只能算知名名醫,與皇宮裡的御醫水平相當,但稱不上神醫。
至於孫思邈在京中露一手,一碗小湯藥就治好了長孫皇后的頑疾,李二非常高興,立刻重賞了孫思邈。
孫思邈從李二口中得知是盧國公六子程處憂推薦的,不禁感到好奇。
尤其在查看了秦瓊的情況後,對程處憂更加好奇。
於是稟告李二要見程處憂。
對於孫思邈的要求,李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只是找了兩天都沒找到程處憂,讓李二很鬱悶。
自從上次他知道程處憂發現了良工,就召回良工繼續在京都工作,這樣一來,程處憂的行蹤就沒那麼好掌握了,否則不至於兩天都找不到程處憂。
程處憂聽到程咬金說孫思邈要見他,也頗感意外。
不過他也正想見見這位當代神醫,順便看看能否從孫思邈那裡偷學點東西。
「爸,我現在就去。」
程處憂看了眼程咬金,不再去找他媽,牽著汗血寶馬出了程府,直奔秦瓊的府邸。
秦府。
現在的氣氛比一個月前輕鬆多了。雖然藥王孫思邈只來了兩天,但開了藥方,秦瓊吃了兩天後,面色明顯好轉,原本蒼老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程處憂騎著汗血寶馬來到門外,下馬後直接跑進秦府。
對於程處憂,這些秦府的家丁已經非常熟悉,沒人阻攔。
「處憂,你怎麼來了?」
秦懷遠端著藥湯剛從廚房出來,就看見程處憂急匆匆地跑進來。
「懷玉大哥,藥王孫思邈呢?」
程處憂問道。
「哦,你說那位神醫,他被陛下請進宮了。」
秦懷玉笑道。
「處憂啊,這次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父親可能……」
秦懷玉看著程處憂,滿是感激。
如果不是程處憂當時施針,秦瓊可能一個多月前就去世了,根本等不到藥王孫思邈。
就算孫思邈也是程處憂推薦來的。
對於程處憂,秦懷玉是真心實意地感激。
程處憂咧嘴一笑:「懷玉大哥你這麼說,秦伯父是我爸的生死兄弟,我怎會見死不救呢。
再說,我和懷道也是好兄弟。」
「還是要謝謝你。」
秦懷玉認真地說。
「懷玉大哥,你這麼說就把我當外人了,咱倆誰跟誰啊。」
程處憂正色道。
程家和秦家的鐵哥們關係,整個朝廷無人能及,畢竟秦叔寶和程咬金是生死之交,一起走過來並不容易。
「好,說得對,我們是一家人。」
秦懷玉笑著說。
「對了,秦伯父怎麼樣了?」
程處憂問道。
秦懷玉嘴角掛著微笑:「爸最近服用孫神醫的草藥,狀況明顯好轉,現在能勉強坐起來了。孫神醫說再過半個月,爸就能下床,之後只需靜養一陣,身體就能恢復。」
「真是太好了。」
程處憂臉上也掠過一絲喜悅,心中對孫神醫的醫術讚嘆不已。僅憑草藥就能讓秦瓊多年的頑疾漸愈,實在令人震撼。
神醫就是神醫,遠非他這個半路出家的醫生能比。此刻孫神醫入宮,程處憂便在秦府等候。
直至夕陽西下,孫思邈才返回。
「秦公子,這位是……」
孫思邈看著程處憂,微挑眉梢,問道。
秦懷玉笑道:「孫神醫,這位就是你先前想見的程處憂。」
「他就是程處憂?」
孫思邈看著程處憂,不禁一怔,無法不驚訝。原本以為程處憂雖年輕,至少也有三十歲,否則怎能有如此神奇的醫術,穩住秦瓊的傷勢。
然而現在一看,竟只是個少年,讓他驚訝不已。至於程處憂「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號,孫思邈並不知情。
「晚輩程處憂,見過孫神醫。」
程處憂起身,向孫思邈鞠躬。
「小友切勿行此大禮,應是老朽感謝你才是。」
孫思邈自然要感謝程處憂,這幾日他的待遇可謂翻天覆地,更重要的是,他的一些醫術心得也能傳承下去了。
「小友,我聽說你用針法穩定了秦將軍的傷勢,不知小友所用的針法是何種陣法?」
孫思邈急切地問。
秦瓊的傷勢他檢查過,堪稱嚴重。按理說,如此重傷秦瓊早該舊病復發,但傷勢卻被壓制住,令他驚訝無比。尤其是得知是程處憂施針壓制,更是震驚。除了兩種獨步天下的針法,沒有哪種能壓制那種傷勢。但無論哪種針法,早已失傳。
孫思邈詢問程處憂,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程處憂一笑,毫無保留:「是『鬼門十三針』,由鵲所創。」
孫思邈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看著程處憂,半晌後,聲音略顯乾澀:「小友用的是鵲創的『鬼門十三針』?」
「沒錯。」
程處憂點頭。
「小友才華橫溢,福緣深厚,竟得到如此傳奇的陣法。」
孫思邈深吸一口氣,眼中滿是羨慕。世間最厲害的兩種針法便是太乙金針和鬼門十三針。太乙神針有起死回生之效,當然並非真能起死回生,但若能完全掌握,世上幾乎無病難治。鬼門十三針亦十分傳奇,有「一針生死」的傳說,能將垂死者從鬼門關拉回。然而這兩種針法已失傳數百年,如今竟在一個少年身上看到鬼門十三針,令他震驚。
程處憂淡然一笑,福緣嗎?自己的福緣確實不小,這紈絝系統讓他風光無限。日後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絕非難事。
「小友,可否與老夫探討一二……」
孫思邈看著程處憂,目光閃爍。
程處憂也笑,他來此也有此意,希望能從孫思邈那裡學習醫術。他雖懂針灸,有鬼門十三針,醫術精通也達百級,但用藥之道並不擅長,這次正好向孫思邈偷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