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反應倒是挺快!」
石雲的這番表現,倒是讓月無痕眼前一亮。
「再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進步。」
眼見老頭再度出手,猶豫了下,石雲還是咬牙迎了上去。
突破了元嬰境的他,實力自然比另外幾人要高出一截。
不過在月無痕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
交手不過數招,便被老頭子輕鬆制服。
到此為止,月無痕穩穩拿下一波五連絕世。
再加上之前那兩個,戰績已經超神。
並且成功保住水晶(祖墳)。
而天神小隊,成立第一天便被團滅。
全體負戰績,慘不忍睹。
*
片刻後,月無痕帶著幾人來到禁地,打開結界一股腦丟了進去:「都給我進去好好反省!一個個的,簡直無法無天!」
看著被月老頭送進來五花大綁的幾人,池雨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料到今晚會有人來作陪,只是沒想到讓老頭一鍋全給端了。
如今七大親傳,終於是湊齊了。
真好。
「你們沒事吧?」池雨急忙上前,將幾人身上的繩子解開。
石雲捎了捎後腦勺,一臉歉意地說:「抱歉啊,小土豆,師兄讓你失望啦~」
「不應該啊!明明我們計劃那麼周全,怎麼會是這樣的結局?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狗頭軍師蘇霧坐在地上,揉著還有些發疼的脖子,懷疑起了人生。
「沒事啦,其實那東西,也不是非要不可。」
能為自己去冒這大不違,池雨心中很是感動。
正要發表一下作為團寵的感言,卻聽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哎喲喂,這誰呀!不是酒鬼凌小三嗎?你還知道回來啊?」
說話的,正是二師兄翟雷。
而被他針對的三師兄凌風也不甘示弱,冷哼一聲道:「雲溪宗是我的家,我想回就回,關你什麼事?倒是有些人,怎麼還有臉賴在宗門不走?」
「嘿,我就不走!你氣不氣?」
「好氣哦~那我就要回,你拿我咋的?」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當著池雨的面,你一句我一句,開始鬥起了嘴。
池雨也不攔著,一臉八卦地朝身旁的大師兄打聽起來:「他倆到底有什麼恩怨啊?是誰搶了誰的道侶還是咋的?」
「不是呢~」
石雲搖頭,給她解釋起來,「他倆其實是同一天入門,不過老二先一步跨入宗門大殿,就排在了前頭,老三心裡不服氣……」
「不是吧?就因為這?」池雨有些哭笑不得。
兩個大男人,就因為排名先後,整得對方像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還能再幼稚點嗎?
凌風似乎看出了池雨心中的想法,額頭上青筋跳了跳說:「不是我小心眼,主要是有些人不講武德!踩了我一jio,
不然我才是你二師兄,他才是小三!」
翟雷嘴巴一撇:「呵~我還說是有些人故意硌我腳呢!也就是師兄我大度,沒問你要湯藥費,還不知道感恩,沒良心。」
「哼!你個爛賭狗,我可沒承認你是師兄!」
「嘖!你個死酒鬼,這是官方認證的,你不承認也沒用!要不服,就來練練!」
「來啊!」
二人劍拔弩張,擼起衣袖就要開干。
快打起來!
池雨正無聊得要死,眼見有節目可看,臉上不受控制地露出了興奮之色。
原諒她就是個愛看熱鬧的人。
月霜一臉詫異地道:「小師妹,你就不打算勸勸嗎?」
「為什麼要勸?」池雨眨了眨眼說,「我也正想知道,你們幾位師兄,到底誰最厲害呢!」
印象中,除了三師兄,其他幾位包括師姐在內,似乎從來沒見誰使出過全力。
聽聞此言的老二和老三,同時出聲:「哼,最厲害的當然是我……們大師兄了。」
畢竟現在大師兄石雲修為已突破元嬰境,高出一個境界,他倆想不服也不行。
「多說無益,翟老二,敢不敢再來一場真男人之間的決鬥?」
「來就來!我還怕你?」
說話間,二人同時跨前一步,擺開了陣勢。
如同電影裡的武林高手一般,凝視對方,轉起了圈來。
「什麼又是真男人之間的決鬥?」趁著他二人還未開打,池雨悶聲詢問。
石雲解釋道:「這是他倆從小就發明的一種決鬥方式。就是雙方都不用靈氣護體,一人扇對方一巴掌,誰站到最後,就算誰贏。
至於先後,就靠猜拳來決定。」
還有這麼奇葩的決鬥方式!
池雨算是長見識了。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猜拳獲勝的翟雷毫不留情,一躍而起,巴掌無情扇在凌風臉上。
凌風如同陀螺一般,原地轉了好幾圈方才停下。
臉上五根清晰的指姆印,隱隱滲出了血。
「呸~」凌風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很是嘴硬地嘲諷起來,「打人都沒勁兒,你還好意思當老二?」
話音落時,一個巴掌橫摑了過去,翟雷同樣原地跳起了芭蕾舞。
停下來時,他的右臉已經高高腫起,比某些人的屁股還要性感。
半邊臉失去了知覺的翟雷,同樣嘴硬得要死,「凌小三,你個肌無力!打了嗎?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我面目全非掌!」
「嘖,你也不行啊!」
二人將嘴硬功夫發揮到了極致,巴掌一個比一個響亮。
清脆的打臉聲,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
最終還是翟雷險勝一掌,抹了一把鼻血,指著趴在地上的凌風,含糊不清道:「泥,拔絲俄滴對手~」
說完,噗通一聲倒地,沒了動靜。
看著已經面目全非的兩人,池雨心中唏噓不已。
睡吧,睡醒了明天繼續!
我倒想瞧瞧,你倆到底誰會笑到最後。
*
夜深了。
此時的宗主老頭,正悶坐在宗門大殿外的門檻上。
就在剛剛,他明顯感覺修為壁壘再次出現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不用想,定是被天池峰那個幾個活爹活娘給氣的。
可惜的是,距離突破還差了那麼一絲契機。
「我想,我大抵是病了!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了……」老頭子凝望著夜空,喃喃自話。
不然這種離奇的事,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師兄,你坐在這裡做什麼?」
外出歸來的白蓮聖姑,見月無痕一副老鰥夫思春的模樣,便上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