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動作雖快,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腦袋剛伸入其中,法陣光芒消失不見。
脖子以下的大半截身體還留在原地,只有一顆頭顱,跟著池雨等人傳送了出去。
*
此時的玄月宗禁地。
池雨的老仇人玄清,並宗門幾大長老,正在禁地深處,與鎮宗神獸討論著宗門的發展前景。
正討論到緊要關頭,身後那廢棄多年的遠古傳送陣,此刻卻亮起了光芒!
什麼鬼?
這傳送陣怎麼突然有了反應?
就在眾人懵逼之際,一顆圓滾滾的頭顱,率先掉了出來。
還未來得及震驚,緊接著是池雨一行,出現在玄清面前。
「我靠!玄……玄清!!」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池雨實在沒忍住驚叫出聲。
一顆心更是如墜冰窖。
她是做夢也沒想到,法陣的另一頭,竟然連接的是玄月宗禁地!
尼瑪~這不是自投羅網了麼!
也太坑了吧!
「哈哈哈!賤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送上來!這回我看你還怎麼跑!」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玄清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確定不是在做夢之後,立即對一眾長老下令,「快!給我拿下這個賤婢!」
「誰敢傷我師妹?」
雖然不明白什麼情況,但凌風還是義無反顧地橫刀擋在了池雨面前。
「師兄,不要衝動!」池雨唯恐他頭腦發熱,上去把人頭送了,臉上連忙出言勸道。
若是只有玄清和這幾個老畢燈,或許還有搏一搏的可能。
關鍵那鎮宗神獸碧水天蟾也在,它若出手,自己一方根本不可能有勝算。
「咻~」那碧水天蟾綠油油的舌頭一甩,痛經老人的頭顱瞬間被她吞入腹中。
一對大眼珠子,不懷好意地在池雨幾人身上掃來掃去。
見此情形,池雨只得認慫,腆著臉道:「哈嘍各位,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想你?呵呵~」
玄清獰笑兩聲道,「是啊!我可是連做夢都在想你呢!今日栽在我手裡,想好怎麼死了嗎?」
老天有眼,讓這個賤婢自投羅網!
玄清恨不得敲鑼打鼓來慶祝一番。
「唉!」池雨長嘆一聲,搖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咱們畢竟師徒一場……」
「少廢話!」玄清大手一揮,「來啊,給我把她綁了!若是敢反抗,就地誅殺!」
幾大長老同時出手,十幾根捆仙繩,愣是把池雨從頭捆到腳,動彈不得分毫。
「那他們怎麼辦?」
身旁一長老,指了指池雨身後,大腦還處於宕機狀態的幾人。
「哼!與這賤婢廝混在一起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玄清衣袖一甩,語氣冰冷,「一併拿下!關入地牢!等候我的發落。」
「哎哎哎??」終於反應過來的紫嵐,連忙出言狡辯,「不是,我就是個過路的,跟她真的不熟!你們不要亂抓好人。」
這一刻,她心中無比後悔。
本以為跟著這個富婆過來,會有賺不完的靈石,享不完的福,結果剛來就要吃牢飯!
這誰接受得了?
「那我不管,跟她走一塊兒就是罪過!」玄清可不跟她講道理,直接下令將人一併帶走。
「壞女人,不准傷我師尊!」唯一沒有被束縛的豆芽菜,舉起手中的殘劍,用她那瘦小的身子,擋在了池雨面前。
「喲呵?出息了啊!都收上徒弟了!」
玄清獰笑著靠近,一巴掌打飛豆芽手中的殘劍,強行將一道神識探入她的體內。
緊接著便嘲諷起來,「嘖!五系雜靈根,跟有些人一樣的廢物!」
「喂,你要是個女人,就沖我來!不要為難他們!」唯恐她傷害小傢伙,池雨鐵青著臉嘶吼起來。
「哼!當然是沖你來!」玄清鼻孔朝天,面露不屑之色,「這些人,我還提不起興趣!帶走!」
*
就這樣,池雨很是幸運地吃上了回家的第一頓飯——牢飯。
「不是,這到底什麼情況啊?」牢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紫嵐便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
凌風也同樣一臉不解地看向了池雨。
如果沒有記錯,剛才聽她提了一句師徒,難道說……
「唉,說來話長……」池雨大致將自己和玄清的恩怨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紫嵐立馬蹦了起來:「我靠!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師尊?是一點也沒把你當人看啊!我就納悶了,這五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呵,我怎麼知道原主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如果我不來,估計她還能再當五年狗。
池雨撇了撇嘴沒有回答。
短暫的沉默後,凌風開口道:「剛才你為何阻攔我?你我二人合力之下,殺出一條血路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沒瞎吧?」池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她身後那麼大一隻蛤蟆瞅不見?那可是玄月宗的鎮宗神獸,當人家是擺設嗎?」
池雨還沒自負到認為,自己有實力與人家的鎮宗神獸掰手腕。
「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束手就擒啊!多丟人。」
「別說得這麼難聽,這叫戰術性認慫。」
如果結局都是被抓,那何必要頭鐵去挨一頓毒打呢?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既來之,則安之。」池雨順勢躺了下去,打著哈欠道,「遇到事情不要慌,等我睡一覺,指不定就想出辦法來了。」
池雨並不著急,要知道,自己可是早就在玄月宗里安插了一顆釘子的。
更何況,就這地牢,若是真想走,並不算什麼難事。
索性,當是考驗某人一回了。
「哎,你……」
眼看她真的合上了雙眼,凌風恨鐵不成鋼地一跺腳,來回踱步瘋狂尋思著脫身之策。
*
玄月宗大殿。
今天是玄清有史以來最為高興的一天!
心情愉悅的她,果斷擺了兩桌來慶祝。
見玄清臉上的笑容從始至終都未曾停過,身為親傳之一的白清秋心有疑惑。
趁著為其斟茶酒的間隙,出言詢問:「師尊,今日可是有喜事?」
「喜事?哈哈,當然!而且是一件大喜事呢!」
玄清大笑著,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徒兒斗膽猜測,是師尊修為突破瓶頸了?」白清秋一邊給她斟酒,一邊裝模作樣的詢問。
「不不不~」玄清連連搖頭,面含微笑道,「此事遠比突破瓶頸還要值得高興!」
見眾弟子都是滿頭霧水,玄清勾唇一笑:「實話告訴你們吧,就在剛才,池雨那個賤婢,被我給抓住了!啊哈哈哈哈~」
玄清越想越高興,嘴巴幾乎咧到了耳根子。
連笑容都逐漸有些變態。