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肖一急急忙忙從外面進了書房,「信!」
肖寒放下手中的作畫的筆,接過信件直接打開,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呵!」隨手將信件扔給了肖一。
肖一接過信件看了起來,然後瞪大了眼睛,「這······這敬王是什麼運氣,找個假人證竟然找到了我們的暗探?哈哈哈哈哈······」
「人證?呵呵,我真是高估他了。」
「哎,也難怪,肖五藏匿軍中都七八年了,先是在敬王手下,後被派去了劉成那,劉成又讓他暗中潛伏到了鎮國將軍府······哎,對敬王而言,那可是他的親信,知根知底呢。」
「告訴肖五,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此次結束,他就可以回來了。」
「好嘞,這小子出去時間太久了,是該回來了。」
肖寒拿起筆繼續作畫,「祖父最近在哪?」
「老王爺······一直都在上京寺。」肖一面露難色,有些勉強的開口。
肖寒一頓,上京寺里立了他爹娘和祖母的牌位,以前祖父每年都會在那邊待很長時間,但這些年很少回京,去的也就少了。
「太后還在宮裡?」
「額······明面上還在。」
「祖父帶走的?」
「是。」
「皇上沒有制止?」
「皇上······目前還不知道。」
「人關在哪?」
「王府水牢。」
「呵,用刑了?」肖寒雙眼透露著寒光。
「沒有。」
「啪嗒!」肖寒手中的筆斷成了兩節,「祖父怎麼交代的?」
「老王爺······並沒有交代什麼,說先關著。不過······」肖一看了看自家主子那繃緊的神色,「護龍衛首領過去了一趟,說是在裡面掛了幾幅畫像就出來了。」
「什麼畫像?」
「先······先帝的畫像。」
肖寒沒有說話,良久他長嘆了口氣。罷了,此人還是交給祖父安排吧,自己不插手了。
白雲山腳。
「小五姑姑,你一定記得去看青青啊,青青會想你的。」歐陽青青抱著蘇月的腿,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
「好,小五姑姑答應你,等姑姑忙完,就去北齊找你,可好?」蘇月摸了摸小丫頭翹起的胎毛,真可愛呀。
「當真?」
「當真,姑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好,那青青在北齊等你。」小丫頭得到承諾,笑得眉眼彎彎。
「只有小五姑姑麼?」段天涯有些吃味。
小丫頭那個機靈啊,「我也會想二叔的,二叔記得有時間也要去看青青哦,到時候把星兒妹妹也帶過去,青青帶她玩。」
「好,你個鬼精靈,回去記得好好練功。」
「嗯,青青知道了。」
烏靈沒好氣的看著這人小鬼大的丫頭,看向蘇月,「小五,可說好了,等你忙完就去北齊。大嫂等你過來。」
「嗯,知道了。」蘇月捏了捏她懷了小寶的臉頰,「小寶,等著姑姑去看你哦。」
「小五,三師兄過陣子去京都找你啊。」玄小三拿著摺扇敲了她腦門一下。
「哦~是你自己去還是帶著三嫂一起去找我啊?」蘇月眼神瞟向一旁的司馬飛煙,直把人看的臉頰漲紅。
「咳~我跟飛煙,暫時不會成婚。此次去,是想先跟她父母把事定下來,等一切事務都解決之後再成婚。」
「你不怕飛煙姐姐被別人搶走啊?」
「不······不會的,我不會跟別人走的。」司馬飛煙小聲反駁。
「嗯,我知道。」玄小三溫柔的看著她,兩人對視一眼,情意綿綿。
蘇月:······這是當眾人都不存在呢······
「好了,我們走吧。小五,有事記得傳信。」歐陽旭發話,眾人準備啟程。
「知道了,大師兄。」蘇月乖巧的回應。
歐陽旭點點頭,看向段天涯,「你是做人二師兄的,護好她。」
「小事小事,我有那麼不靠譜麼還用你提醒?」段天涯不滿的嘟囔。
「哼。」歐陽旭沒給他一個好臉色,是非常不靠譜。
蘇月跟段天涯看著隊伍走遠,眼神中都透露出絲絲不舍。
「回去吧。」
「嗯。」蘇月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
段天涯揉了揉她的腦袋,「又不是不見了,幹嘛這副鬼樣子。」
蘇月躲開他的魔爪,理了理被段天涯弄亂的頭髮,「下次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行了,小小年紀別傷春悲秋的。」
「對了,二嫂什麼時候走?」
「剛送走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二師兄你也太不靠譜了,好歹讓我跟二嫂道個別吧。」
「是你二嫂不願意,她不喜歡離別的場景,所以就讓我偷偷送她走的。」段天涯百無聊賴的踢了踢一旁的野草,哎,媳婦走了,這會就有些想念了怎麼辦······
「那······安排的妥當吧?不會有危險吧?」
「放心吧,那可是我媳婦。」
蘇月斜睨他一眼,「回去練功。」
夜晚。
「主子,安排妥了,現在出發嗎?」肖一一身黑色鎧甲,精神奕奕。
「十三回來了?」肖寒放下手中的書信。
「回來了,蘇大公子給了好幾車呢,大方的很。」
「呵!」肖寒輕笑出聲,「把我的鎧甲拿過來,可不能白白浪費了蘇大公子的寶貝。」
「王爺是要親自上陣?」肖一一臉驚喜。
「有何不可?」
「是,屬下這就去。」
漆黑的夜晚,涼風徐徐。
肖寒身穿金色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凌凌,金色鎧甲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冰冷。
「出發。」
「是。」
身後幾千黑甲軍齊聲呼應,氣勢磅礴,如群山列隊,萬馬奔騰。
幾里外的劉家軍駐紮地,此時······竟然載歌載舞,吃肉喝酒呢。
張豐坐在上首,左擁右抱著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好不愜意。
李達站在帳外,眼神冰冷。幾個同僚經過,「喲,李副將,這是在站崗呢?」
「哈哈哈,這是又做錯了什麼事吧?」
「我說李達啊李達,從軍多年,怎麼就沒能讓你有點變化呢?這做人啊,還是得圓滑一點,不能總是一根筋。」
「就是就是,」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子軟趴趴的靠在李達身上,「李達啊,咱們好歹也是一起入的軍營,哥哥告訴你啊,人呢,得知道變通。」男子拍了拍李達的臉,嗤笑一聲。
李達站的筆直,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
幾人看的無趣,叫囂著進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