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
池雨驚了一跳,連忙擺手:「趙大公子,我們不合適。」
「你沒瘋吧?本公子能看上你?」
趙平之被他氣笑了,也不解釋什麼,一溜煙跑沒了影。
不是情書,搞得這麼神秘幹啥?
池雨拆開紙條,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當心,天劍峰的人要針對你。
感情,這傢伙是通風報信來了!
還挺講義氣的嘛。
池雨將手中紙條揉成一團,抬眼望向了坐在看台之上的雷霸道。
恰好雷霸道的目光也在這時看了過來,四目相對,池雨下巴一揚,默默朝其豎起一根中指。
「噗~」雷霸道一口茶險些噴宗主臉上。
連道數聲抱歉的同時,不由捏緊了拳頭。
心中暗道:好一個賤婢!果然如信上說的那般,目中無人!狂妄自大!連老夫都敢挑釁,已有取死之道!
太陽徐徐升起,隨著諸位長老落座,一白鬍子老頭敲響了旁邊金鑼:
「時辰已到!請諸位親傳弟子上台抽籤!」
「哎呀~等等我呀!」
一道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傳來。
池雨扭頭一看,只見一人腳踩飛劍,飛速而至。
來人頭上插滿大紅花,御劍的同時,還不忘對著鏡子搔首弄姿,身上是紅配綠的極致搭配,大老遠都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胭脂味。
這是哪座峰的顛婆來了?
池雨正思索間,旁邊的白雪興奮地朝來人揮手:「哦哦,是四師兄回來啦~我們在這!」
我天!這……這貨竟然是師尊提過的四師兄——月霜!
池雨當場亞麻呆住了。
這四師兄打扮得花枝招展暫且不提,走路姿勢更是不堪入目,那胯都快扭到天上去了。
饒是池雨一個女生都自嘆做不到那個程度。
果然應了那句話,男人一旦騷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了。
月霜徑直來到白雪身邊,手指頭輕輕在她胳臂上一點,嬌嗔道:「哎呀~小師妹,說了多少次了啦,不要叫我師兄!再這樣,倫家可要生氣氣了喲!」
「要叫我霜霜姐!」
聲音幾乎嗲出天際,池雨聽得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四師兄,有件事得告訴你。」或許是早已習慣的緣故,白雪並無太大反應。
她出言糾正道,「現在我已經不是小師妹了,以後請叫我老六。」
「哦?」聞言,月霜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目光看向了旁邊的池雨,「咱天池峰添新成員啦?」
接著他一把握住池雨的小手,上下打量一番,眼中滿滿都是羨慕之色:「哎呀,小師妹長得還是水靈呢!皮膚真好,用的什麼護膚品呀?」
「呃……這,天……天生的。」冷汗順著池雨腦門淌下,這一刻,她只感覺身上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相當不得勁。
極速掙開對方魔爪,逃命似的躲到一邊。
「嘻嘻,還挺害羞的嘛~」月霜掩嘴輕笑,旋即又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二師兄翟雷。
正要上前敘舊,翟雷猛然一個轉身,用冰冷槍尖抵住對方脖頸。
寒聲警告道:「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說完,加快步伐,只留給對方一個背影。
「哼!」月霜一跺腳,嘟起鮮紅的嘴唇嘀咕起來,「死直男,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活該你找不到道侶!」
「走!姐姐帶你們去抽籤!我的手氣呀,可是好得不得了的呢~嘻嘻~」
說話間,月霜很是自然地挽住了池雨的胳臂。
池雨幾次想要掙脫,無奈這傢伙如同狗皮膏藥一般,完全甩之不掉,只得硬著頭皮一起上前抽籤。
七大主峰,親傳弟子一共五十五人。
採取兩兩淘汰制,抽到相同號碼者上台對戰,勝者進入下一輪。
總人數為單數,第一輪自然有人會抽到輪空。
可惜,幸運天使並未站在天池峰一邊。
池雨抽到的號碼是十七,也是她的幸運數字。
「一號,上台!」
隨著白鬍子老頭一聲吆喝,兩名青年緩步從人群中走出。
分別是天絕峰和天怒峰的弟子。
二人朝著對方躬身行禮後,便祭出法器,坑坑次次的幹了起來。
看台下,月霜手絹朝池雨臉上一甩,掩嘴嬌笑:「小師妹,一會兒呀,看姐姐怎麼大殺四方!嘻嘻~」
老天爺!誰來管管他啊!
池雨心中暗自呼喊,那刺鼻的胭脂味,熏得她腦殼子直發昏。
趕緊往旁邊挪了挪身子,生怕還沒上台,就被自己人給整暈了過去。
第一場戰鬥很快結束,隨著白鬍子老頭一聲吆喝,抽到二號簽的大師兄石雲,緩步走上了擂台。
「那就是天池峰的首席大弟子石雲啊!咋跟個鄉下老農民似的。」
「哈哈!你看,他臉上還有泥巴!怕不是才從田裡上來。」
「嘖!真是窮酸,連鞋都不穿。」
卻如吃瓜群眾所言,石雲赤腳光膀子,身上滿是泥巴,臉上帶著一成不變的憨厚微笑。
而他的對手衣著光鮮,器宇軒昂,往那兒一站,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哐~」
鑼聲響起,對面那小白臉朝著石雲拱手:「天劍峰,付興撼!」
石雲點頭,撓了撓腦門,咧嘴一笑:「俺叫石雲,天池峰來的。」
運氣真好呀!
上來就遇上了天池峰首席大弟子!
雖然大家修為都在半步金丹,但付興撼自信,三招之內,便能將這鄉巴佬打趴下!
這彩頭,拿定了!
付興撼心中暗自竊喜,很是囂張地朝著石雲一勾手指:「來吧,出招吧!」
石雲憨厚地笑了笑,擺手說:「你先吧,不然我出手,就沒你事了。」
馬勒戈壁!你還裝上了是吧?
石雲這番話讓付興撼大為惱怒,也不跟他客氣,當即祭出本命法器——烏金破天棍,大喝一聲,朝著石雲胸口杵去。
本以為,這一棍子下來,對方就得哭爹喊娘,滿地打滾。
讓付興撼沒料到的是,棍子如同杵在了一座鐵山之上,發出「當」一聲脆響,虎口反被震得發麻。
再看那石雲,依舊還是那副憨厚的表情,身體更是未曾挪動半分。
石雲低頭看了看杵在胸口的棍子,又看了看付興撼,微笑說:「老弟,你是沒吃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