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娃哈哈真好喝
陸行風表示，去了之後就算有事，也不怪芽芽。阿巴表示，遇到危險，它會第一時間飛走。
陸行風還問，林玉也是普通人，為什麼他就能去？
阿巴也說，鬥法的時候繼續開直播，可以讓道觀的香火更旺。
一人一鳥就這麼嘰嘰喳喳，芽芽還是搖頭。
然後到了要出發的時候，芽芽想了想，還是把師父給的衣服穿在了裡面。
她換好衣服出來，外面陸行風和阿巴還是眼巴巴瞅著她。
[芽芽小道長帶我們一起去，帶我們一起去啊~]
[讓我去吧，他們什麼都能做的！]
[開直播吧，我想看鬥法！]
陸行風和阿巴也是一通請求。
芽芽奶聲奶氣：「芽芽還不知道自己鬥法厲害不厲害呢，只和師父演練過。這次要是芽芽覺得芽芽還算厲害，那下回有這種事情就帶你們一起去~」
她說完話，就牽著林玉的手，沖一人一鳥揮了揮小手。
下一秒，陸行風和阿巴還有直播間的觀眾，就看見芽芽從原地直接消失。
已經是第三次體會這瞬移的精妙了，林玉還是忍不住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他怕他還是在做夢，根本沒有什麼芽芽小道長，也沒有瞬移。
但舌頭還是痛的。
林玉低頭又看了眼穿著青色道袍的小奶糰子，深呼吸一口氣，敲響了家裡的房門。
林父林母早就在等林玉了，知道林玉回家的時間之後，他們特別激動。
聽到敲門聲，兩人臉上帶笑，打開了房門。
「玉兒，你終於回來了。」林父說了句。
林母更直接一點：「媽媽燉了湯，你快進來，媽媽去給伱盛湯。」
提到湯，聞到湯水的味道，已經知道那些湯水裡是什麼的林玉，差點沒當著父母的面吐出來。
他哪裡敢喝啊，低頭看芽芽想從芽芽這裡得到提示。
林玉看芽芽的時候，林父林母也才看見林玉手裡還牽著個穿著道袍的奶娃娃。
兩人一愣。
林母驚疑不定地問：「林玉，這小孩……是你在外面生的嗎？」
林玉趕忙擺手。
他哪裡生得出來芽芽這麼可愛，這麼厲害的小孩？
好在芽芽開口了：「你們好呀，我是小道士芽芽，是來給你們女兒超度的哦。」
這還是芽芽第一次下山，處理這樣的事情。她有些緊張，捏著林玉的小手力氣變大。
林玉感覺到手指被捏得痛了，狐疑地盯著芽芽看。在山上，芽芽一直遊刃有餘，說到要下山處理事情，也沒露出什麼額外的表情，他就以為，芽芽肯定是面對這些很老練了。
結果現在到了現場，林玉才意識到，小奶糰子好像在緊張。
才從瞬移上感覺到芽芽的厲害，現在就看到了芽芽另外一面。
林玉忽然覺得心臟發軟。
他附和芽芽的話：「芽芽小道長說得沒錯，我是小道長來給妹妹超度的。」
聽林玉說了這話，林父林母對視一眼。
他們還不知道林玉已經知道了湯水裡的真相，互相使了個眼色後，林母開了口：「額，不要站在門口說這些，先進屋，先進屋。」
到了屋子裡，林父還給芽芽拿了一瓶過年時別的親戚送來的小瓶娃哈哈。
「給你，芽芽小朋友。」
「謝謝伯伯。」
芽芽接過娃哈哈。
她還沒喝過這樣的飲料，拿著小瓶子看了又看。
林玉一直在關注芽芽，看芽芽對娃哈哈好奇，他自己也去拿了一瓶。
芽芽看林玉把吸管插進瓶子裡，然後又抱著瓶子開始吸，一下就明白了。
她也插好吸管，吸了一口。
甜滋滋的味道進到嘴裡，芽芽眼睛發亮！這娃哈哈真好喝，比山上用竹子做出來的糖化的糖水還好喝！
芽芽臉頰鼓鼓，三兩下就把小瓶娃哈哈喝完了，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林母端著湯水走出來，看見林玉在喝娃哈哈，笑著說：「玉兒，邊喝咱們邊說超度你妹妹的事情。」
林玉一陣緊張。
他不想喝湯。
芽芽知道林玉可能是不想喝那湯，如果她知道湯裡面有別人的血，也喝不下去呀。
所以，她小手在虛空中畫了兩下，將兩道符打進林父林母身上。
林父林母表情陡然一松，唇角帶笑。
林母更是開口道：「瞧你，怎么喝得這麼急？多了一點喝不下？沒關係沒關係，這一點點沒關係。」
說完這話，她把那碗滿滿的湯端起來，直接倒進了廚房洗手池。
林父在這時也開了口：「玉兒啊，你們說的給渺兒超度是什麼意思？跟爸爸說說。」
林玉錯愕地看著自己的父母，低頭眼神詢問芽芽。
芽芽笑了下：「他們陷入自己的幻想里啦，你說話也沒關係，他們現在眼裡沒有我們。反正他們也不可能讓我們順利超度你妹妹的。嗯，你要是不想讓你父母這樣，我也可以把幻符收回來。」
「不是不是，不是不想。」林玉趕忙擺手，「就是怕耽誤您的事情，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了。」
林玉看著母親倒完了湯水，坐回沙發，然後嘴裡說著：「你妹妹死得是很慘，不過你找個小孩來超度，是開玩笑的吧？還是算了，咱們不超度了，反正你妹妹馬上要回來了。」
兩鬢斑白的林母，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好像真的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又活了過來。
——活在兒子的身體裡。
林玉只覺得悲哀。
他低頭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心情沉重的跟芽芽說：「時間快到了。」
芽芽點點頭：「我給你開陰陽眼，你就可以看見你妹妹了，你願意嗎？」
這怎麼可能不願意？林玉眼睛發紅的點頭，他怎麼可能不想見到妹妹？
見林玉同意，芽芽讓林玉彎腰，小手點在林玉眉心，然後往左往右，摸了下林玉的眼皮。林玉只覺得眼睛有點涼涼的，再睜開的時候，竟然看見妹妹就坐在自己旁邊！
妹妹臉上都是擔心。
「渺渺！」林玉激動地喊著妹妹的名字，剛看見妹妹露出驚訝表情，妹妹就突然站了起來，機械化地朝著窗戶走去。
那窗戶就是妹妹跳樓的窗戶。
妹妹踩上欄杆回頭看了一眼，嘴裡說了句：「我恨你們！」
然後，毅然決然地往下跳。
林玉朝著妹妹撲過去，想抓住妹妹的手，卻抓了個空。他跑到窗戶邊，看到妹妹再度摔在地上，身下是一灘刺眼的鮮血。
這就是妹妹每天都要重複地做的事情嗎？
林玉心疼地看芽芽，下一秒，卻見到妹妹又重新回到了窗戶邊上，再一次重複著跳樓的動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