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敢侮辱我娘親,你已有取死之道

  娘親?

  聽到這個炸裂的稱呼,敖四海眼珠子險些瞪出了眼眶。

  什麼鬼情況?

  三哥,竟然稱呼這個女人為娘親!

  他腦子裡是長蟲了嗎!

  再看了看一臉陰笑的某人,敖四海瞬間猜到了什麼,

  暴跳大叫:「一定是你使的手段是不是?說!你到底對我三哥做了什麼?你這賤婢,竟如此歹毒……」

  「混帳!!還敢侮辱我娘親,你已有取死之道!」

  想著娘親為了自己,散盡家財,還把一身修為也傳給了自己。

  如此偉大的一個人,此刻卻遭人辱罵!

  這要是忍了,老天爺都不會饒過自己!

  敖三山勃然大怒,一口咬破手指,以手指天:「血祭.魂天葬!!」

  霎時,天地變得一片血紅。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以敖三山為中心,朝著周圍彌散開來。

  陣陣讓人心悸的鬼哭狼嚎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他的修為也在這一刻,暴漲了三分有餘。

  「三哥!你瘋了嗎?我可是你親弟弟啊!」

  敖四海早已嚇得面如土色。

  為了對付自己,三哥竟然連燃燒精元的禁術都使出來了!

  真下死手!

  多大仇?

  這是真拿老子當成殺父仇人了啊!

  「親弟弟?哼!我娘親說了,我是獨生子,沒有什麼親弟弟!還敢騙我,今天你必須得死!」

  敖三山面容猙獰,雙眼變得一片血紅,渾身骨骼噼里啪啦如同炒胡豆一般發出聲響,身材也之前高大了幾分。

  此刻的他仿佛被修羅附體,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呯~」一拳揮出,疾如風,快如電,勢如雷。

  敖四海躲閃不及,右臂正中。

  「啊!!!」

  悽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敖四海的手臂已然炸成了一團血霧,強大的衝擊力,使其倒飛出數里開外。

  「噗~」落地的瞬間,他仰天噴出一口老血。

  顯然是受到了重創。

  「納命來!!」

  看著滿臉殺氣,飛速朝自己逼近的敖三山,敖四海咬了咬牙,滿臉不甘地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靈符,當場捏碎。

  「賤婢,給我等著!此仇不報,我敖四海誓不為人!!」

  隨著空間一陣扭曲,敖四海原地消失不見。

  憤怒而又不甘地咆哮聲,在空中久久迴蕩。

  「這是什麼靈符?竟還可以原地遁走!」池雨暗暗吃驚。

  「是虛空符。」

  鳳姝強撐著身子,來到池雨身邊,「此符極為難得,可將使用者傳送至百里開外的隨機位置,沒想到他竟然會有一枚。」

  「唉!可惜了~」池雨搖頭,本以為能將其留下,不曾想還是低估他了。

  側目看了看面色慘白如紙的鳳姝,出言關慰道:「你要不要緊?」

  「沒事,死不了。」

  鳳姝搖頭,看著歸來的敖三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話說,他怎麼會聽你驅使?還管你叫娘?」

  即便失去了記憶,也不至於如此啊!

  這簡直離了個大譜!

  「洗腦,我可是專業的。」池雨壞笑著朝她眨了眨眼。

  洗腦能把仇人洗成好大兒,鳳姝徹底服氣。

  她想的,僅僅只是把他變成白痴而已。

  「娘!」

  回到身旁的敖三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一邊拼命扇著自己耳光,一邊說:「是孩兒沒用!讓那廝跑了,請娘親責罰!」

  「起來吧,你已經盡力了。」

  池雨一臉『心疼』地將他扶起,從儲物袋中掏出幾瓶快要發霉的丹藥,遞了過去,

  表情說不出的和藹,「用出那招,想必你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這些丹藥是為娘……呃,撿了三年破爛換來的,你趕緊收下。」

  「這如何使得?」敖三山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有伸手去接。

  撿三年破爛才換來這幾瓶丹藥,自己一個失敗者,哪裡有臉收下。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池雨一聲怒斥,蠻橫地將玉瓶塞了過去。

  「嗚嗚~您對我實在太好了!」敖三山又被感動了一回,抱著丹藥淚流不止。

  還說這不是親娘?不是親娘,能對你這麼好?

  「都說了,你是我家中獨子,不對你好對誰好?」

  池雨拍了拍他的肩膀,嘆聲說,「只要你能過得好,為娘吃再多苦也是願意的。」

  「兒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敖三山眼神堅定,滿臉崇敬地看著這位「偉大」的母親。

  「你快服下丹藥療傷,為娘和你幾位叔伯給你護法。」

  池雨挨著他坐下,想了想,一把拽過旁邊的鳳姝,「對了,這是你小姨媽鳳姝,記住了!」

  「啊,等等!」敖三山連忙從儲物袋中掏出小本本,寫了下來。

  鳳姝:「……」如果真要論起來,自己應該叫他三爺爺才對,此刻卻成了他的小姨媽!

  該說不說,這感覺……還挺爽!

  看來池雨這個朋友,值得一交。

  *

  待到敖三山入定,翟雷湊過來小聲說:「小師妹,幹嘛還給他丹藥,我們其實可以趁機將他……」

  抹脖子的動作代表著什麼,池雨自然清楚。

  擺了擺手:「沒那個必要,至少他現在還是聽我擺布的。」

  「唉,你就玩兒吧!」翟雷心知勸說不了,便閉上了嘴巴沒再言語。

  此刻,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池雨一舉一動的某人,

  呵呵一笑:「真是有趣呢~今日倒是讓我漲了見識!本來還打算暗中幫你一把,看來是我低估你了!嗯?對了,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思索許久,猛地將大腿一拍,「啊!今天糖糖屋打八折!我真該死,竟然把這件大事給忘了!希望現在去還來得及!」

  說罷,如同一陣風消失不見。

  「奇怪!」對方消失的一瞬間,池雨似乎有所察覺。

  她猛然抬頭,望著天邊的那一抹流動的雲彩,嘀咕道,「我怎麼感覺,有人一直在暗中窺視著我?算了,先回去。」

  *

  百里外,一處破廟。

  「唔~咳咳!」

  敖四海拖著受傷的身軀,緊靠著那尊結滿了蜘蛛網的佛像坐了下來。

  心中暗道一聲僥倖,還好自己上次下秘境,尋得一張虛空符,不然今日必然死在自己親哥手裡。

  一想著三哥對那個賤婢的稱呼,敖四海心中就來氣。

  自己與三哥一母同胞,他管那賤婢叫娘,那自己又該叫她什麼?

  一個黃毛丫頭,當兩個幾百歲老者的娘!她也真是一點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