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嘎了!?
池雨當場愣住。
就連身旁的白雪,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她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蘇霧,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自己明明都沒怎麼用力,他怎麼就嘎了?身子骨這麼脆弱的嗎?
就在二人愣神之際,一道聲音響起:「別瞎琢磨,本師兄可沒那麼容易嘎掉!這是我的秘法——龜息之術,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原來是這樣!聽到蘇霧的傳音後,兩人不由鬆了口氣。
「丟出去!」不知情的光頭大手一揮,令兩名小弟將蘇霧的『屍體』抬了出去。
隨後光頭從儲物袋裡掏出一顆綠得發亮、還長了毛的不知名藥丸,遞到池雨面前:「吃了它,你們就算是正式入伙,我就帶你們去見大人。」
想都不用想,這玩意肯定是毒藥。
換個人吃下去,估計明天就得開席。
「我不餓,謝謝。」池雨倒不是怕,主要這玩意看著就犯噁心。
「你當我在跟你商量是不?」光頭把眼一瞪,冷聲威脅道,「不吃我就送你倆上路!」
「別呀!」眼看這伙邪修朝自個圍了過來,池雨乾笑道,「你看,我倆投名狀都已經交了,你再整這齣,多少有些不合適了……」
「想要入伙,流程是必須要走滴!張嘴!」
「啊~」站在旁邊的白雪,倒是很懂事地張開了嘴巴。
然而光頭直接將其無視,指了指池雨:「我說的是你!」
說話間,還亮了亮手中的彎刀。
身後同時傳來一片「坑坑次次」的拔刀抽劍聲。
「我吃!我吃還不行嗎?」池雨趕緊將那藥丸塞進了嘴裡。
「嘶~」入口的一瞬間,池雨面色一滯,不由擰起了眉毛。
這藥丸,居然帶著一股螺螄粉的味道!
她用力嚼了嚼,那股子味道在嘴裡散開,直衝天靈蓋。
雖說有些上頭,但也讓她有些懷念——畢竟這也算是家鄉的味道。
「咕~」池雨終是沒捨得吐掉,一口將其咽下,猶豫了下,又朝對方伸出了手,「還有麼?再給我來一顆。」
「我也要!我也要!」白雪在旁邊跟著起鬨。
頭一回遇見吃毒藥這麼積極的!
她倆怕不是傻子吧?
光頭用憐憫的目光掃了二人一眼,把手一攤:「沒了。」
「怎麼就沒了呢?」白雪有些不死心,伸手便要去扒拉人家儲物袋。
「真沒了!」
光頭死死捂住自己的儲物袋,往後退了兩步,呵斥道,「你幹什麼!我們雖然是邪修,但也要懂得自重自愛!男女授受不親!」
接著目光看向池雨:「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渾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相當不得勁?」
說實話,池雨並沒有這種感覺。
她只覺得自己像是吃了一塊螺螄粉味的糖果,非但沒有感覺不適,反倒有些莫名的興奮。
「啊,對對對!我現在難受得要死。」為了不引起對方懷疑,池雨擺出一副便秘臉,配合地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
光頭很是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勾起一道自以為和善的微笑,「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放心,每天我會按時發放解藥。」
「不過在帶你們去見大人之前,儲物袋就暫時交給我保管吧!」說話間,光頭笑眯眯地朝兩人伸出手。
「不可能!」白雪死死捂住儲物袋,態度異常堅決!
「你藏什麼危險物品了?」光頭說話的同時,朝旁邊的邪修們使了個眼色。
很快,二人再度被這一幫邪修圍了起來。
見他們頗有動手搶的趨勢,池雨連忙解釋:「別誤會,都是些吃的。」
「拿出來我看!」
見對方不肯善罷甘休,二人只得照做。
先是瞅了一眼白雪的儲物袋,光頭立馬嘲諷起來:「靠!我當是什麼?幾個破饅頭,狗都不吃!還捂得跟寶貝似的。」
「這可不是饅頭!」白雪緊緊抱住她的儲物袋,表情格外嚴肅,「這是我的命!」
好!就她這樣,一輩子怕是都吃不上三個菜。
光頭不再理會這把饅頭當成寶的傻娘們,瞅了一眼池雨的儲物袋裡的瓶瓶罐罐,面露狐疑之色:「這是些啥?」
池雨也不隱瞞,老實回答:「老鄉送我的土特產,零食、飲料啥的。」
唯恐對方不信,池雨擰開一個瓶子,當著一群邪修的面,將裡面的液體咕咕旋干。
完事還咂了咂嘴,一臉意猶未盡。
「既然是好東西,那就應該拿出來給大夥分享才是!」見她喝得津津有味,光頭立馬將剩下的那一堆要了過來。
「我也要!」
眼看「土特產」快被瓜分殆盡,白雪急了,趕緊上前索要。
「你要什麼你要?吃你的饅頭去!」光頭一聲呵斥,將剩下兩個最大的瓶子揣進了褲兜。
一瓶留給自己,另一瓶嘛,自然是要孝敬給大人。
「好了,我已經感受到你倆的誠意了,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大人。」
他口中的那位大人,正是之前池雨三人見過的那邪修老登。
此刻的他正盤腿坐在地上療傷,兩面黑幡一左一右插在身旁。
聽到響動,他緩緩睜開了雙眼,抬頭看了看迎面而來的光頭,面無表情道:「何事?」
光頭上前朝他作了作揖,一臉恭敬地說:「大人,她二人是來投靠我們的邪修,我琢磨著,帶她倆來參拜您一下,這是她們的見面禮。」
「什麼玩意兒?」接過光頭遞來的一大瓶不知名液體,老登擰開蓋子聞了聞,裡面傳來的異香頓時讓他虎軀一震。
當即將瓶子揣入懷中,側目看了池雨一眼,隨口問道:「身份查證了嗎?別又是來臥底的正派修士。」
「放心,已經核實過了,她倆不可能正經修士。」
接著光頭便對二人介紹起面前的老者來:「這位是苟冬溪苟老,元嬰期大神!我們的領導人,還不過來打招呼?」
狗東西?
聽到老頭名號的一瞬間,池雨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這笑聲讓苟冬溪頗為不快,批臉當時就垮了下來,大牙一齜:「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