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佩奇豬叫聲的催促下,姐妹倆對視一眼,同時跳到了豬背上。
「咦,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有負責巡邏的弟子,瞅見了如同熱氣球一般飄在空中的佩奇,立馬詢問身旁同伴。
「不清楚,管他呢!」
身旁那人打著哈欠,不以為意地說,「趕緊溜完這一圈,回家看鋼瓶梅去。」
「好兄弟!有福同享,今晚我挨著你睡,咱倆挑燈夜看!」
「可以,不過你得給我老實點,上回……」
二人勾肩搭背,逐步遠去。
就這樣,佩奇在一眾巡邏弟子眼皮子底下,載著人飛離了太清宗。
大陣結界依舊形同虛設,柳如煙有些不敢相信,一頭豬可以牛逼到這種程度。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喃喃自語道:「我算是明白,比豬都不如,這句話其實並不是在罵人了。」
就這隻佩奇,又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比它強的?
*
翌日清晨。
在得知牢房裡的人不翼而飛時,敖五瞬間拍碎了面前的桌案。
扯著嗓門咆哮起來:「連兩個失去戰鬥力的人都看不住!我要你們這些廢物何用?
來啊!把這些負責看守和巡夜的人,給我全部拖下去,亂棍打死!」
一聽小命不保,一眾弟子立馬哭嚎起來:「宗主大人,饒命啊!」
「宗主大人息怒!」一名長老站出來勸解道,「老夫方才去地牢查看了,結界並無半點破損的跡象……」
「怎麼?你難不成想告訴我,她倆是憑空消失的?咋的,上天了?」敖五強憋著怒氣,額頭上青筋不停跳動。
「呃……這。」長老頓時語塞。
他心裡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即刻派人,對方圓百里展開地毯式搜索!絕對不能讓她倆逃脫!」敖五當即吩咐下去,目光在大殿內掃了一圈,卻不見魏升金。
立馬皺起了眉頭,「小魏呢?都這個點了,為何還不見人?真以為當上長老,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嗎?」
「聽說他昨晚,好像是出了點意外……」某個與魏升金交好的長老,上前回復。
「意外?什麼意外?」
敖五心中越發對其不滿,驢臉拉得快要杵到地上,「一到關鍵時刻就拉稀擺帶,我看他這長老是不想幹了!
去,馬上把他給我叫來!半刻鐘之內,若是見不到人,讓他給我捲鋪蓋滾蛋!」
很快,魏升金趴在擔架上,哼哼唧唧地被人抬著來到大殿。
屁股上被咬的那一口,雖有點深,但無傷大雅。
關鍵在於自己人給的那一棍,實在太狠,讓他再無站起來的可能。
「宗主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見了敖五,魏升金頓時淚如雨下。
「你什麼情況,怎麼搞成這樣?」
面對詢問,魏升金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是這樣,昨晚我去地牢……」
在得知他是因為被豬咬,然後自己人誤傷,這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後,敖五頓時滿頭黑線。
就這樣的廢物,能成什麼大事?
魏家交到他手裡,也是吃棗藥丸。
「宗主大人,我嚴重懷疑那兩個女人的失蹤,應該和那頭豬有關係。」魏升金忍著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麼地?一頭豬而已,它還能牛上天啊!」
敖五白眼一翻,一臉嫌棄道,「不要總是給自己的無能找藉口!既然你已經廢了,這長老的職位定然也幹不了,以後就去守藏經閣吧。」
「啊?別呀,我可是……」
「我不管你什麼身份,廢人就要有廢人的覺悟!我意已決,不必多言!」敖五無情將其打發走後,親自帶人開始在太清宗範圍展開了搜尋。
可惜,此時的佩奇已經載著二人飛出了老遠。
三日後。
佩奇安全降落在天池峰大殿外。
此刻的池雨師兄妹幾人剛端上飯碗,便聽得外面豬叫聲傳來。
「嗯?」走出大殿一看,不止佩奇,與它一起的還有太清宗的兩位貴客。
「你們吃了嗎?」池雨敲了敲手裡的飯碗詢問。
「池雨姐姐!」見到對方,清氿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
「哎呀,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池雨連忙放下碗筷,上前安慰。
「太清宗出事了。」柳如煙輕聲嘆息,面色凝重道,「能帶我要見你們宗主嗎?」
「行,我帶你去。」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池雨也不磨嘰,立馬帶著二人直奔主峰大殿。
見到了月無痕,柳如煙立即將太清宗發生之事說了一遍,並懇求他能施以援手。
老頭子捋了捋鬍鬚,緩緩開口:「照理說,你們宗門的內部之事,我一個外人本不應該插手。但,既然是針對我雲溪宗來的,那老夫也不用慣著了!
更何況,青花道友與我也是至交,如今她遭難,我豈能坐視不理?」
正要下令,二長老傻愣愣地站了出來:「宗主大人,還請三思!如果真與敖家開戰,只怕我雲溪宗討不到好處……」
「哦?那按你的意思,應該如何?」月無痕半眯著眼睛,表情微微有些不快。
「依我之見,不如與之和談,大不了割地賠款……」
「你說什麼?割地賠款?」月無痕猛地站起了身,強大的威壓,瞬間讓殿內眾人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來自洞虛大佬的壓迫感!
他看著二長老的眼睛,寒聲道:「我雲溪宗自建立以來,面對過多少強敵!何曾向人低過頭?如今區區敖家,就讓你嚇破了膽!」
「宗主大人莫要焦躁,我只是……」
「好了,你不必說了!」
老頭子無情打斷他的話頭,語氣冰冷,「沒血性的人,不配當我雲溪宗長老!即日起,革除你長老職位,看守山門去吧!」
「啊??」二長老瞬間懵逼。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僅僅是勸諫了一句而已,便被一擼到底。
老頭突破了洞虛境,就這麼飄了嗎?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月無痕,「宗主大人,您……是認真的嗎?」
「怎麼?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月無痕冷笑著反問對方。
「這……」二長老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他哆嗦著嘴唇說,「可是……我為宗門做了那麼多貢獻,你這麼做,未免也太讓人寒心……」
「我給你臉,你確定不要?」
月無痕戲謔地眼神看了過去,「當真要老夫把你是敖家臥底的身份公之於眾,這樣你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