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這裡原本的居民呢?】
【大部分死掉了,小部分逃出去了,這些流民都是從其他地方逃竄過來的,如果不是宿主大大來得及時,老翁和老媼早就活不過今晚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聞言,蘇梓檸不由得輕闔雙眸。
人類還真是奇怪的物種,惡毒的人可以吃同類,善良的又能為了他人放棄生命,真真是極端。
不過眼下也顧不得感慨,她還得解決個大麻煩。
眸光掃過蘇景澈,蘇梓檸抓起腦袋下面的枕頭,嘗試著掂了掂重量。
不行,太輕了。
翻了下空間,找到一個錘子——
不行不行,會死人的!
很快,蘇梓檸從兵器堆里找出一根紅纓槍。
動作利落的將槍頭掰斷,蘇梓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動著棍子,狠狠地砸在了蘇景澈的頭上!
一聲悶響,蘇景澈哼都沒哼一聲,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為避免聲音,蘇梓檸還是伸手接了一把。
輕輕將他的頭放在枕頭上,蘇梓檸便悄然閃身出了房門。
門外,許多黑影朝著這邊靠近,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抹身影隱匿在牆邊,與黑夜融為了一色。
眼瞧著那人朝著房門伸出手,一道刺耳的狼嚎忽然響起:
「嗷嗚——」
嚇得黑影手一抖,下意識想要跑,誰知出口卻被堵住。
瞧著逐漸靠近的綠光,黑影里有的幾乎被嚇得尿了褲子。
「救命!!」
此刻,眾人顧不得會不會驚醒宋林等人,大聲呼救。
只可惜,他們喝了流民們下的藥,此刻睡得正香。
唯一一個抗藥性的蘇景澈,現下也被打昏了在睡著。
至於房樑上的蘇梓檸,自是不可能幫忙。
紅唇輕勾,蘇梓檸看著下面逃竄的身影,抬起小手往下一落。
狼群宛如受到了指令,紛紛朝著最近的黑影撲了上去!
嗷嗚嗷嗚……
噗嗤!
「救……」
「救命!!」
很多人連話都沒說出口,就被狼的獠牙咬斷了脖子。
不少人朝著後院跑去,卻都被潯桉一一斬殺。
身為暗衛,他的職責只有保護殿下,這些流民早已喪失了人的本性,連同類尚且可以下手,他自是不會手軟。qqxδnew
只是……
看著一匹匹狼狩獵的模樣,潯桉饒是見慣了大場面,也忍不住後背發涼。
娘的,到底是誰會把這些東西招來?
如果沒有看錯,這不就是梧州城外攻擊他們的那些野狼?
難不成野狼還集體遷移不成?!
囚車內,即墨硯川再次感受到了心底的鈍痛。
死死的捂著胸口,即墨硯川的臉色白了幾分。
為何?為何會這般難受?
腦海里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可痛意卻令他喘不過氣,無法集中精神。
「唔!」
悶哼一聲,即墨硯川死死的咬著唇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殿下?!」
潯桉聞聲望去,當即慌了:「您這是怎麼了?我這就給您叫大夫,您稍等!」
說著,潯桉作勢要走。
「站住。」即墨硯川呵住他,只是語氣卻沒有什麼力度。
「不要打草驚蛇,我沒事,你且看好正門。」
「可是……」
「還不快去!」
即墨硯川的語氣雖然發虛,卻不容置喙。
心中焦心,但潯桉終究還是回去守門了,只是時不時看向即墨硯川的方向,難掩心中的擔憂。
蘇梓檸聽到聲音,泛紅的瞳孔恢復了幽暗。
飛身來到後院,看著囚車裡狼狽的男人,蘇梓檸不禁有些詫異。
只見他白色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額前的冷汗更是令他的碎發貼在臉頰上。
蒼白的臉頰,粗重的喘息,莫名有種破碎的美感。
蘇梓檸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怎麼感覺儲備糧流汗之後,美味更重了呢?
咕咚。
許是吞咽聲太大,又或者是太安靜的緣故,即墨硯川還是聽到了她咽口水的聲音。
劍眉輕挑,即墨硯川忍不住開口道:「你倒是好興致,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吃。」
蘇梓檸回過神,絲毫不覺得尷尬:「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嗎?否則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說著,蘇梓檸上前抓住即墨硯川的手腕。
看似無意的動作,實則卻是在給他把脈。
「說起來,你怎麼被嚇得留了這麼多汗?你不會很虛吧?」
蘇梓檸好奇的打量著即墨硯川,心下卻是驚濤駭浪。
這人的脈象好奇怪!
似是中毒,又不像是中毒,似是筋脈堵塞,可又不像是全部堵塞。
嘖!
有點意思!
不過他倒是沒有心臟病,既然如此,捂著胸口作甚?
即墨硯川怔了怔,耳尖泛起一抹紅云:「我虛與不虛,蘇小姐是要試試看嗎?」
「誒?」
蘇梓檸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著即墨硯川:「這玩意……還能試出來嗎?」
懵懂的語氣,令即墨硯川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算了,可能她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他何必這般計較?
無奈的嘆了口氣,即墨硯川沉聲道:「罷了,只是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外面那麼多狼,你不怕嗎?」
「怕個……」屁啊!
那狼就是她召喚來的好吧?
不過這話卻不能告訴他,蘇梓檸頓了頓:「怕倒是有點,不過想到之前的狼都沒有傷害我,我就不是很怕了。」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即墨硯川倒是沒有多問。
只是蘇梓檸卻好奇的打量著即墨硯川:「看你一直捂著胸口,你心臟不好嗎?」
即墨硯川動作一頓,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我沒有心疾。」
「那你這是……」
「我也不知為何,近日來總會突然疼痛,今日晚上是最厲害的一次。」
痛楚就連他都隱忍不住,可見其有多疼。
抿了抿唇瓣,蘇梓檸心中愈發好奇,這是什麼病症?
她並未查出他有心疾,隱疾更是沒有,怎麼會好端端的心口疼?
「你疼之前,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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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硯川仔細思索片刻,便默默的搖了搖頭:「並無。」
不過要是真的說起來,好像每次心口疼之前,都是動物發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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