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兄,你過去看看!」大機靈鬼葉辰,開始使喚起了冥桀。
在你眼中,老子是個傻逼?
冥桀眉毛一挑,脫口而出:「你為什麼不去?」
面對未知的危險,貿然上前,乃是修仙第一大忌。
隨後兩人目光很有默契地看向了池雨,以命令的口吻道:「賤婢,你去!」
「我不。」
池雨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毅然決然地拒絕了他倆的無理要求。
不僅沒有上前,反倒往後退了幾步。
當炮灰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無半點可能。
「我給你臉了是吧?你今天去也得去……」
「咯……」冥桀話音未落,一道聲音從棺材內傳出,緊接著便見那具乾屍晃晃悠悠地坐了起來。
「哼!一個死人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在不怕死這一點上,葉辰倒是和憨憨白雪倒是頗有共同語言。
只聽他一聲冷哼,手中弒神劍一揚,朝著乾屍一劍斬了過去。
「鐺~」
意想中乾屍被一分為二的畫面並沒有出現,這一劍斬在乾屍脖子上,如同砍中金鐵,發出清脆的聲響。
「什麼鬼?」
弒神劍竟然都奈何不了它!葉辰還在愣神之際,那具乾屍化為一道殘影,瞬息之間已到跟前。
「唰~」一爪揮下,葉辰衣衫碎裂,胸膛血流如注。
「不好!」
葉辰大驚失色,捂著胸口接踉蹌地後退了數步,顫抖著聲音道,「這……這東西竟然有著元嬰大圓滿的實力!」
「嘶~」一聽元嬰大圓滿,池雨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跑!」
心知大事不妙,池雨第一個想要溜走。
想法很美好,但現實很殘酷。
儘管她動作極快,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隨著「轟隆~」一聲響,一堵石牆拔地而起,將出口瞬間封死。
三人成了瓮中之鱉。
「唰~」殘影帶著一陣風,轉眼乾屍已殺至身前。
濃濃的屍臭味撲面而來,葉辰眼見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拔劍相迎。
「呯~」一聲悶響,連人帶劍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墓室牆壁上。
「噗~」葉辰噴出一口老血,眼見那東西再度朝自己殺來,他已顧不得那麼多。
一聲怒吼,體內邪神血脈大開,同時從空間耳墜中掏出一瓶丹藥,全部倒進了嘴裡。
儘管他BUFF全開,但依然沒能擋住乾屍一擊,再度被擊飛出去。
落地後的葉辰吐血不止,他仰起頭,嘶聲大喊:「冥兄!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天魔指!」
冥桀心知若是葉辰戰死,自己也會步他的後塵,當即沒再猶豫,縱身一道指印轟向了乾屍。
同時還不忘扭頭朝池雨喝道:「賤婢!你如果不想死,就上來幫忙!我倆若是有事,你也活不了!」
說話間,冥桀一個不剩,已經挨了一爪,頓時血肉翻飛,大腿險些報廢。
「嗯,來了來了!」
池雨嘴上說得好聽,實則一點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
經過細心的觀察,這乾屍貌似只對朝它發起進攻的人出手。
葉辰那傻逼,上來就給人家一劍,仇恨值拉滿,被按在地上捶,也是活該。
至於冥桀,他既然選擇當幫凶,自然也落不了好。
只要不出手,這乾屍應該不會發癲為難自己的吧。
就在池雨思索之際,冥桀氣急敗壞地咆哮聲傳來:「馬幣,姓池的!你還在墨跡什麼?」
兄弟二人聯手,依然是招架不住,被打得節節敗退。
這乾屍不論任何手段,打在它身上都如同撓痒痒一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等我找件趁手的武器先。」
對面戰況慘烈,池雨卻如同散步一般,慢悠悠地來到了那棺材前。
之前躲進去時她便發現,裡面有不少陪葬品。
至於是些什麼,池雨也不挑,直接來了個一鍋端。
池雨的這番舉動,全被冥桀看在眼裡,氣得他直跳腳:「踏馬的,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思發死人財!你窮鬼投胎嗎?」
葉辰又一次被捶飛了出去,他趴在地上一邊嘔著鮮血,一邊朝池雨瘋狂嘶吼:「池雨!你當真要看著我倆死在這裡?」
「我倆要是死了,你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趕緊出手!」
「呵呵~」對此,池雨一笑了之。
這乾屍,明顯和自己不是一個段位的。
即便上去幫忙,也無非是多送一個人頭罷了。
一家人,就非要整整齊齊是吧?
可關鍵他倆和自己也不是一家人啊!這人頭憑什麼要送?
眼見池雨不為所動,冥桀恨恨地咬著牙關道:「罷了,她不會出手的!葉兄,你掩護我,以後逢年過節,我會給你燒紙……」
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些什麼混帳話?
我堂堂逆神宗天驕,是缺你那點紙還是咋的?
葉辰心中慍怒,咽了一口血沫子說:「冥兄,我知道你還有底牌,這個時候就別藏著掖著了!趕緊支棱起來!」
「只要能活著出去,以後我倆就是生死弟兄!肝膽相照的那種!」
說得真是好聽啊!
你踏馬有底牌怎麼不用?
就在兄弟倆勾心鬥角,誰也不願先亮出底牌之際,那乾屍忽然一個趔趄,原地不動了。
嗯?
怎麼回事?
沒電了?
身為吃瓜群眾的池雨,心中多少有些鬱悶——你好歹把他倆弄死了再停啊!
這不是坑我麼?
乾屍忽然沒了動靜,讓兄弟倆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慶幸。
畢竟這東西實力太過強勁,繼續打下去,即便使出底牌,也未必能夠取勝。
「冥兄!一起上,弄死這個賤婢!」
方才自己被按在地上摩擦,這賤婢袖手旁觀,葉辰忍無可忍,拖著受傷的身軀,便要上前與之大戰三百回合。
「說得是!不殺她,難解心頭之恨!」
眼見兩人同仇敵愾,朝著自己逼來,池雨不慌不慌地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物,在他倆面前晃了晃:
「你倆還真是白眼狼,若不是我及時控制住了它,你們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還恩將仇報!天底下怎麼會有你們這種人?」
看著她手中那枚黑漆漆的令牌,冥桀停下了腳步,扭頭又瞅了瞅一動不動的乾屍,將信將疑道:「你說的是真的?」
眼見他信了七八分的模樣,池雨心頭一喜,正要開口,葉辰卻搶先一步說道:「冥兄,不要被她騙了!」
「這賤婢滿嘴謊話,八成是在唬我倆!她絕不可能有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