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冥桀所言,苟冬溪確實沒指望池雨二人能幫得了自己。
但拖延下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他很是果斷將兩人往前一推,大叫,「給我上!頂住!你們若是不死,老夫重重有賞!」
說完,拔腿便溜。
尼瑪~
這老畢燈竟然拿自己當擋箭牌!
看著遁逃的苟冬溪,池雨險些沒忍住,背後給他一槍——這比,還真是人如其名!妥妥狗東西一個!
冥桀的實力,池雨看在眼中,怕在心裡。
知道干不過他,果斷掏出兩個臭屁彈丟了過去。
「看招!」
「哼!雕蟲小技!」
冥桀藝高人膽大,一拳將迎面而來的小球打爆。
卻不料裡面散發出來的惡臭味,瞬間熏得他乾嘔不止,鼻涕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走!」
池雨、白雪趁機而逃。
「可惡!兩個賤婢,別落在我手裡!yue ~」
冥桀自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在兩個娘們面前吃癟。
他捏緊了拳頭,看著池雨離去的方向,眼中滿是不甘,然後……繼續打yue。
……
一路悶頭狂奔。
確定那面具男沒有追來後,池雨朝著前方夾著尾巴跑路的苟冬溪大喊:「大人!等等我們呀!」
「那個傢伙呢?」苟冬溪停下腳步,看著毫髮未損的二人,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
能在那傢伙手底下全身而退,她倆看來還是有點本事的。
池雨回答道:「大人放心,他被我們的迷煙所阻,並沒有追來。」
「很好!你倆立大功了!」
這次能逃出生天,她倆功勞不小。
苟冬溪大為滿意地拍了拍池雨肩膀,「本座說話算話,從現在開始,你倆就是本座的左右護法!從此之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啊!」
池雨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躬著身子不停道謝,「多謝大人賞識!我姐妹倆誓死追隨大人!絕無二心!」
此刻的池雨佝僂著腰,臉上掛著諂媚的微笑,把狗腿子這個詞,演繹得淋漓盡致。
「嗯~放心,跟著我,是你們這輩子做得最對的選擇,我先帶你們回據點。」
說著,苟冬溪領著她倆繞過面前的林子,來到一處空曠之地。
到了嗎?
可面前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就在池雨心中疑惑之際,苟冬溪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面黑色的小旗,咬破指頭將鮮血滴入其中,紅光泛起的一瞬間,一聲大喝:「開!」
隨著空間一陣扭曲,原本空無一物的平地,一座小型堡壘瞬間出現在眼前。
這操作看得池雨眼前一亮,急忙上前拍馬屁:「大人手段通天,神鬼莫測!小的實在佩服呀!」
「這也太強了!」白雪跟聲附和。
「哈哈,不過是區區障眼法而已,這有什麼。隨我來吧,讓你倆見識一番我們的大本營。」苟冬溪心情大好,帶著兩人步入堡壘。
堡壘內部格外陰森,建築奇形怪狀,地面更是濕噠噠的,踩上去有些黏腳,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讓人極其不適的腐朽氣息。
苟冬溪指著不遠處的一間木屋說道:「你二人就暫時先住這裡,這是黑火令,持有它你倆基本可以在裡面橫著走了,記住別弄丟了。」
「好的。」池雨小心翼翼地接過令牌,將其掛在了腰間。
「好了,老夫先去療傷,你們自行活動吧,有事情我會讓人通知你們。」
「大人慢走!」
目送苟冬溪走遠,池雨心思立馬活躍起來,當即領著白雪開始在堡壘中溜達。
不知不覺間來到一處地牢,池雨直接無視了那「閒人免進」的提示牌,悶頭便要往裡鑽。
「幹什麼?」看門那小個子一個閃身攔住去路,冷聲呵斥道,「地牢重地,閒人免進!」
「混帳!瞎了你的狗眼!」
池雨甩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瞪眼大喝:「知道我們是誰不?我們奉大人命令前來視察,你還敢阻攔?狗命不想要了嗎?」
邪修個個脾氣暴躁,池雨的一番舉動,完全合乎情理。
平白無故挨了一個大比兜,小個子正要發怒,但看到對方掛在腰間的黑色令牌後,怒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黑火令!這倆婆娘,他還真就惹不起。
「以後招子給我放亮點!不然要你狗命!」
池雨指著鼻子對其警告一番後,一把將人推開,大踏步走入地牢中。
地牢內燈光昏暗,空氣渾濁,到處都是蟑螂爬蟲,環境甚是惡劣,看得池雨眉頭大皺。
剛拐過台階,便聽得皮鞭抽打在肉體上的「噼啪」聲傳來。
抬眼看去,一人光著膀子綁在柱子上,正在接受愛的鞭撻。
角落處,還有一個看上去頗為眼熟的王八殼子,正架在火堆上,翻來覆去的烤。
在哪裡見過?
池雨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聽到腳步聲,正在施刑之人立馬投來疑惑的目光:「你們是……」
池雨沒有說話,取下腰間的令牌晃了晃。
牢頭見狀,屁顛屁顛地迎了上來,躬身詢問:「不知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池雨倒背著手,斜了他一眼,語氣極為冷傲:「本座奉命前來視察,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好的,好的!」牢頭很是懂事地遞來一盞油燈,隨後閃到一邊。
……
地牢深處。
清氿與柳如煙相擁取暖。
「如煙姐姐,我們還能出去嗎?」
「一定能的!」
柳如煙雖嘴上這麼說,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
這些邪修的實力,遠遠超出了情報所言!最為詭異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仿佛全在對方的意料之中,這讓她很是窩火。
就在此時,輕快的腳步聲傳來。
姐妹倆瞬間神經繃緊,一臉警惕地看著入口處。
油燈將昏暗的地牢照亮。
清氿和柳如煙的目光,同時朝著來人看去。
「怎麼是你!?」
看清對方面容的那一刻,池雨和柳如煙同時喊出了這句台詞。
柳如煙萬萬沒料到,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還能和這個女人相遇。
最難受的是,自己又是在淪為階下囚的情況下與之相遇。
看著面前灰頭土臉、一臉慘狀的柳如煙,池雨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咧嘴一笑:「不是,你咋混的?怎麼又被抓起來了?」
柳如煙卻是面色一寒:「你……你竟然投靠邪修了!」
「噓!別瞎說!」池雨賊頭賊腦地朝周圍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我是臥底,光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