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耿如雲的生父

  傻人有傻福,田家內部爭的你死我活,誰也沒想到最後便宜了田立偉這個草包。

  沒能力沒關係,田老爺子找厲害的人幫他,孟凡就是首當其衝的一個。

  聽說是當年孟凡進孟氏的時候田老爺子幫過他,所以孟凡欠田老爺子的人情,一直幫襯著田立偉。

  許總知道自己沒有田立偉那樣的好命,所以他今天晚上的目的就是找個機會跟孟凡搭上話,萬萬沒想到,孟凡居然主動過來了。

  「孟總,您太客氣了,我應該主動過去給您敬酒的,怪我,我自罰一杯。」

  許總忙起身,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這杯,我敬您。」

  孟凡:「客氣了,誰敬不一樣,許總你太拘束了。」

  說完兩人碰了杯,許總又是一飲而盡。

  孟凡給他添了酒,「今天我來,其實主要還是為了見許總,想跟您打聽一件事。」

  許總年紀不小了,聽見孟凡對他用起了尊稱,便讓孟凡儘管問,自己一定知無不言。

  孟凡:「聽說許總一畢業就進了盛雲,待了不少年頭,想跟您打聽一個人。」

  「孟總請說,想問誰?」

  「吳懼。」

  許總沒想到孟凡要打聽居然是他。

  吳懼是誰?正是耿如雲的親生父親。

  其實耿如雲的身世並不像耿樂樂知道的那樣。

  時間有點久遠,許總想了一會兒開口是說道,「我剛畢業就去了盛雲,吳懼是集團市場部的副經理。」

  吳懼這個人跟耿振國有點關係,耿振國是吳懼的姐夫,都說是耿振國撮合的他和自己的小姨子。

  吳懼能力一般,但是在集團也是一路綠燈,大家都傳吳懼是耿振國的同學,在學校替耿振國背了不少黑鍋,所以耿振國才這麼慣著他。具體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他這個人仗著跟耿振國的這層關係,得罪了不少人。並且為人囂張的不行,他犯了錯,整個銷售部都是他的背鍋俠,我當時很不幸,正好在他手下做小組長。」

  在吳懼手下的那幾年可以說非常的灰暗,每天高強度的工作卻都是為他做嫁衣,業績好了就是吳懼領導有方,業績不好就是下邊的人工作不認真。

  當時許總一度想要辭職,但是盛雲的工資給的確實是多,又是大企業,他又當上了小組長,於是就在糾結中,吳懼死了。

  「吳懼是怎麼死的我就不清楚了。」

  吳懼死的時候他不在江城,他被派出去出差了,和質檢部一起去一個外委等我工廠實地考察。

  本來這活不是他的,因為工廠偏遠,定的時間正好又是在周五,去了,周末就算沒了,依照吳懼的以往的辦事風格出差就等於公費旅遊,所以絕對是會給自己報加班的。

  並且每次經費都壓的不能再壓,住宿條件非常差,伙食方面倒是可以克服一下,有好多同事都是自己拿錢貼補。

  這事在他們銷售部常有發生,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偏偏跟他關係比較家好的女同事家裡孩子生病,於是許總就替她出了這趟差。

  到了賓館,許總聞著到處散發出來的霉味,心裡狠狠的詛咒了吳懼一番,但是萬萬讓他沒想到的是吳懼居然真的出事了,還是這麼大的事。

  周五下午,吳懼和他的助理也就是他的小情人借著清點倉庫的名義去倉庫幽會了,結果倉庫無緣無故的失火了,兩個人一個也沒跑出來。

  田立偉知道孟凡要找許總打聽點事情,看著兩個聊了起來,便嚷嚷著大傢伙一起打牌,實則是在給孟凡留空間。

  許總本身酒量就不好,之前喝了不少,剛才又連干兩杯,此時已經有點醉了,說話也沒有開始的時候那麼拘謹了。

  「所以孟總啊,我就說,人不能太囂張,不然老天爺早晚得收拾你。吳懼就是又囂張又作惡,自己把自己害死了,真是活該!」

  孟凡給他點了根煙,「自己把自己害死了?這話怎麼說?」

  「本來耿振國撮合了他和自己的小姨子,這不是挺好的事,孩子都生了,他偏偏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自己有多大本事不知道嗎。」

  「非搞什麼婚外情,耿振國的小姨子也是性子忒軟,這種事情哪個女人不得鬧的天翻地覆,她還就什麼也不說,偷偷的吃藥自殺了。」

  「說也奇怪,耿振國兩口子非但沒有責怪吳懼,反而對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嘖嘖,真是讓人猜不透。」

  孟凡見他確實還想喝的有些多,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許總和了兩口水,然後感覺胃裡舒服了不少,「嗐,我跑題了。」

  「要說為什麼說他自作自受,要不是他把倉庫辦公室的門鎖上了,耽誤了救援的時間,他也不至於死在裡邊啊。」

  「聽說就差幾分鐘就能搶救過來,您說,差的這幾分鐘不就是破門的時間,這不是自作自受是什麼。」

  孟凡:「倉庫起火的原因知道嗎?」

  許總揉了揉太陽穴,又喝了兩口溫水,「說是倉庫電路老化,短路導致的火災,我看不像。」

  孟凡:「哦?怎麼說?」

  許總:「您想啊,盛雲的倉庫裝的什麼東西,不說有多名貴吧,但是也總歸是價值不菲啊,怎麼可能出現線路老化的問題,事情在盛雲建倉開始就從來沒發生過,您覺得呢?」

  孟凡思索了片刻,「那按照您說的,耿振國收養吳懼的女兒倒是合情合理。」

  許總:「說起這個,我還真知道點。當時吳懼老婆死了以後,孩子就讓吳懼他媽接走了,但是似乎過得不太好,畢竟是小姑娘嘛,老太太重男輕女,大家也都知道。」

  「但是去耿振國是那小姑娘自己找過去的,耿振國兩口子二話沒說就給孩子改了名,分親閨女似的疼。」

  孟凡再次起身給許總添了一杯溫水,許總上了趟廁所回來似乎清醒了不少,「孟總,您打聽吳懼是有什麼事情嗎?」

  孟凡沒說,二是拿出手機,「方便加個微信嗎?」

  許總立馬拿出手機,眼睛笑成了一條縫,「當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