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走後,白氏身邊的管事嬤嬤急匆匆的過來。🐨🍟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怎麼了?難得看你這模樣。」白氏喝了口茶打趣道,跟在自己身邊幾十年的老人了,很少有事會讓她這樣失禮。
管事嬤嬤忙俯身行禮,也不怵,自己的主子她還是了解的,「是老奴的錯,被嚇到了,這不趕緊過來跟夫人匯報。」
「哦?什麼事讓我們徐嬤嬤都被嚇到了?」白氏衝著白心梅挑了挑眉。
白心梅抿唇偷笑,「娘忒壞了,連徐嬤嬤都打趣。」
徐嬤嬤眉眼舒展,自己確實少見多怪了,「是老奴沒見識,剛剛去整理蘇姑娘送來的禮,著實被她的大手筆驚到了。」
「嗯?送了什麼?」白氏來了興趣。
徐嬤嬤給門外的婢女揚了揚手,一個二等丫鬟拿著幾個匣子過來,「夫人,您還是自己看吧。」
白氏跟白心梅都向那幾個大匣子望去,饒是侯府的當年主母,府里用的各個都是精品,看到蘇月送的那蘿蔔大小的人參還是被驚了一下,「這······這麼大的人參,得多少年啊。」
「估計得要有幾百年吧,」徐嬤嬤接話,「夫人,您再看看這個?」
是一對碧玉鐲,成色特別好,連白氏都看呆了。這是蘇月在北齊的時候買的,當時還買了很多其他的東西,價值自然不菲。
白氏直接拿過來戴在了手上,左看右看的,喜歡的不得了。
白心梅看了頓覺好笑,「這鐲子跟娘真配,娘戴著正合適。」
白氏白了她一眼,「你個促狹鬼,連你娘都敢笑。」
「哪有,是真的好看。」
「真的?」白氏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我也覺得好看。」
這下連徐嬤嬤都忍不住笑了,又示意小丫鬟把另外兩個匣子打開,出現了很熟悉的圖案,是最近風靡整個京都的顏如玉的標誌。
整整兩套,從潔面的到水乳,面霜,甚至面膜,口脂都有。而且這個套裝,據說總共就十套,早就被高門的夫人們搶光了,真的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呢。
白心梅兩眼放光,「顏如玉的產品?」
母女二人立即起身查看,剛剛那幾百年分的人參跟玉鐲都沒得她們如此對待,看來女人對這些東西,當真沒有抵抗力啊。
「真的是呢,娘,您之前不是說這個套裝賣完了麼?說要等到三個月後才有呢。」白心梅拿著那白玉的瓷瓶,聞著那特別的香味愛不釋手。
「那掌柜的確實是這麼說的啊,不管我怎麼威逼利誘,他都說沒有,呸,你看看,這不是有麼?」
白氏看著手上的這一套墨綠色的瓷瓶,她知道的,白色的一款主打美白保濕,她手上的這款主打的是去皺紋的,蘇月這丫頭,當真是有心啊。
「我估計那掌柜的肯定也沒說謊,畢竟得罪汝陽侯府,他也沒好果子吃不是,我猜月兒可能是從其他途徑得來的。」
白氏放下手中的瓷瓶,認真的看著自家女兒,「梅兒,你老實告訴娘,你知道不知道這丫頭的身份。」
白心梅面色不變,「娘不是已經猜到了?不論她的身份如何,對我而言她就是蘇月,我願意跟她來往,是因為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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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明白,娘明白的,就是······哎,我們得她這麼大禮,怎麼也說不過去啊。」白氏還是有些無措,看來要跟自家侯爺商量商量才行。
「娘,沒事的,我與月兒相交,看的不是這些,等過幾日,女兒親自帶著禮物上門就是,有心就行了。」
「好,好,到時候娘給你添一些。」白氏自然不會都聽自家女兒的,肯定還得再準備一些才是。
「夫人,還有這個,您看看。」徐嬤嬤拿著一個瓷瓶遞給白氏,那是個暗紅色的小瓷瓶,不大,上面貼了個紙條,寫著「護心丹」三個字。
白氏對這些也不了解,「這看著像是丹藥,作為禮物送來的,肯定不簡單,你給我好生收著,回頭我問問侯爺。」
「是。」徐嬤嬤立即將瓷瓶握緊了。
白氏母女這邊是開心的試用護膚品,而剛回到將軍府的蘇月就有些尷尬了,為什麼呢?因為張氏又跟皇帝槓上了······
「什麼叫月兒也是你的女兒?誰說是你的女兒,你生過?你養過?」張氏拿著拐杖重重的敲打著地板。
武皇被說的臉色臊紅,想要求助,但是看著自始至終都不看他一眼的鎮國將軍,看著不停在輕撫張氏後背的兒子,縮在角落的蘇沖和蘇域······哎,沒有幫助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知道,我愧對月兒,所以這不是想要彌補麼?」皇帝連「朕」都不用了,當真是對張氏非常敬重了。
「月兒才不用你彌補,你少來礙眼就行。」張氏說的毫不留情。
一旁的蘇沖踉蹌了下,幸虧蘇域眼明手快,扶住了。
娘啊,這世上能讓皇帝別來礙眼的,估計也就您了。蘇沖時刻都覺得自己後脖頸挺涼的······
蘇月本不想進去的,但是怕張氏真氣出個好歹,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
「外祖母,什麼事啊,生那麼大的氣。」
蘇月的聲音響起,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有人眼含希冀,有人滿是愧疚,有人有些懊惱······
「月兒你回去,別在這待著,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咱不跟他說話。」張氏快走幾步,作勢就要拉著蘇月走。
蘇月安撫的拍了拍張氏的手背,對著一旁滿是無奈的蕭炎使了個眼神,「外祖母,您看看您,怎麼那麼大火氣,多大點事啊。」
「月兒你不知道,這個人,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當年要接你娘入宮的時候,說的那叫一個好聽啊,天花亂墜的,現在呢,你娘走了,還害的你流落在外多年,你哥哥,你哥哥在宮裡更是苦。這就是他說的要好好對你娘,要讓她幸福。」張氏越說越激動,握著拐杖的手用力的都有些泛白。
蘇月輕撫著她的胸口,「我知道,我都知道,外祖母,這事讓我跟他談吧。就算再生氣,他還是我血緣上的爹不是,他這麼多年沒有養我育我,可不能那麼便宜了他。」
「對,不能便宜了他。外祖母不走,外祖母在這裡幫著你,不能讓你被他欺負了去。」張氏像尊菩薩般坐在上首,那架勢是不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